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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這么早,肯定有事發生。 這個B果然跟帶走容枝的人是一伙的。 馮棠現在就懷疑,上次見到的賊眉鼠眼的人,就是帶走容枝的。 她又有點氣,昨晚上容枝明明聽見聲音了,干嘛要趕走她,要是一起睡,這群人肯定不敢輕舉妄動。 但氣歸氣,擔心擔憂才是最多的,報警才是最要緊的。 劇組少了兩個人,導演心靜不下來,劇組今天直接停工。 酒店一片混亂,吳培已經撥打了警察電話。 這會兒,卓遲才醒來。 從房間出來,看見混亂,卻并沒有慌亂,也沒有問容枝,反而有一種坦然,一種未卜先知的坦然。 他看向鐘弋,對著在場所有人說。 “沒事的,jiejie之前就已經做好打算?!?/br> “我凌晨就報警了,現在警察應該已經追過去?!?/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新預收好好看啊嗚嗚嗚 ☆、37 終于到地方, 把人扔進去, 猴子等人就離開了。 “就丟這兒安全嗎?” “那有什么,兩個雞都捉不了的, 還能飛上天?而且這村子都是我們的, 大熊你是不是有什么精神病啊,擔心這?” “我總感覺哪里不太對?!?/br> “你可能就餓的。這破路差點把老子年夜飯嘔出來, 走走走,吃碗羊rou餛飩, 啥都好了?!?/br> …… 鐵門落鎖, 說話聲音也漸漸消失。 確定猴子等人已經離開,容枝才睜眼,招呼旁邊的傅柏,“你怎么樣了?” 傅柏在觀察四周, 只講, “還好?!?/br> 山路顛簸,天氣又悶, 剛才在后備箱, 她差點沒吐出來。她都無法忍受, 更別說傅柏那樣的人, 她那會兒是真擔心傅柏會吐出來, 讓猴子發現他們醒了,好在沒有。 傅柏生來矜貴,可剛才到現在,無論怎樣難捱, 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容枝反手拿出刀片,割開緊綁雙手的麻繩。等到雙手完全擺脫束縛,她微微活動手腕、腳腕,然后去給傅柏松綁。 傅柏看完環境,確定他們是在一個廢棄雜貨間,正想跟容枝商量,轉頭卻看見容枝正朝他走過來,她手里拿著薄薄一片刀片,原本綁著她的麻繩,此刻散落在地上。 “這里應該是曹鎮一個邊遠村落,整個村子都是他們的人,估計是拐/賣/人口中轉站?!比葜σ贿叺椭^替他割麻繩,一邊說。 傅柏擰眉,“你知道?” “不過沒關系?!比葜χ浪雴柺裁?,“昨天晚上我就跟卓遲商量過了,而且……” 她取下項鏈,看向傅柏,“我帶了定位的,卓遲估計已經報警,警/察跟蹤定位,不會來得太晚?!?/br> 白皙掌心,項鏈心形吊墜泛出微弱白光。 不放在眼前,幾乎不可見。 是藍牙定位。 在手機沒有用的情況下,利用這個,確實可以追蹤定位。容枝之前沒有戴項鏈的習慣,這次卻在睡覺時,戴上項鏈,叮囑卓遲,又在一樓,他們動手前睜眼提示。 原來她是什么都知道,早有打算。 那群人想帶走她,或者說那背后的人想置她于死地。而她將計就計,想從他們這里得到一些??墒?,用這種辦法,即便做好打算,也不一定萬無一失,虎xue虎子,怎么都充滿危險。 傅柏壓眉,“你想知道背后的人是誰?” 容枝看他一眼,點頭,“差不多吧?!?/br> 傅柏心下嘆息,沉默兩秒才說,“我可以幫你?!?/br> 他語氣沉重,十分認真。 容枝半蹲下來,細白手腕上,有被麻繩束縛過的青印。其實做出這樣的決定,想到這種辦法,她勸了卓遲很久,剛才被綁在后備箱的時候,也很難受??墒?,回到曹鎮,或者說,想要擺脫那些過往,就一定要面對這些事情。 在這些事情上,沒有人可以幫她,她也不相信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只有她在,才會萬無一失。 但是。 這些都不必說。 容枝揚眉,笑了笑,說著,“我知道了,下次肯定讓你幫我?!?/br> 她是在笑,唇紅齒白,溫婉明和。 但黑眸是涼的,嘴角笑意也和峨眉霧一般,是虛無而空泛的。 她不是想笑,也不是真的相信。 她只是覺得這樣說出來,他會開心而已。 傅柏知道。 容枝只是看上去溫和好相處,實際上,她一直將自己緊緊鎖在堅硬的柜子里,沒有人能進得去,也就沒有人可以傷害到她。 可是很正常。 人的品性與遭遇息息相關,容枝的遭遇,并不會好。 傅柏眸色黯淡兩分,卸去麻繩的手,指骨緊叩,微微泛青,卻像是相信她的話,勾唇笑著點頭,“好?!?/br> 容枝沒發覺他的異常,徑直走到窗戶邊。 雜貨間怕風吹雨打,基本密閉,只有很高的地方有一個小窗,所以猴子他們才會那么放心將他們鎖在這里。容枝是踩著堆積著破凳子才勉強能夠看見窗戶外。 零落幾棟房子坐落在群山之間,看上去還很新,是地震之后,不愿意搬去鎮上的村民,在這里重新修建的房子,建筑材料二次利用,花不了多少錢,但與世隔絕,在這樣別人根本進不來、社/會不會去關注的地方,他們能做很多事。 很多齷/齪事。 容枝冷淡看兩眼,才從凳子上跳下來,面向傅柏,與他商量接下來的計劃。 …… 羊rou餛飩一直是村里特色產品,猴子吃了三大碗,還沒吃飽,就被紋身男趕回來看守。 他就不懂,那兩個弱雞有什么好值得看守,整個村子都是他們的人,說得沒看守就會跑了一樣。 猴子罵罵咧咧,在雜貨間門口,倒是見到來接頭的王姐,猴子蹲在倉庫門口,叼著半根狗尾巴草笑,“王姐這次帶了幾個?!?/br> “就五六個,最近行情不太行,”王姐本名王嬋,是個看上去挺樸實的中年婦女,卻用那張臉干拐賣的勾當,她家就在猴子家附近,兩個人特別熟,渾話說了幾句,就指向雜貨間,“這次貨怎么樣?” 猴子:“正點,不過還有一男的?!?/br> 王姐皺眉:“大的?” 猴子撇嘴,“大得很,四腳弱雞一個,不頂用?!?/br> 他們這一行,就稀罕小孩跟女人,要個弱雞男干什么,浪費糧食。 王姐:“帶個男的干什么?那女的相好?” 猴子點頭。 王姐眉頭皺得更緊,“那不是個雛啊,這價可高不了?!?/br> “說不準,靚得很?!焙镒有θ葙v兮兮,站起來,“進去看看?” 王姐:“能行嗎?”這樣開價之前,都是不見貨的。也就跟他們關系好,他才告訴不是雛。 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