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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恃無恐地重播百回。等到了文雪家里,紀優又癱在沙發上扳遙控器了,身上每一處細胞都叫囂著要罷工。文雪從廚房端來一盆切成小塊的哈密瓜,金黃色燦得不行。紀優瞄了一眼,高深莫測地想:唉,其實算起來,文雪照顧老子的時候也不少,就不跟他計較在學校里剝削我的那些事兒了。紀優那個眼神意義頗深,文雪盡收眼底。待紀優躺在沙發上瞇了半會兒眼后起來,那一盆他給予厚望的甜瓜已經被掃蕩干凈,留下幾只牙簽東倒西歪奄奄一息。紀優瞪大了眼確認了好幾回,確定文雪一個人吃干凈了,抬頭看他正笑。紀優撲上去:“文雪你這個白眼狼??!給我吐出來吐出來,白感謝你了......!”騎在他身上,文雪仰面攤開雙手任君采擷,只是實在是癢,他也笑難停下:“別鬧騰,坐回去你?!?/br>“不回去!”還沒得勝哪能鳴金收兵,紀優笑出兩顆虎牙,樂得折騰他,非要他再去切一盤來不可:“你說你有沒有把我當你男朋友!”“給我坐回去?!蔽难╉樖职阉筠讼?,坐起來隨口說“誰是你男朋...”紀優停住了,文雪也停住了。慢慢往地上放了腿,紀優站起來,聲線有些抖:“說什么呢...”文雪腦子里也陡然靜下來。男朋友?情侶?他跟紀優這算是在一起?他沒想過這個。紀優很乖,令人驚訝的那種乖,對他簡直唯命是從,很難把他跟以前那個流里流氣的缺德小混混聯系在一起。正是這種不拒絕,讓兩人關系順理成章下來,讓文雪從不去想過他跟紀優究竟這算什么關系。算談戀愛嗎?如果算的話,他豈不是,愛紀優?這個想法一出來就叫文雪下意識皺了眉。文雪清晰的皺眉像跟針把紀優心里攪了個稀爛,血rou纏在一起難舍難分,他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看著文雪:“你說話啊,你什么意思?”艱難地動了動嘴唇,紀優幾乎不發聲地說,“你玩我?”“我沒有?!蔽难┻@次出聲很快,那一瞬間紀優甚至覺得文雪的表情是兇狠的。但他說完這句,就重新緘默起來。他只知道他沒有在玩紀優。但是,除了玩,就只能認真了嗎?文雪煩躁地低吼:“現在這樣不好嗎?!”紀優朝后退了一步,捏緊拳頭吼了回去:“不好!文雪,你摸著你的良心,你敢說你他.娘的不喜歡我?”“你都親我...”無措地加上這一句,紀優突然彎下腰,大力抓住了文雪的肩膀,送上了唇想討要一個吻,這時候似乎只有他的吻才有真實的觸感。但是被文雪躲開了,真好笑,他最喜歡做的動作,這個時候他又不要。“你他媽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文雪爆粗,一偏頭躲開了這個吻,身旁紀優吻空,眼睫扇了一下,頃刻間被浸濕。他紅了眼眶喊道:“老子不知道!我只知道,喜歡一個人,就要和他在一起?!?/br>“放屁!你瘋了,我們他媽怎么可以...”“我可以...如果是你,我可以?!奔o優打斷他,突然放輕了聲音說道,但他眼神空得不行,幾句話下來他已經很累了。談戀愛真是件麻煩事。紀優怔怔地對焦了好一會兒,才看清楚文雪的臉,年輕、英俊,臉龐及周圍十寸空氣,都是他愛的味道。“吶,你肯抱我嗎?”紀優顫著手,勾掉了制服領口的扣子,露出一大片肌膚,他也慢慢閉上眼睛,什么也不想看。吻我吧。絕望地聲音發自心底,仿佛在無邊深淵里墜,又或者冬天喝了一口雪化開的涼水,他快沒知覺了。這個等待太長了,長的他快用盡這輩子的耐心,以后再也不會再等人了,連去買飲料等一杯奶茶的時間都不會有。紀優睜開眼,文雪的眼神真叫他心碎。“一次...也不行嗎?”這感覺很奇妙,難以描述,叫人好奇心臟手術是否可以不打麻醉。他又等了很久,什么都沒等到,什么也沒有。他伸手,哆哆嗦嗦地把扣子系上,可惜系了好幾回都沒成功,終于系上的時候,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水霧,什么也看不清,只好扯了一下,發現沒扯掉,看來是扣上了。“好......我懂了”這真不是懂了,他是哭了。第12章(十二)紀優才放下手想走,兩顆扣子有散開來,想必是先前沒有扣牢,他氣得真想殺人。舊情人面前連個扣子都扣不上,紀優難堪地快要鉆到地底下去,正當再次顫著手抓住領口的時候,文雪突然動了。他伸手,想幫紀優系上這個扣子。文雪才一碰到他的領扣,紀優就給燒著似的抖了一下,但文雪看似沒用什么力度,其實把他摁的極緊,叫他分毫不能動的靠在沙發里。“文雪,你放過我吧?!奔o優喃喃地說,垂著眼睛看他指尖跟扣子較勁。聽完這句,似乎極力壓抑著某種情感,兩手難以控制的顫抖起來。你又在抖什么呢。“我就知道,我跟你們不是一類人的?!?/br>紀優別過頭,抑制住了自己的哭聲。他曾經這么想走進文雪的世界,跟他做一類人。(================================================================以下內容本文簡介第一句指路)第13章(十三)(十三)紀優沒有說話,接著被他翻過身來,在令人面紅耳赤的低吟中,瀕死般的抓住了床單,指節夸張的突起,文雪看見了,抓過他的手放在唇邊輕吻。紀優痛苦流淚,斷斷續續地哀求:“你...不要親我....”但回應他的卻是更深更綿長的吻,比他懼怕的黑夜更加能拖人入深淵,紀優迷迷糊糊的,在深淵里不停地下墜,墜了七年有余,才“砰”一聲砸落在地,感嘆終點之遠時,便也死了。==========================================不知道文雪是什么時候和那外國醫生談完了事,紀優下意識跟住了他,到門口時文雪突然回頭看住他,紀優嚇得魂飛魄散,幾乎登時開口道:“文雪我......”“那么,祝你和他幸福美滿?!蓖瑫r響起的,還有那個外國人的聲音。他蹩腳地說中文,像是學了很久,但發音時而繞、時而直的可怖,實在不可恭維,說完他自個兒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