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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想著里面女人的臉,紋身男和大熊都不在,他心有些癢癢,“怎么不行了?!?/br> 王姐一見他這色瞇瞇的模樣,就知道他想干什么,“瞧把你給急的,真能這么靚?” 猴子嬉皮小臉,掏出鑰匙去開門。 門才打開,人剛走進去,梁上放好的東西掉下來,砸了個兩眼發黑。 猴子還沒來得及反應,感覺膝蓋被鐵錐刺了一下,疼得他齜牙咧嘴,直接跪在地上,身邊的王姐則直接被砸癱在地。猴子瞪圓眼睛,朝著站在門口的傅柏撲過去,“你個……” 但還沒站起來,直接被一腳踹在地上,掀起灰塵,嗆得他眼睛發紅,他覺得是意外,是剛才被砸過的意外,所以才會被弱雞打??!然而,在他試著翻動的時候,發現根本動不了。 踩在他背脊上的,似乎不是人的腿,是象腿! 而那個人,用這種力氣,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淡淡而平靜的,“想問什么就問吧?!?/br> 他云淡風輕。 自己卻動彈不得。 猴子驚了,說好的沒有力氣的弱雞呢。 容枝看著也有些無奈。 其實這不是最好的辦法,這樣威逼他們,得到的訊息不一定會比示弱時,他們炫耀出來的信息真實。她過來了,還有更危險的辦法,能得到更多訊息的辦法,但剛才商議的時候,傅柏直接否決了,最后才選了這么個折中,卻也最安全的。 容枝半蹲下來,面對痛得咬牙的猴子,目光平靜,“警/察馬上就會來,你現在配合我,我可以幫你作證,說你半路悔改,一直在幫我?!?/br> 猴子嗤笑,“小賤/人放你娘的狗屁,警/察能來就出鬼了?!?/br> 他雖然處于下風,但對這一點非常自信。 他們村子,貧困是最好的保護色,上面有人來也是來扶貧,警/察跟本不會來這種地方,再何況,這里山路復雜,大城市里的警/察根本不可能找到地方。 “你們抓我的時候,我就報/警了,你說,他們跟著導航,也找不到地方嗎?”容枝面色平和,攤開手。 手心里,仍舊是那個吊墜,泛著微弱白光。 干這個勾當,猴子肯定認識這個東西,嬉皮笑臉消失,眼睛差點掉出眼眶,他伸手就想奪過來,可他將要觸碰到時,壓在背上的力似乎要把他心臟碾碎,猴子痛喊出聲。 那雙白皙的手近在眼前,他卻怎么也搶不到。 猴子痛苦嘶了一聲,“你……” 容枝笑容平和,將之前的話又說了一遍, 猴子是個聰明人,他現在已經看出來,這兩個人從頭到尾都在裝。 他咬牙,垂眼,“你想問什么?” 容枝收回手,仍舊半蹲著,“跟你們做交易的人,是不是一個電話號碼153開頭的男人?!?/br> 猴子努力回想,然后說,“不是?!?/br> 容枝擰眉。 猴子卻繼續說,“是個女人打的電話,不過,她讓我們到南市以后,聯系一個姓容的男人,電話號碼……好像是153,然后那個男人才將你們具體位置告訴我們?!?/br> 傅柏聽見那個姓容的男人,看向容枝的眼光很復雜。 而容枝卻是神情了然,她早就猜到了,繼續問,“那個女人電話號碼你記得嗎?” “是座機,不過是北市打過來的,也不知道從哪里知道我們聯系方式的,”他們一直在南邊活動,這北方的單子,他們還是第一次接,所以猴子印象比較深刻,又說,“不過腔調像上市那邊的?!?/br> 北市座機。 上市腔調。 容枝沒能想到具體人物。 猴子則繼續說,“那女的一開始是讓我們直接把你殺了,我們也沒干過那種勾當,就不敢去,想推了,但她錢給的多,大熊最近欠債,沒辦法才同意。不過后來那男的就改了,說拐賣就成了,不要下死手?!?/br> 他咽了一下口水,商量說,“我能交代的都交代了,哥你把腿放回去行嗎,我不跑,太他媽痛了,真的?!?/br> 是死。 又是拐/賣。 而且姓容。 傅柏眼神微寒。 容枝卻早有預料,那個人的確不舍得殺了她,又不想再見她,最好的辦法,確實是送她離開,所以她才篤定,最后會回到這個村子。 當然,如果沒有回到村子,沒有提起接頭人,她完全可以在車內解決這幾個人。 容枝沒有理會猴子,徑直站起來,去問旁邊的王姐。 傅柏慢吞吞收回目光,心情有些復雜,見猴子嬉皮笑臉,又想起他說過的話,傅柏眼底嫌惡又多兩分,但確實收回腳,只是還沒等猴子高興起來,傅柏就扯了麻繩將他捆上,不僅如此,他將猴子扔到一邊,自己也走過去。 容枝正在盤問王姐,那邊忽然傳來凄厲的嗚咽聲。 她看過去,猴子嘴巴被一根桌子腿卡著,說不出話,口水順著下巴往下滑,表情也非常猙獰。 容枝:“他怎么了?” 傅柏平和的解釋,“腿骨折了,免得跑掉?!?/br> 容枝表示理解,剛好也問到王姐位置,“那幾個女孩子好像要被提前送走,我們得過去一趟?!?/br> 雜貨間。 猴子被生生打斷腿骨,整個人生活不能自理,看向旁邊同樣捂著嘴,但沒什么傷的王姐。 他覺得,這根本就不是怕逃跑。 也不是性別歧視。 純粹就是打擊報復! 狗比。 - 村莊。 房子零散布落在各個山腳,山路錯綜復雜,容枝卻走得非常熟悉。 傅柏跟在她后面,悄無聲息,過了很久,他才問,“你來過這里?” 他并沒有想好怎么問。 而且他也不笨,能從猴子那些華,以及那份資料里,看出來。 容枝以前幾年,輕描淡寫的幾行字,跟她后面浪費的三年,有關聯,而且還是很沉重的關聯。 只是傅柏確實沒有想好怎么樣問。 他想了解想心疼,又怕打擾。 容枝有預料到,并不覺得怎么樣,反而蹲下身,從地上折了一只不知名野花,笑容很溫和,“來過,我在這里長大的?!?/br> 她笑了笑,轉動手指尖的小花,說著, “我小時候見過很多陌生的jiejie,她們總是坐著車忽然來,沒幾天又離開,我以為他們是來玩,后來才知道,這里是個中轉站,她們經由這里,如同貨品,被運向天南地北?!?/br> “我去問過我奶奶,她說那是嬸嬸們吃飯的本事,讓我不要多問。還說,我跟她們不一樣,我是這里長大的,是她親孫女,肯定不會被當貨品送走?!?/br> “當然,其實我覺得沒什么差別,后來我也是貨品?!?/br> “估計在這里呼吸過的女孩子,都會成為貨品?!?/br> 村落總是在一瞬間和藹,一瞬間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