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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的同時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來者是馬修,他的孿生兄弟。一樣的面容,卻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靈魂。阿爾不喜歡和馬修面對面,那會讓他覺得在鏡子里看到了虛弱的自己,他討厭看到馬修用自己的臉擺出憂郁或柔弱的表情,所以他常常選擇忽視這個親兄弟,而寧可與本田菊混在一起。“怎么了?”阿爾問,鏡片后的藍眼睛里射出嚴厲的光。馬修被他看得越發膽怯,慌亂地躲閃著阿爾的目光,將手里一直拎著的東西舉到面前:“這是楓糖,送給你!”阿爾莫名其妙,他這個溫和而膽小的兄弟鼓足勇氣來找他就為了送一盒楓糖?不過他還是接過了禮物:“謝謝你,馬修,還有別的事嗎?”“沒什么了,啊,其實還想和你說句話,”馬修低下頭,像下定決心似地說,“阿爾你不必總這樣勉強自己,hero也有做不到的事情?!闭f完,這個沒有存在感的男人飛也似地逃走了。阿爾愣在原地,看著那個同樣金發的腦袋飛快地消失掉,忍不住想笑。正在這時,一個瘦小的身影邁著從容的步子走進靶場,那是本田菊。“嘿,菊,想來玩玩嗎?”阿爾揮揮右手里的□□。本田菊輕輕搖頭,用不高不低從容不迫的聲音說:“我更喜歡刀具,冷兵器上凝聚著武士的魂魄?!?/br>“又說些我聽不懂的了,”阿爾咧嘴笑,“不過我也就喜歡你這樣?!?/br>“比起你右手里的槍,我對你左手拿的東西更感興趣?!北咎锞罩钢赴柕淖笫?,那是馬修剛剛送給阿爾的楓糖。“哦?這個啊,看樣日.本人果然對吃的東西很有研究啊,”阿爾笑著將楓糖放到本田菊手上,“送給你好了!”(阿爾你這個借花獻佛的混蛋?。?/br>“中.國人對吃的東西更有研究?!边@句話說完,本田菊一時失神,居然就想到了王耀,在他還是王耀的弟弟的時候,經??梢猿缘礁鞣N美味可口的飯菜、甜點、零食,王耀總是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他吃,臉上不時露出溫馨的笑容。只是現在再也看不到王耀的笑容了。這沒什么好遺憾的,本田菊在心里說。第6章第六章對于美.國的某些街區,夜晚來臨的時候才是一天真正的開始,喧囂、墮落、充滿欲望。坐在吧臺前,阿爾喝干了第一杯威士忌,晃晃空杯子又要一杯。明天還有半天的會議,在這個時候跑到這種地方喝酒是不負責任的行為,但是阿爾實在找不到別的方式排遣他的煩悶。本田菊雖然是他的朋友,可卻不是個能傾訴的對象,馬修就更不用說了。阿爾有點后悔把王耀趕走了,下午王耀失控地對他喊叫,他發現這個平時裝模作樣的小男人其實可以直率得很,他倒真希望王耀能再那樣沖他喊一通,也許他會吼回去,兩個人對罵也不錯。“來杯伏特加?!币粋€帶點童音卻冷冰冰的聲音在阿爾耳邊響起,阿爾側過臉一看,居然是伊萬。伊萬也看到了阿爾,頓時愣在原地,不過他沒因此錯過酒保的那句:“對不起,先生,這里沒有那種酒?!?/br>“美.國真是無聊,連杯伏特加都喝不到!”伊萬從椅子上站起來打算離開,忽然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伊萬冷冷地回頭問:“有什么事嗎?瓊斯先生?!?/br>“想喝伏特加就回你的俄.羅.斯去,”阿爾把對方拉回椅子上,“到了美國就該嘗嘗威士忌!”說著對吧臺里面道:“再來一杯威士忌,算我賬上?!弊詈蟀刖渌菍σ寥f說的。伊萬放棄了離開的決定:“我不喜歡蘇格蘭酒,不過美.國佬請客的話,不喝白不喝?!?/br>“行啊,俄.國熊!”阿爾把剛剛端上來的兩杯酒中的一杯推到伊萬面前,“我也想看看你被你瞧不起的酒灌醉的丑態!”伊萬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將杯子重重砸在吧臺上:“再來一杯!全算在你賬上!”阿爾不屑地冷哼一聲:“你那點酒量還不至于讓我破產!”二人一杯復一杯,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些亂七八糟的話題。“喂,伊萬,”阿爾滿嘴酒氣,幸好他的談話對象也一樣滿嘴酒氣,“你為什么把衣服給王耀?”“為什么把衣服給小耀?”伊萬又推回空杯子,“總不能讓他光著身子回國?!?/br>“你以為我壞到讓王耀光著回去嗎?”阿爾也把空杯子砸到吧臺上,“他又不是沒長手,去撿自己的衣服不就得了?”“他當時那個樣子是回不去了,”伊萬品嘗著杯中物,“他可能也受了傷,走路不太穩?!?/br>“你關心他?”阿爾皺著眉頭又送下去一杯,“你沒看到勇洙的慘樣,鼻血冒得滿臉花!”“可是我聽說是任勇洙向王耀挑釁,你卻明顯護著任勇洙,”伊萬意味深長地笑著將酒倒進嘴里,“標榜公平公正的瓊斯先生是不是該解釋一下?”“你這是在偏袒王耀!”阿爾話中帶上怒氣,灌酒的速度也加快了。“那你就是在偏袒任勇洙,”伊萬還是專注于他的酒杯,“再說,我比較喜歡王耀,而對任勇洙那個愣小子沒什么好感?!?/br>“喜歡王耀?”阿爾猛地站起來,“喜歡一個共.產.主.義.者,呵呵!你果然還是個獨.裁.者!”“你也是個狼子野心的混蛋!”伊萬也從椅子上跳起來。兩人不約而同地向對方豎起中指,默契得像一對好搭檔一樣。然后,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兩個人大打出手,阿爾把伊萬推得向后倒去,撞翻了一張桌子,又撲上去想打到對方站不起來。伊萬憑著腿長的優勢,在阿爾近身之前將其絆倒,讓他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威士忌在兩人血管里澎湃,需要一個發泄的途徑,他們幾乎是狂喜地扭打在一起,不知道打了對方幾拳,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挨了幾拳。阿爾的眼鏡被打飛了,但那東西只是個裝飾,他不是真的近視。伊萬的圍巾被扯掉了,在阿爾的野蠻進攻之下,那圍巾差點變成絞索。“我看你差不多該倒下了!”阿爾一拳打向伊萬的臉,伊萬躲得快,但還是在肩上挨了一下子。“我不想聽廢話,只想聽求饒!”伊萬猛地把阿爾推得倒退幾步。“你們快給我停下!”一個憤怒的聲音沖他們吼叫。沉浸在互毆中的兩人只把這話當耳旁風。“我叫你們停下!”隨著這一聲,一張椅子飛過來,兩人同時看到椅子,伊萬的行動快于他的大腦,他立刻推開阿爾,自己卻躲閃不及被椅子腿擦到額角。一縷鮮血順著伊萬的面頰流下,勾勒出刀削般的面部棱角。伊萬用冰冷的目光看著向他扔椅子的人,嘴角扯出一個冷笑。阿爾不禁呆了,在這一瞬間,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