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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皇上道別的。""先生要走?""去看看世間繁華罷了,不過我還要帶一人走。"虞蕭笑了笑,意會到了先生所指之人。"愿先生此次游玩暢快,靈睿宮那邊,交給我便好了。""哈哈哈,那就謝過皇上了,這是百香散的解藥……還望皇上能替我對林將軍說聲抱歉。""謝先生!"眉華把兩個小瓷瓶給了虞蕭后,便打算離開。"先生且慢!我還有一事相求……""何事?""希望先生能好好待她。"畢竟是自己的娘,即使她下毒禍害了子矜,虞蕭也還是念及著那血濃于水的親情。"你待林將軍有多好,我就會待鳶兒有多好,無須掛念。""旋開旋落旋成空,白發多情人更惜……"眉先生喃呢的話語,無人聽見,一步一步逐漸遠離了虞蕭的視野。"咳咳……"虞蕭近日已開始略微感到腹中疼痛,他才明白矜兒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都瞞著他忍受著怎樣的苦痛。"皇上,解藥已拿到,您為何還不服下?"青巖實在是看不下虞蕭日漸虛弱的模樣,忍不住出言相勸。"矜兒還未找到,他若未解,我便不解,還是先找到矜兒吧。"青巖無可奈何,既然自家主人已有命令,便無法再做規勸。而此時的林子矜因為與旗木得過招時被刺中了腹部,在大夫包扎過后卻仍不見好轉,奎瑯在屋內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林子矜躺在床上受苦。林子矜知道不過是因為體內有毒性發作,抑制著創傷愈合罷了,躺在床上的兩天,屋外總是會引來許多野獸窺覷,奎瑯不敢離開房門半步,飯食都是讓烏木亞送來。而授位之事因為奎瑯不出面,這登基大典就始終無法舉辦。"奎瑯,我說過我不需要照顧。""你這樣連好好吃飯都做不到,讓我怎么放心?""你若再不去登基,是想讓我的傷白受嗎?""我……"奎瑯坐在床邊,溫柔的拉過林子矜把他抱進懷里,僅僅是抱著,遲遲沒有開口,他只是安靜地感受這懷中人的溫度,但欲言又止的模樣好似內心在掙扎著什么。"子矜……你老實回答我,你來這里,說是為了禎國百姓也是騙我的對不對?""怎么會……""你其實是為了虞蕭吧?""不是的!"林子矜一把推開奎瑯,手卻被奎瑯逮住,按在他胸前,林子矜能感覺到他心跳得有多快。"其實有一日我看見了他在涼亭中吻你,那時候我真的好嫉妒,可我還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想要待在你身邊。"林子矜沒有說話,他不知道奎瑯竟是對自己抱有這樣的感情。"可是子矜你如今變成這幅模樣,他卻依舊做他的帝王,逍遙快活,你值得嗎?!""只要他以后身處盛世江山中能記起我,便夠了。""為什么?!""就像你現在寧愿護我周全也不肯登基,是為了什么?""我……"奎瑯語塞,到底是為什么了?如果能讓林子矜留下來,他甚至可以為了他放棄王位,這感情來得毫無道理,霸道又直接,深深刺入心中。他慢慢放開林子矜的手,奎瑯明白,這般疼痛的感情,也在林子矜心中根生,只是思著念著的那個人不是自己……"子矜,你好好休息,烏木亞該來了,我去接她。"最怕是有緣無分,奎瑯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一般,逃離了出來,心臟太疼,疼得讓他忍不住落淚。為何,為何,自己竟是連愛你都還未來得及說,便已是碎在了心中?已有好幾日,禎國休停了早朝事宜,虞蕭本就中毒,因為找不到林子矜心中太過焦灼而食不下咽,以致突然倒下。皇后來麒霄殿看望他時,只見虞蕭已是面容慘白,似是沒有生氣一般,她明白最毒的不是百香散,而是相思,相思侵骨,蝕人心肺,掙不開,也逃不過。"皇上,為了江山社稷,這解藥你還是服下吧!"皇后在虞蕭跟前跪下,他這幅模樣看在眼里,自己也是心疼至極。"皇后起來吧,朕并無大礙。""皇上……"皇后還想再開口勸說,突然一個身影飛了進來。有外人在的時候青巖從不會如此莽撞的進來找虞蕭,此番闖入定是有急事發生。"青巖,何事如此慌張?""有人來信說林將軍在流豐!"☆、第三十六章林子矜身上的傷不見好轉,奎瑯看見他的狀態一日不如一日,本來還尚可依靠在床頭與自己交談的人兒,慢慢地大半時間都躺在床上閉著眼休憩,奎瑯看著自己喜歡的人日漸消瘦,卻無能為力,當初自私的把他帶來流豐,卻沒有保護好他。如果可以,他寧愿看林子矜在虞蕭身邊歡笑,也不愿他現在在此處受罪。在內心無數得罪掙扎與彷徨過后,奎瑯做下了決定,既然自己救不了他,便讓他在自己最向往的地方逝去吧,至少不應該是在這流豐的偏落之處。于是那晚,奎瑯寫了封信讓使者送了出去。"青巖,此事當真?!""是,信是流豐使者連夜送來的,上面留著流豐六皇子奎瑯的名字。""那我們現在就出發,一刻都不耽誤!""是!"雖然虞蕭不知道為何矜兒會在流豐和奎瑯在一起,但眼前的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矜兒,讓他解毒。離開了那么些日子,矜兒的毒性定然是加深了許多,他肯定承受著比自己更大的痛。但愿上天憐憫,一定不要讓他有事。虞蕭出行急切,連馬車都未備,便和青巖兩人騎馬上路,一路上快馬加鞭,不眠不休地趕路,硬是提前了三日到達了流豐。抵達時,烏木亞正站在城門口迎接。"禎王。""七公主。"兩人互相拜過禮,而后烏木亞便沒有多說,帶領著虞蕭去到林子矜所休養的小屋。還未進屋,虞蕭便聞到了氤氳在空中的香味,那是自己身上也有的,再熟悉不過的味道,可如此大量的香,可見子矜的毒性已擴散到了多嚴重的地步!他憂心忡忡,立即推開門,看見了闊別良久的人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你終于來了。""矜兒怎么會這樣?!""祭祀那日,他受了皇兄一刀,致使毒性漸深……"奎瑯不敢看虞蕭的眼睛,他知道對面的人定是滿滿的憤怒,本能在宮中好好生活的子矜,卻被自己藏在此處慢慢失去生氣,就像一朵被采摘下的蓮,逐漸凋零。倏地,虞蕭拔出自己手中的劍往奎瑯砍去,身后的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