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分上急急點頭，“對對對，他不笨他不笨，很聰明，特別聰明，我再給他仔細把有些點子上講一講，下次肯定就不會這樣了?！?/br>
程述：“......”

程述看著他的表情不知道為什么就覺得這話不像是安慰，倒有幾分像是自我麻痹的催眠，馮森像個信教的忠實教徒一樣禱告著。

但程述想了想自己的數學成績。

可惜了。

☆、第九十一章

匆匆喝完了湯，馮森好像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之光，他拍拍還在慢條斯理進食的程述，“你卷子在哪兒呢？”

程述想了想，“上周考的？”

馮森說：“對，你告訴我在哪兒，我喝完了先上去看一看，找找給你講題的方法?！?/br>
少年想了想，“左邊那個放卷子的抽屜里，第一張就是?！?/br>
馮森點頭，“好，你快點喝，我先上去了?！?/br>
他放下手里拿著的湯碗，如果程述沒有看錯的話，他轉頭的時候應該小嘆了一口氣，但是沒有關系。

程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總記得以前他不經意露出沮喪的時候自己心里應該是很難受的，但現如今好像并沒有這樣的感覺，少年只是眉峰微微動了動就接著專心致志地喝自己碗里的湯了。

把湯碗給了劉嫂，程述往樓上走去，還沒推開門就聽著里面的人聲。

“這種題怎么也錯……”馮森唉聲嘆氣，選擇題至少四分之一的正確率，三十道里面居然只對了兩道，倒是填空題隨便填的那幾個經常出現的答案還對了。

程述推門進去，里面的男人立馬換上一副深沉的模樣，似乎不管發生什么都能在他這里解決一樣。

但剛才聽到他哀嚎的程述絕對不會被他的表象欺騙了。

馮森說：“小述，我們有必要來總結一下你這次的考試了?！?/br>
程述點頭，“嗯”，他坐到書房的皮沙發上，“馮老師有什么見教嗎？”

馮森想了想，把卷子推到了程述面前，“你看過這張卷子都錯在哪里了嗎？”

程述搖頭，他不知道為什么似乎連考這張卷子的印象都沒有了，當時做了什么題，有什么難點他本來應該記得很清楚的，但是為什么……記不住了呢？

少年面色淡淡地接過馮森遞過去的那張卷子，鮮紅的62分首先映入他的眼簾，隨后就是選擇題答題區那一片的紅叉。

程述微微動了動他的眉頭。

“選擇題只對了兩題，小述你這個蒙題的水準也下降了啊”，馮森嚴肅道，“你再給我把平時教你的蒙題法則背一遍?！?/br>
少年想了想，一本正經道：“三長一短選一短，三短一長選一長，實在不行就蒙c？”

馮森恨鐵不成鋼道：“那是英語！”

程述老實道：“那就記不住了?！?/br>
馮森道：“是相互轉換，區分比較！”

程述說：“哦，相互轉換，區分比較?！?/br>
馮森說：“你不要光背法則，來，按照法則給我蒙一遍，第三題，你覺得選什么？”

程述道：“選c?！?/br>
馮森奇道：“可以嘛，那第四題呢？”

程述說：“也選c?！?/br>
馮森簡直要熱淚盈眶，“那第五題呢？”

程述說：“c?！?/br>
男人差點高興得跳起來，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道：“小述，你再把英語的蒙題法則背一遍？”

程述說：“三長一短選一短，三短一長選一長，實在不行就蒙c?！?/br>
馮森：“......”

男人緩了一會兒才緩回來，他有氣無力道：“用數學的法則蒙，最好能算一算，不要用英語的懂嗎，你現在只是運氣好而已?！?/br>
還沒等程述說話，他就道：“第六題?！?/br>
程述：“選b?！?/br>
這回馮森是有點驚訝了，自從他開始教程述以來就沒有過這么高的正確率，他說：“你是怎么蒙的？”

程述道：“不是蒙的，是算的?！?/br>
這是個出乎男人意料的答案。

他問：“我給你算一遍你看看你的算法和我的一不一樣?！?/br>
程述點頭，他手邊的筆也沒有停過，一個個公式列出來居然比馮森還早算完。

男人把過程寫出來，問程述道：“你也是這么算的？”

程述搖頭。

馮森早就有心理準備，這個時候也沒有顯得多失望，嘆了口氣道：“沒事兒，不著急，我們慢慢學也行?！?/br>
程述把手邊草稿一推道：“不用學你的方法，你那個太繁瑣了，用海倫公式再加上我推演出來的這個轉換一代就行，步驟少還不容易錯?！?/br>
馮森：“……”

男人扶著額頭道：“我今天一定是工作太累出現幻覺了”，他拍拍自己的前額，另一只手摘下眼鏡給揉了揉，睜眼的時候卻依然是少年一臉淡漠面前放著一張草稿紙的畫面。

程述說：“老師有什么問題嗎？”

馮森：“……沒有，一點都沒有”，他深吸一口氣，“那我們來看第七題，很典型的題目，我之前寫了個步驟，你是自己先算一……”

程述打斷他：“選d?！?/br>
馮森寫好過程的那張紙還沒來得及推過去就被少年淡淡瞄了一眼給否了。

程述手里的筆在那張草稿中間的一部分劃了個圈，又在旁邊標注了一個數值出來，“這一部分是多余的，我們如果在這里做一個反函數的數值對比就很容易能出來答案”，少年的筆游移到下面，“我認為這一步也是完全可以精簡掉的，沒必要從這個角度去數形結合，單純用數學公式就能證?！?/br>
馮森目瞪口呆。

他說：“那第八題呢？”

“選c?！?/br>
“第九題?！?/br>
“選a?！?/br>
“……你等我先算一算?！?/br>
算完答案的馮森抬頭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從悲傷到狂喜還是太天真了一點，他現在面臨著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求問，學生太機智自己可能要失業怎么辦？

程述看他一臉凝重，問道：“有哪些地方不對嗎？”

馮森悲傷道：“沒有，但我有個問題?！?/br>
“你說?！?/br>
“上周五考的試卷，你到底經歷了什么？”

程述筆上潦草地算著最后一道附加題，聽到這句話微微抬了抬頭，低低道：“不知道，今天睡醒以后突然就會了?！?/br>
馮森：“……這是一個好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