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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知道,他那時和張珙的距離,其實只有一道院墻,他的曲子,被他想被聽到的人一曲不落地收入腦海。劉禹錫柳宗元后來得知李誦的真實身份時,著實驚訝了一把,不停搜尋著往日相處時不周到的地方。李誦灑然一笑:“退之子厚都還是孤榮春軟的年歲,看開點就好了?!?/br>他們的相交至此結束,但不影響兩個年輕人暗自立志去追隨這個他們景仰的太子殿下。貞元六年,李適立年僅十一的太子長子李淳為廣陵郡王,張珙為李純取字風平。次子李渙封建康郡。三子李緯封楊川郡。四子李縱封臨淮郡。五子李紓封弘農郡,授秘書監。六子李綢封漢東郡。七子李綜封晉陵郡,授少府監。八子李約封高平郡,授國子祭酒。九子李結封云安郡。十子李緗封宣城郡。十一子李絿封德陽郡,授太常卿。十二子李綺封河東郡。貞元七年,劉禹錫柳宗元同榜進士及第。劉禹錫登博學鴻詞科,兩年后登吏部取士科,為太子校書,后丁憂在家,復朝后于淮南節度杜佑幕府中任書記,后從杜佑入朝,為監察御史。柳宗元出生京城,父柳鎮,十二歲與父同游,曾寫道:追歡相續,或秋月銜觴,或春日馳轂,又龍驤麟振,踏于大唐風云之上。這樣的傳奇,一直沒有停止過。畢竟是親生父子,隨著時日推移,李適和李誦關系也稍微緩和了一點。李適曾對李誦說:“馴養野獸,或許可以從小便開始用習慣束縛,但人這種東西,他總有一天會不甘心,永遠臣服在別人腳下?!?/br>李誦垂首斂目,恭敬地道多謝父皇教誨,但誰知道這樣遲的一次交流會有什么效果。貞元八年,裴延齡回朝,原本是宰相張廷賞惡其行為輕率出為昭應令這次回來仍不加收斂,以戶部侍郎判度支,以苛刻剝下附上為功,張珙為彈壓他很是吃力,也是這樣,他才發現這個裴延齡長著一張和當年土匪頭子一模一樣的臉,明明已經知天命的年紀,這樣的長相讓他連諂媚的動作都做得賞心悅目,真是犯規。時值陸贄秉政,反對他掌管財賦,李適對裴延齡信用不疑,反斥逐陸贄,甚至認為延齡敢言無隱,可借以了解外情。貞元十二年去世,中外相賀,獨李適嗟惜不止。陸贄陽城張珙一干臣子的上書石沉大海。東南地區發生洪災,為關心災民,國家減少開支,厲行節儉,減少京城及周邊州縣賦稅。張珙才勉強從裴延齡那里將財政權力收回。貞元九年李淳大婚,尚父郭子儀的孫女,比李純長一輩。兩年后,生子李宥。貞元十一年春,二月初,陽城自處士官授諫議大夫,耿直敢,嫉仇,因彈劾權jian裴延齡被貶為陜州剌史,而后貶到更加偏僻荒涼的州任剌史。在州,他罷侏儒,輕徭役,減賦稅,因為收不租稅,多受到司斥責。級考政,他持筆大書“催科政拙,撫字心勞”八個字,自署考,弄得司啼笑。待李誦即位詔召還時,陽城已終林。陽城在州時不長,但給州人民留深刻象,受到州人民世代的景仰和尊重,他與元結、寇準等并列為“州賢”,被立祀祭。為穩固軍隊,李適專設護軍中尉一職,命竇文場擔任左神策護軍中尉,霍仙鳴擔任右。后來,神策軍人數達到十五萬,從此,竇霍之權振于天下,藩鎮節將多出禁軍,臺省清要時出其門。同年,陸贄貶任忠州別駕。陸贄來到忠州,看到州人生活十分痛苦,疾病流行,是閉門謝客,苦讀醫書。后來,他為了求個安靜的地方讀書,索性搬到州南岸翠屏山上的山洞里,一面行醫冶病,一面著書。在忠州十年,共寫出五十卷。后病死忠州,年51歲。陸贄死后,葬于州南翠屏山讀書洞側。忠州人十分懷念這位賢德的別駕大人,在墓前建祠修堂,四時祭掃。第69章第六十九章時值年景,回紇入朝求親,咸安公主自請,百番思量之后,為免回紇起反心,李適應允,繼貞元四年圣人親女寧國公主出嫁回紇后,咸安公主將出嫁回紇天親可汗,成為第二個和親的真公主。張珙下朝后回府,看著迎面朝他跑來的小女孩,冷峻的外表逐漸消融,止了步蹲下來,本來展開雙臂仰起頭等著被抱的小女孩不滿地撇撇嘴,露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張珙只好替她理理微亂的頭發,輕聲說:“箏兒,你今年十二歲,已經是大姑娘了,父親不能再抱你了?!?/br>小女孩看上去想說什么又實在急得說不出來,眼眶都變得發了紅,只得在張珙起身時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衣袖。感覺到阻礙的張珙無奈地嘆口氣,斂了眉垂下雙目,兩個人的視線交匯在一起,在小女孩受不住要退開時再次俯了身:“最后一次?!?/br>腳下的壓力越來越強,周圍的景物都在變小,小女孩驚喜地伏在張珙肩頭,用小小的手臂摟著張珙的脖子,唇角高高翹起,無聲地笑。張珙見箏兒這么開心,不免也松緩了神色,但想到宮里那個即將和親的公主,又忍不住皺了眉,隨即就被箏兒突然加大的力道扯回了思緒,面對那樣擔憂的表情,張珙點了點她的鼻頭:“不用擔心,父親沒事?!?/br>只是接下來,箏兒的興致始終不怎么高,張珙有些無奈,養男孩他熟悉,但面對這樣嬌嬌弱弱的小姑娘,他實在狠不下心,在正堂坐定之后,張珙開口:“箏兒,你有什么想要的嗎?父親都答應你?!?/br>箏兒默默從坐具上蹦下來,抱緊了張珙的小腿,臉貼著他的膝頭靠下來。張珙伸手撫摸這個乖巧孩子的發頂,禁不住擔憂,猶豫許久,他試探著開口:“箏兒,父親為你選一個如意郎君如何?自然,你若不愿,父親不會強迫你?!?/br>箏兒的臉在那膝頭蹭了蹭,然后又扯過了張珙的手掌貼在額頭,然后就不再動彈。“父親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些什么,也不想讓箏兒跟父親糊糊涂涂去做傻事,箏兒是個好孩子,以后,父親會去看你的?!?/br>張珙抬起頭望著遠處的天,有些自嘲地笑,他以前還一直自詡會帶孩子,現在這樣的結果真是可笑,他帶出的孩子一個個全部集合起來,站在了他的對立面,尤其其中一個,經過這么多年的爭斗,大概恨不得要他粉身碎骨才會甘心吧。張珙再次撫摸了幾下箏兒的發頂,眼神變得悠遠,最近確實越來越不不平靜了。圣人大壽,君臣同樂,一如既往,卻在這當口有綠袍小官闖了進來,所有人都忍不住停下了交談的動作,屏息等待,這時候能傳進來的事,只怕是連竇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