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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伊萬與過去的伊萬重合了,蘇.聯死去的那天正是這副樣子,不同的是,蘇.聯身上的傷全部是他阿爾造成的,包括那致命的一擊。“先生們,你們攪了我的生意!”剛才扔椅子的人一臉老大的樣子,他盛氣凌人地說:“看樣我得讓你們付出點代價了!”話音剛落,一群嘍啰沖向阿爾和伊萬。阿爾和伊萬對視一眼,僅用一秒鐘就做出同樣的決定,兩人沉默地改成背靠背的姿勢,作好應戰準備。阿爾面前同時沖過來四個人,他的身體搖晃著,讓四個人一時無從下手,在他們被迷惑的片刻,阿爾早已經出拳了,四個倒楣鬼統統倒在阿爾腳下。“小耀教你醉拳了?”伊萬踢飛一個對手,在打斗的間隙問。“沒有,小耀家的電影教我的!”阿爾似乎十分開心,連對王耀的稱呼改了都沒注意。他主動向對手沖過去,一頓拳腳又把幾個人打得落花流水,他完全享受于其中了。“叫警察!快叫警察!”一個尖細的聲音叫道。伊萬抓住最后一絲清醒,快速解決他和阿爾之間隔著的敵人,一下子靠到阿爾背上問:“Hero,美.國的警察抓住國.家會怎么處理?”“我他媽怎么知道?”阿爾氣得大叫,“還不快跑!”不然美.國的警察就要逮捕自己的國家了。兩人奮力向門口挺進,毫不留情地打飛妄圖阻止他們的人。在巷子里跌跌撞撞跑出去一段距離,終于沒有追兵了。兩人酒勁沒消,連路都走不直。阿爾一把摟住伊萬的腰:“你可別在這里躺下了,我不負責收尸!”伊萬攬著阿爾的肩:“這話應該我說!你別倒在這里,你得給我帶路!”相互扶持并相互謾罵著,兩人勉強保持直立行走。溫暖的陽光灑進沒拉窗簾的房間里,阿爾慢慢醒轉過來,只覺得渾身酸痛,他坐在地上倚著床鋪,衣服皺成一團,十分不爽。右腿沉甸甸的,已經發麻了,他奇怪地向下看去,不禁大吃一驚:伊萬枕著他的右腿,正安穩地睡著。昨晚的記憶瞬間回到他的腦海里,他急忙抽回右腿,伊萬的腦袋重重地砸在地上,好在下面墊了地毯。伊萬從睡夢中驚醒,一臉起床氣,但當他看到阿爾的臉的時候,竟抑制不住地笑出聲來。“笑什么?沒見過Hero?”阿爾不滿地爬起來去衛生間,當他看到鏡子里自己的臉時,發出一聲慘叫:他的左半邊臉腫得像個包子。“伊萬你這混蛋!”阿爾怒氣沖沖地揮著拳頭回到臥室,“為什么打臉?”“我哪有時間管打的是什么地方?”伊萬好整以暇,卻牽扯到額角的傷口,疼得直咬牙。阿爾也沒心再跟他理論了,取來醫藥箱,兩人互相處理傷口。“把你這醉鬼扶回家,又幫你療傷,真不知道我干嘛這么好心!”阿爾一邊抱怨一邊惡狠狠地咬著繃帶。“你好像弄錯了,明明是我扶你回來的!”伊萬冷冰冰地反駁。“這明明是我家,不認得路的人有資格說話嗎?”阿爾瞪著伊萬。“那路都走不穩的是誰?”伊萬白了阿爾一眼。……兩人都罵得口干舌燥以后,忽然阿爾一拍腦袋:“現在幾點了?”“10點半?!币寥f看看手表,還好沒被打廢。“F**k!”阿爾跳起來,“我們耽誤了會議!”“反正我無所謂,你這個主角可就有大麻煩了!”伊萬幸災樂禍地看著阿爾。“別得意!”阿爾咬牙切齒地說。處理好傷口后,伊萬恢復平時含意不明的笑容對阿爾說:“我想不用我說,昨晚的事情僅止于我們之間?!?/br>“當然,”阿爾抻個懶腰,“我會告訴上司是王耀把我的臉弄成這樣?!?/br>“別把小耀扯進來,我說了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币寥f搖搖頭。“對了,我很想問你,你為什么會去那種地方?”阿爾好奇地問。“那你又為什么會在那?”伊萬反問。“那是我的秘密之地,”阿爾帶上無賴的笑容,“我只要有機會就去放松一下?!?/br>“哦,我只是碰巧到那里,”伊萬說,“在那種地方沒人會知道我是個國.家?!?/br>伊萬看著阿爾,紫眼睛閃閃發亮:“那么,你的傷是?”“撞門框上了?!卑枦]好氣地說,“你的呢?”“撞水管上了?!币寥f笑著離開了。第7章第七章推開家門,王耀覺得身體一下子癱軟下來,一直支撐他的那股意志力消失了,白天的一切都像一場夢,挑釁的勇洙,驅趕他的阿爾,還有借他衣服的伊萬。他回國后不出所料地被上司一頓痛罵,在戰爭結束后,這么丟臉的事還是第一次發生。作為一個國.家,王耀沒有資格任性,他輕率地接受了勇洙的挑戰,使國內都受到不好的影響,這種惡劣的影響不知會持續多久,也不知要造成多大的損失。淋浴的水毫不留情地噴灑在王耀疲累的身體上,王耀把手伸到背后,他的身體很柔韌,手臂足以夠到背上的每一處,他輕輕撫摸著那道傷疤,由上至下,現在似乎還能感受到那刻骨的疼痛與絕望。為什么我不是個普通人呢?一個只有短暫壽命的人。為什么不能像任何一個中.國人一樣平平安安地度過庸庸碌碌的一生?為什么我要成為王耀?肌膚上還掛著水珠,王耀步出浴室,撿起掛在衣架上的睡袍穿上,很長的一件中式睡袍,樸素的式樣,沒有太多裝飾。那些西方的家伙常常猜測王耀的家是充滿中.國式的華麗和神秘的,一定奢華而綺麗。但那只是猜測,事實上王耀的家十分簡樸,只在一些細節之處體現出中式風格,屋內也常有淡淡的草藥味。拿出一瓶高度數的北方酒,王耀一般不愛喝烈酒,中.國極北的地方產的酒烈得像伏特加似的,王耀覺得喝起來一點也不享受,而伊萬那家伙卻說這種酒完全是白水而已。只是眼下王耀家中沒有別的帶酒精的飲料了,唯一的這瓶烈酒是上司送給他的,一直擱在柜子里沒動。來到大廳中央的地毯上,王耀的睡袍沒有系好,頭發散亂著還在滴水,但是現在沒人看他,他盡可以失態。打開天窗,外面月色正好,銀紗般的月光溫柔地包裹了王耀衣衫不整的身體,但那清冷的東西并不能撫慰他的心。將酒倒進一只玻璃杯中,這本是一只盛紅酒用的高腳杯,王耀看也沒看地就拿起來用了。坐在地毯上,望著明月,王耀將烈酒一口飲盡,一股火從口腔直穿腹部,呵,這就是所謂的“青州從事”吧?好酒就該是這個感覺呢!忍著胃里灼燒一般的痛楚,王耀又為自己倒上一杯,再次一飲而盡,再一次被那火辣辣的觸感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