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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于王祿死后雪屋如何“鬧鬼”卻一概不知。酒館里客人不多,三三兩兩坐著喝酒聊天。文燾來到吧臺前,用一口流利的芬蘭語叫了酒,又很快和吧臺上的酒保小哥攀談了起來。安遠道不敢沾酒,傅江不在身邊,沒人會替他擋酒,也沒人會在他快喝醉是攔住他,更沒人在他喝醉后把他安全扛回家。楊一善也沒喝多少,看他喝一口就直皺眉頭的樣子,大約是喝不慣國外的酒。安遠道沒事干,就和楊一善聊著天,直到酒保去招呼新來的一批客人,文燾也就結束了談話。文燾面色凝重,給安遠道使了個眼色。看來事情有點棘手。作者有話要說: 周末哥哥訂婚_(:зゝ∠)_忙著回老家擺酒席,瓦不是故意不寫噠QAQ☆、芬蘭雪屋(叁)“王祿死后,這兒一個慈善機構給他料理了后事,把他的尸體火化后葬在公墓里。幾天后,政府派人來這棟房子查看,可能是想拍賣吧,結果來看房子的人再也沒回來?!?/br>文燾喝了口茶,把打聽到的消息跟其他兩人做個分享。“那個去看房子的人是下午出門的,到這兒最多黃昏,天還沒完全黑下來,他這樣都會出事,說明王祿死后化成的惡鬼十分厲害。后來又有政府和警方的人過來調查,不論是白天還是晚上,都是有去無回。“再之后,有一隊當地的靈異學研究者決定去看看。為了防止全軍覆沒,有個學者沒有進去,而是站在屋外把風。后來也只有他活著回來了,但精神錯亂,瘋言瘋語根本沒法知道在雪屋時到底發生了什么?!?/br>安遠道皺著眉頭,手指下意識摩挲著杯子:“也就是說,大多數來雪屋的人都死了,而唯一的活口瘋了沒法提供線索?”文燾搖搖頭:“那倒也不是。你們還記得我說的那個靈媒吧,他來過雪屋,不過是白天來的,又沒有進屋里,只是在窗口站了會兒,就感受到了王祿生前的記憶。這多少也算是個知情人吧?!?/br>安遠道了然:“恩……我剛進雪屋的時候也產生了很多畫面,但都太零碎也太模糊了,是不是王祿的魂魄在世上待得久了力量有所削弱?”文燾:“我看未必。多半是見了我有點收斂。我這種不受輪回之苦束縛的人歷來是陰魂又怕又厭惡的,大概是能避就避。不過我們接下來要在雪屋里住下,把他引出來?!?/br>楊一善一聽要在雪屋里住下,嚇得臉色都白了:“什么?住下?萬一出事怎么辦?我上有老下還沒小的……”文燾被他的反應逗笑了:“行了行了,你怕什么,有我在怎么可能讓你們有事?”安遠道不擔心個人安危,他見識過文燾的身手,他擔心的反倒是另一個問題:“可是王祿的尸體已經被火化了,又沒有封印,我們要怎么除掉他?”文燾嘆了口氣:“這也是最麻煩的地方。以往的培養皿都有封印在,把大鬼的尸體封在里面才能維系住整個培養皿體系。要破壞時,直接把尸體和封印一起毀掉就行。但現在……”酒館外頭天色漸暗,原本白雪覆蓋的唯美天地變得詭譎陰沉,說不出的壓抑。“雪屋比其他培養皿更難處理,因為這個大鬼有驅魔師血統,就有著一定的營養能力,他是自愿守在雪屋里不肯出來而非封印束縛,我們不能用老方法來對付他。我現在能想到的,就只有各個擊破?!?/br>“各個擊破?”“對,先住下來,引出所有的小鬼并斷了它們和大鬼之間的聯系,再來對付大鬼?!?/br>看來是真要住鬼屋了——楊一善一臉生無可戀。是夜,三人來到雪屋住下。重新燃起暖氣的屋子開始有了些生機,但那張出事的鐵絲床他們誰都不敢趟,只能臨時鋪了三個地鋪。還好暖氣充足,又墊了被子在底下,躺著倒也不難受。或許是因為文燾在的關系,不論是王祿還是死在這里的芬蘭小鬼都沒有動靜。楊一善縮在被子里,又想睡覺又不敢睡,生怕自己一覺到天明醒來已經成了小鬼。安遠道看他真的害怕,忍不住安慰道:“小同志,你要想想你是特殊事件處理組的一名人民警察,以后還要去各式各樣的鬼屋為民除害呢,這么膽小可不行?!?/br>楊一善可憐巴巴看著他:“我也想膽大可是我控制不住啊……”文燾在一旁猥瑣地笑起來:“一善啊,實在害怕就到叔叔懷里來~”楊一善怒得掀被而起,輪了枕頭就砸向文燾的腦袋。笑鬧間,倒還真忘了害怕。安遠道在旁吃著狗糧,只覺得辣眼睛得很。三人一直熬到零點過后,屋里的溫度忽然平白降了好多,雖然開著暖氣,但一張嘴就能看見白白的霧氣。楊一善凍得縮回了被子里發著抖,安遠道也警惕起來。似乎之前一直收斂著的惡氣見他們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終于開始出動了。文燾燒了張符紙,符紙燃著熊熊火焰懸于半空中,帶來了一些熱度。從天花板處傳來一陣陣怪聲,類似時空扭曲時氣流的沖擊聲,接著,一個個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的小鬼開始滲了出來。楊一善看不到鬼,但也本能地感覺到了不對勁,緊張地僵在那里,大氣也不敢出。文燾不著痕跡地擋在楊一善和安遠道面前。這是他的習慣性動作,活了幾百年,他殺過很多惡鬼,也保護過不少活人,對他來說,都是舉手之勞。但對于安遠道和楊一善來說,他這一擋卻非比尋常。楊一善一直以為文燾是個猥瑣討人嫌的老油條,誰知到了緊要關頭,這人的擔當一點也不比他們這些做警察保護普通市民的人少。而安遠道則是在感慨物是人非。他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出事的時候總有人擋在他面前,以前一直是傅江,后來他試著自己面對邪惡,但依舊能遇到文燾這樣的朋友。他一直很心軟,面對這些被驅使的小鬼只會覺得可憐,總想著先抓起來,說不定回頭可以找到它們的尸體并凈化。但此刻看著文燾這個經歷了幾百年歷史變遷的人站在那里,隨時準備肅清這些小鬼,他忽然覺得不敢開口要求他留下它們。文燾似乎察覺到他心里的念頭,眼角瞄著他說了句:“它們手上沾了血,不算無辜?!?/br>安遠道淡淡地答應了一聲,看不出情緒。天花板上滲出來的小鬼一共三只,看裝扮應該是當地警察。它們瞪著眼睛漫漫飄出來,但似乎也只是在試探,不敢貿然接近文燾。文燾也沒有直接出手,但渾身繃得緊緊的,死死盯著那三個小鬼。畢竟是驅魔師血統的大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