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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眾文武官不得不又對他多了畏懼之心。如此冷血強勢的新皇,使得原本見其年輕想壓制住他的老臣功將頓時反矮了一截,紛紛俯首在他面前,連女兒都要送給他了。放眼當今天下,被放逐的二皇子即使生子,孩子也是庶民,六、七皇子失蹤已久兇多吉少,可說真正擁有皇族血統的只剩龍椅上的這位,將來有了後代,其子絕不是萬民之光一句能形容的。而這萬民之光的生母,更是救國之后。如果說過去醉心於初王的女子們之間是競爭,那此時此刻暗地里父女們聯手展開的就是戰爭了。即使皇帝本人以守喪為由拒絕納妃,但臣子們有的是以國為重的忠言。不過底下的臣子互相對看來對看去,想推派個人去向太寧帝進言,卻沒人夠份量、夠膽量上前去要求皇帝娶老婆。站在武官最前頭的杜太尉是當今圣上的外公,理應是最敢開口進諫的,但可惜他老人家早在先前孫子登門要人下落時就被這只笑面龍嗆得厲害,到現在連床上的自信心都還沒撿回來。而和杜太尉相對而立,文官最前排的嚴丞相則因自己女兒──先皇皇后的慘死而撒手不再多管朝事,遵守著自掃門前雪的千古真言。最後是和前面二位有著勢均力敵權力,三公中的其中一名:御史大夫從行列中上前恭敬跪在皇帝面前進言。「臣斗膽懇請圣上擇日選妃,為我大辰皇朝添一龍子?!?/br>正想宣布有事上奏、無事退朝的太寧帝依然維持著他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觀察著底下的御史大夫。印象中,他就是將自己京城第一美女之稱的女兒推薦得最勤的人。忽地冷哼一聲,旋即就是一聲退朝打在呆若木雞的眾臣身上,尤其是正跪在底下的御史大夫抬頭看著皇帝走得瀟灑的挺拔背影時,整個人只能張大嘴目送他離去。這皇帝……果然難搞。------------------------------------------------------三公,又一名戰敗了。無惡不作 35退了朝,由於有太監稟告葉都尉和韋騎尉正在御書房請求晉見,太寧帝仍一身龍紋金袍就往御書房走去。他上朝前將關了藍幽蝶的籠子放在那里了,萬一那二個人一時興起亂碰,那等著他去見的恐怕就是兩套衣服。然而才剛走近御書房門口,里頭就傳來了葉炎有些氣惱的喊聲。「我是男人,不需要你負責!」「我也是男人?!够卮鸬氖琼f風的聲音。門外的太寧帝挑了挑眉,刻意不讓守門的侍衛通報里面的人皇帝到達的消息就走了過去。雖然當初是他故意藉韋風的手下藥,讓兩人生米煮成熟飯的,不過他沒想到他們會過了一個多月還在吵。獸被自己吃了之後也沒這麼別扭啊。見皇帝出現在視線內,葉炎和韋風隨即收回彼此到了嘴邊的話,恭敬地行了禮。「「臣參見皇上?!埂?/br>「有三點朕先提醒?!固珜幍蹚膬扇松砼月舆^,邊說道:「辭官、轉任、請調一律駁回?!?/br>他走至御書房桌前轉身帶著微笑看著兩名自己帶進宮的心腹:「好了,你們還有事嗎?」「…沒有了…」葉炎很錯愕,他沒想到皇帝這麼狠,一開口就堵掉他所有機會。而且他到底是怎麼知道自己要請調的?一旁的韋風也搖了頭,他本來就無事稟報了。他是來阻止葉炎請求調派塞外的。「那都下去吧?!固珜幍蹞]手正想趕人,視線落在桌上的蝶籠後才臨時改口。「等等,葉炎,你把衣服脫了?!?/br>這一聽,已經垂頭喪氣準備轉身離開的葉炎全身不僵也難:「脫、脫衣服?」「褲子也脫了?!固珜幍壅f得自然、笑得優雅,就連脫自己身上的龍袍時也脫得從容無比:「再不脫視你違抗圣旨?!?/br>雖然皇帝老大這麼說了,但葉炎還是脫不下手。男人間赤袒相見是無妨,但身旁偏偏還有個韋風,他實在不想在他面前脫衣服───倒也不是說會有多危險,只是他會忍不住想起慶功宴隔天早晨的光景。「韋風,幫他脫了?!?/br>什、什麼──???「不!不用麻煩了,我自己來!」葉炎立刻硬著頭皮三兩下就把衣服脫了,全身只剩輕薄的白色褻衣褻褲。皇帝放著自己龍袍不穿反而很不客氣地徵召了他的衣服,由於兩人身高相近,所以一襲深紅的青金石頂繡八蟒五爪的官服穿在墨清身上倒也挺合身的。提起桌上的蝶籠,換了裝的太寧帝看著眼前兩名不明就理的臣子滿意地交代道。「朕回來前,一個都不許走?!?/br>從剛才聽見的對話來推敲,不難猜到這兩人一個想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另一個則是堅持要負起責任,以墨清自己的立場而言當然是希望後者能成功。不過韋風一向不善言語,不給他一點時間去說服對方恐怕是很難如愿的。墨清對著依然寡言的韋風頗具深意地笑了下,旋即轉身光明正大的走出御書房,門外的太監甚至還對他喊了句:恭送都尉大人。畢竟是新皇,皇帝的尊容誰也不敢抬起頭盯著看,每人都是先從衣服認起的。而被禁足在御書房里的兩人無言地目送自家風雅過人的皇帝老大出門溜蝶,彼此除了面面相覷外,也無形多了一份曖昧的尷尬氣氛在沉默中漫延著。一路騎馬來到云夢山山腳,為了方便讓藍幽蝶指引出真正的上山道路,因此墨清特地在官道邊設置的茶亭旁下馬,確認自己手上沒有任何傷口後才小心地從籠里抓出蝶,并以細長銀線繞住嬌弱的蝶身,好讓它能在自己的限制范圍內自由飛動。繼續將馬匹系在茶亭旁,從長木椅起身正想帶著藍幽蝶徒步上山時,卻被隨後也在茶亭下馬、二名粗布衣打扮拿著大刀的地痞流氓攔住。「美人,身上布料挺不錯的,借點盤纏讓爺們花花吧?」其中一名頭綁布巾的男人不懷好意地向他靠近,另一名長相猥瑣的男人則不斷搓著手打量似地嘿嘿笑道。「別光留銀財,我看連身體也一齊留下吧!」山匪嗎?出宮後就在半路換下都尉服的墨清帶著一貫的淺笑徑自走往自己馬匹的方向,刻意從馬後方繞到對面,就作勢翻找著馬背上的行囊。頭綁布巾的男人見狀就跟了過去,邊yin笑道:「這麼配合,爺們絕不會虧待你的?!?/br>只見男人剛走經馬尾後方,墨清就冷不防地拍了下馬的後腿,受驚的馬匹嘶鳴著抬起前腿後立即落地以強勁的後腿踢向後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