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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翹。 阿盈很是欣賞了一會兒,才出聲提醒道:“好了嗎?先收拾一下,這么濃的血腥味兒在森林里很不安全?!?/br> 這突如其來的話音把丹炳嚇得夠嗆。他猛地一回頭,這才想起來,旁邊還有個阿盈跟著。 阿盈披著她的灰斗篷,俏生生地站在樹下,手里……牽著只暈過去的小黑豬。 丹炳與她對視三秒,手忙腳亂地撿起衣服套了回去。 阿盈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動作,想了想,夸道:“身材不錯?!?/br> 丹炳原本裝模作樣地一邊擦著汗一邊望著別處,聞言沒忍住捂了一下臉,耳根都紅了。 別看他平常大大咧咧的,丹炳實際暗搓搓的還蠻注意自己的衣著形為的。他早早就在心里為自己預設了一個光輝的領導形象,并且一直以來努力踐行著每一條。 要做大哥,干大事。 但其實,螯龍丹炳這小伙子內里還有著相當羞澀的那一面,被他努力偷偷藏著捏著的。 阿盈越來越覺得這人蠻可愛的,在她認識的所有人中可以排到第二。 第一是秋。 花了好幾秒,丹炳才清了清嗓子,放下手滿臉鎮定地回過頭來,道:“嗯你……你把那只小的抓住了??” 他本心里是想著隨便找句話說,但定睛看清地上那頭半人高的小野豬,則是真的感到驚訝了。 無它,眾所周知,靈竅科的人大都不怎么擅長攻擊,尤其是像他們這個年紀的年輕學生。因為靈竅在初期就需要兼修心竅和靈覺兩門,進度比魔武科的就要慢得多,通常屬于厚積薄發的類型。 而想要施放一個術法,首先要達到心竅初成的階段,才能控制靈氣外放。而使外放的靈氣形成術法,又要費很多功夫學習。大多的靈竅學生,是直到進入高級學院之后,才逐漸能夠成功完成出生平第一個術法來的。 要輕而易舉地抓住這么一頭活蹦亂跳的小野豬,很多畢業生都不見得做得到。 丹炳心里下意識地想:除了長得這么漂亮外,阿盈同學同時還真是非常優秀啊。 “嗯?!卑⒂c了下頭,“捉回去烤了?!?/br> 丹炳一愣,想了想,“好吧,也好,反正任務只需要交這頭大的?!?/br> 于是這只可憐的、昏迷中的小野豬,就這樣被決定了它慘淡的命運。 兩人開始迅速收拾現場。 丹炳把自己的□□拔了出來,有些嫌棄地拿著把血淋淋的槍頭在地上胡亂蹭了蹭,折疊回去反手插回背上。 阿盈則走上前,隨手折了大叢的樹葉,團吧團吧彎腰將之塞進豬腦袋上那個汩汩淌血的窟窿里,試圖將血堵住。 丹炳見了,也趕緊過來幫忙。 止住血了,接下來的問題是:把這頭幾百斤重的龐然大物運回營地。 想到這兒,繞是丹炳也面露苦色起來。 他嘆了口氣,活動了活動肩膀,走過去,深呼吸,雙手抓住這豬兩條粗壯的前肢,臂膀發力——生生把這只比他體積大上兩三倍的豬尸扛了起來,壓在肩上。 “走吧?!彼D難地道。 作者有話要說: 扛豬冠軍。 ☆、第十章 Chapter10 阿盈單手捉著那頭昏迷的小野豬,站在山坡上回頭看去。丹炳跟在后面。 阿盈看了他青筋都迸起來了的脖頸一眼,問道:“你還好嗎?” 之前他們從南邊橫穿過來,一共也就花了兩個小時。而現在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兩人才剛走上西林外的山坡。 阿盈站在坡頂,而丹炳距離這邊大概還有五十來米。 他背扛著巨大的黑毛野豬,步履維艱,大半張臉都被遮住了,只露出來一節泛著紅的下巴,上面有一滴一滴的汗水不斷順著皮膚滴落下來。 直看得連阿盈都忍不住生出了一點憐惜之情來。 “……嗯?!钡け粑林?,半晌才悶悶地應出一聲,一步步朝這邊走過來。 阿盈瞅了一會兒,主動開口道:“要幫忙嗎?” 說真的,這場景要是被任何一個認識她的人看到,恐怕都要懷疑一下人生。 ……樂、樂于助人錫蘭盈。 “不用,我還行?!迸郎掀聛砗?,丹炳終于緩過一口氣,有氣無力地開口拒絕了她的幫忙。 “那就歇一會兒?!卑⒂?。 說罷,她便將手中的東西丟在了地上,席地坐了下來。 丹炳聽了,走開幾步,猛地撒開了手。 幾百斤重的野豬尸體砸在地上,碎石都被震落了幾塊。 “呼……真累?!钡け活^癱倒在了草地上。 阿盈抱著膝蓋,悠悠地問道:“你真要就這么扛著回去?” “唉?!钡け@一口氣,偏過頭看她:“那不然呢,通訊器都被繳了,也沒法叫人來幫忙啊?!?/br> “可以做一個架子,拖著回去?!卑⒂?。 丹炳精神一振:“什么樣的架子?你會做嗎?” “木頭架子?!卑⒂鸬?,伸出手:“把你的槍借我用一下?!?/br> “砍樹嗎?我來吧?!弊炖镞@么說著,但丹炳手上已經把自己的長.槍拔了出來,朝她輕輕一拋。 阿盈抬手接過來,手腕被壓得一沉。 丹炳見狀忙道:“啊,它有點重,抱歉,我剛沒考慮到……” 他躺在綠茵茵的草地上,還在微微地喘著氣,滿頭汗濕的紅發被捋到腦后,皮膚白得很干凈,深褐色的眉毛也帶了點潮意,顯得那對亮而熱烈的紅眼睛有些濕漉漉的。 阿盈抄著他的槍掂了掂,倒是沒說什么,只是又看了他幾眼。 “你長得挺漂亮的?!鞭D過身時,她淡淡地說拋下了這么一句。 “……”丹炳一愣,反應過來后唰一下把胳膊抬起來遮在眼前。 “……太陽有點晃?!彼斓毓緡伒?,聲音低得像是在自語。 阿盈已經走到十幾米外去了。 她動了動胳膊,將丹炳的長.槍抖開,隨意挑了一棵粗細適中的樹,抬起手臂,掄圓了重重刺出。 這槍刃何等鋒利,連韌如盔甲的野豬皮都能穿透,阿盈一槍過去,直接將那樹齊腰砸斷了。 樹子轟然倒伏下來。 聽見聲響,丹炳沒忍住把胳膊悄悄挪開了點,偷眼去看,正見到阿盈出槍的瞬間。 山坡上風大,將她的斗篷吹得烈烈飛揚,那桿自己最熟悉的火紅長.槍就攥在她白皙柔軟的掌間。那是他最親密的伙伴,從來不肯讓旁人碰一碰。但剛剛她開口,自己卻不知為何想也沒想就給了出去。 丹炳注視著阿盈將他的槍舉起來,目光不由自主地在她揮動時腰身用力繃出的纖細卻有力的漂亮曲線上流連。 他感覺自己的胸膛中有什么東西在這一刻極速地震動起來——是心跳嗎? 丹炳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