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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月影聞言,心中依舊困惑不解,他想不明白,這些時日,為何輔政王就像人間蒸發了那般,若他在,北澤安能有此大亂?他們君臣焉能有此嫌隙?可是,就算自己信他,那旁人呢?北澤帝若信他,輔政王府便不會有今日之殤,王爺啊,您究竟在哪兒?看著月影悵然若失的神情,沈寒不禁將聲音提高兩分,興奮地說道:“阿影,讓我再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br>“嗯?”月影聞言,這才緩過神來,“什么消息?”“你的仇,就快報了?!弊⒁曋掠暗哪请p眸子,此刻顯得格外明亮。“我的仇?”月影似有不解地問道。“阿影,告訴你吧,”沈寒見狀,笑著捏了捏月影的鼻尖,“御天閣已毀,我們抓到韓墨了?!?/br>作者有話要說: 噫……我終于更了這一章。今天發燒燒的暈暈的,生怕會斷更,我可是說過一定會日更到完結的呀,還好,還好,終于碼完了。明天,月影的身世就會被揭開,敬請期待。☆、第七十九章御天閣已毀,韓墨被俘?雖然,這是月影在心中想象過無數次的事情,可是,當真真切切地從沈寒口中說出的時候,月影卻無法真正地相信。那個人間煉獄,真的就此消失了么?那個惡魔般的韓墨,真的被俘了么?如果這是真的,那他——花月影的身世……“阿寒,”月影從沈寒的懷里抽出身子,扶住他的雙臂,眸光閃閃,“帶我去見韓墨,求你?!?/br>“阿影,你是想?”“我想要知道我究竟是誰,”月影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想要知道我的父母是誰,我想要知道韓墨為什么要那般待我……”從記事時起,他便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小倌,是天下最卑賤、最骯臟的人。他曾親眼見到跟他年齡相仿的小孩兒哭著喊著被人送進來,有的是因為家里沒錢,沒法活著,被家人賣進來求幾個活命錢;有的則是被人販子賣進來;有的,則是家族里有人犯了罪,被株連,還有的……然而,不管什么原因,那些小孩兒都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是什么原因來到這里,唯有月影不知道。多少個夜晚,月影都會將自己蜷縮成一團,想象著那個把他帶到這個世上的人。是因為家里窮么?是因為自己不乖?還是其他什么原因?為什么生了他又不要他,為什么?直到被韓墨帶到御天閣,那日日夜夜不死不休的折磨,終于讓月影漸漸覺得:身世,或許沒那么重要,死,才是對他最大的解脫。可是,當韓墨被俘,這世上唯一能告知他身世之謎的那個人即將身首異處之時,怎么可以讓他帶著自己的秘密下地獄?“阿寒,求你?!痹掠暗暮粑贝倭似饋?,那雙秀美的鳳眸此刻已蒙上一層水霧。沈寒蹙眉,欲言又止。“阿影,”緩了片刻,沈寒這才再次將月影摟在懷里安慰道,“讓你從小就生活在那種地方,這樣的身世,又何必知道呢?”“阿寒,我……”“不要總想著那些事,”沈寒柔聲安慰道,“既然注定會讓你難過,我們何不把它們拋諸腦后?”“拋諸腦后?”月影掙扎著推開沈寒,赤紅著眼,“怎么可能?阿寒,以前沒機會也便作罷,可是現在明明機會就在眼前,你為何攔著我?”“好,”沈寒咬了咬牙,“我不攔著你,我陪你去,不管你聽到什么,不管你的身世究竟怎樣,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好么?”阿影,你的身世,當真能承受得住么?看著縱身躍上屋檐的月影,沈寒搖了搖頭,提氣緊隨其后。不管你要面對什么,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跟你一道承擔。可是,在返回天霖的路上,無論是沈寒,還是月影,心情都是沉重的。北澤的大好河山,此刻已是滿目瘡痍。到處都是飽受戰亂之苦,流離失所的百姓,惶惶然、戚戚然。“造孽哦,蒼天啊,你開開眼吧?!?/br>“阿爹、阿爹,你快醒醒?!?/br>“孩子,我的孩子,這位大爺,您看到我的孩子了么?”這入目的慘景與那入耳的悲鳴,無不似火熱的赤鐵無情地烙印在沈寒與月影的心上。天霖的鐵蹄無情地踐踏著北澤的每一寸土地,這便是在阿隱的輔佐下,天霖新帝宇文卓所建下的豐功偉績么?沈寒的心,沉了。生在帝王家,天下、皇權、征服、鐵腕,這些才是必須的吧?江隱,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阿隱么?“阿寒,”看出了沈寒的心事,月影不禁在一旁安慰道,“江公子可能也是身不由己,他只是個軍師,他……”“他更是那曾經為人稱頌的天霖太子?!鄙蚝友缘?。阿影,你可知曉,阿隱,早已不是當初我從漁網里救下的那個人了。是他,從中謀劃,令宇文卓廢掉兄長之皇位,取而代之;是他,從中設計,挑起天霖與北澤之戰。是他,明明知道你是替他成為輔政王妃,可是趁那玄蒼失蹤之際,竟以軍師之名與廖元帥一道出征,陷輔政王于不義,令北澤君臣反目,才會逼的你無路可走。……阿影,陪你見過韓墨,我們便遠離朝堂,遠離江湖,遠離這些是是非非,可好?這天下,誰稱王都與你我無關,阿影,只要能長長久久陪在我身邊的那個人是你,便好。可是,月影終究還是失望了。見到韓墨,是在天牢,這一日,是韓墨接受凌遲的第一天。天霖帝宇文卓吩咐過,必須要割足一千刀,執刑三日,方可令其氣絕。在這三日內,若韓墨未滿千刀便死,那么行刑之人便與其同罪。見到韓墨之時,已是第一天行刑結束,韓墨被人浸在盛滿濃鹽水的浴桶中,早已疼暈了過去。饒是見慣了血腥場面的月影亦不禁屏息蹙眉,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