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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什么印象了,你一個人來過?”“怎么可能……”確實不可能。安遠道自小就沒和傅江分開超過半天過。這兒偏遠,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來過。要么是傅江忘了,要么是他受到這里什么靈的影響產生了錯覺。也有可能是他自己多心了,不過這種可能性很小,靈媒通常不會犯“多心”的錯誤。傅江此刻已經把不多的幾個房間和客廳都逛了一遍,沒看到什么特別的東西,考慮到這兒灰塵大待久了不好,就催促安遠道離開。安遠道想了想,還是把懷表放回了原位,跟著傅江關燈關門,回到了車里。此刻已經過了零點,傅江向來睡得晚,倒也不覺得困,安遠道則因為心里有事,一點睡意也沒有。沒有信號的兩人寸步難行,干脆決定在車里囫圇過一夜,等天亮了再走。傅江怕沒電沒油,干脆關了車載空調,稍稍打開了一點車窗方便透氣,又拿了后備箱的毯子出來給安遠道蓋著,準備睡覺。車里空間狹小,傅江此刻整個人半趴在安遠道身上,看著眼前人出神的樣子,莫名又起了一股邪火。當身體周遭的空氣開始升溫的時候,安遠道終于疑惑地回過神來——可惜晚了。傅江兩條胳膊貼著安遠道腰肢撐在椅背上,隔著毯子將人禁錮住,然后整個人湊上去。先是漂亮的耳廓,然后薄薄的耳垂,傅江靈活的舌頭帶著濕意流連在微涼的皮膚周圍。待到把安遠道的耳朵都潤紅了,傅江才繼續向下,一路到了脖子。安遠道能感覺到喉結被人啃咬舔舐的觸感,同時隨著傅江貼近的身子,也發覺了他另一處的狀況——這個隨地發/情的智障!忍不住哼出聲來的安遠道大概是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忽然清醒了些,意識到車里還有兩個鬼——“傅江,你先?! ?/br>本想推拒身上人,誰知倒被襲擊了要緊部位,兩只手正忙著使力想要推開傅江,哪有空拯救自己,自然一下子就被抓了個正著。傅江一雙大手惡意地摩挲著,這會兒安遠道也被他挑起了興致,他卻仍是隔著褲子撩撥。這種“隔靴搔癢”式的挑逗讓安遠道難耐得很。又因為意識到小魯和無尺都在后座看著——它們已經撐著腦袋興致勃勃探頭到前排座位來了——安遠道一下子就被引到了比平時更加敏感的境地。安遠道強忍欲/望的模樣取悅了傅江,他低笑起來:“今天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在車里做……”說著說著他自己也失控起來,終于忍不住動手扯褲子。車內一個動作就會碰到東西,傅江不小心按到了喇叭,一片寂靜中忽得響起一記喇叭聲,讓安遠道瞬間驚得整個人都繃緊了。傅江也被他牽連到,著實吸了口冷氣:“嘶——乖乖,你想吸干我?”“我……”安遠道什么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帶著哭腔求饒。掙扎間又碰到了車內照明燈,一下子從漆黑一片中走出來,安遠道睜不開眼睛,又覺得羞恥異常,想求傅江把燈關上,一開口卻成了氣聲。“關掉……嗯啊……把燈關掉……”“別,這樣挺好,我可以好好看著你的表情?!?/br>后座的兩只鬼已經開始交頭接耳,不過好在安遠道已經沒空留意它倆了。仿佛過了很久很久,就像一覺醒來,意識恍惚間,安遠道忽得感覺體內一股熱流——“靠……”傅江的熱情還沒有結束,安遠道只能勉強擠出這么個字,繼續承受著愛人給予的一切。眼前開始模糊,車內照明燈的光線晃悠晃悠,漸漸變成了一個個黃色的六角格子。前方出現了一條泥濘的小巷子。巷子兩邊的房屋建筑都關著門窗,沒有生氣。一個乞丐趴臥在路邊,似乎連乞討的力氣也失去了。安遠道覺得臉上有點涼,留神一看,才發現下雨了。他上前走了幾步,在乞丐面前蹲下,把手中捧著的一碗熱粥端了過去——他甚至能感受到熱氣和大米的清香。乞丐不住地向他磕頭,一直磕一直磕,不管他怎么阻止都沒用。終于,乞丐在額頭的血流到嘴角邊時停止了謝恩,捧了粥碗一飲而盡。安遠道感到嗓子眼里卡著一句話,一張嘴,話便自己蹦了出來:“唉你小心燙!”乞丐抬起頭,愣愣得看著他,然后張開微微濕潤的嘴,問道:“敢問……恩人尊姓大名?”“我姓安,叫安然?!?/br>——不對,我不叫安然,我叫安遠道。乞丐臟兮兮的臉色兩行清淚滑落下來,接著又是一連串的磕頭,眼淚混著血讓他的無關更無法分辨了,可他還是不停地說:“謝謝大恩人!謝謝大恩人!您的大恩大德我這輩子報不了,下輩子一定做牛做馬,永遠侍奉恩人左右!”——這個人,為什么這么熟悉?——他是誰?安遠道心里忽然意識到什么,猛地一驚,徹底醒了。他睜眼看向傅江,后者還趴在他身上,卻不是往常感受余韻的那副表情,反倒有些愣神,有些凄惶。兩行眼淚掛在臉上,神情帶著苦楚,也有些困惑。“傅江?”“……”“傅江??!”傅江這會兒才在安遠道的呼聲中回過神來,定定地看著他,直到確定,剛才的景象他們兩個都看到了。只是視角不同。施粥的那人是安然,地上的乞丐是傅明——雖然不論是傅江那處被挖空的祖墳還是安遠道手里那本殘破的族譜中,都沒有這兩人的任何信息。“江哥……你……”傅江慌亂間擦了擦臉,緊張地看著安遠道。“你只說了要做牛做馬,可沒說是要做種牛種馬,我要是早點知道,就不答應你了?!?/br>“……”傅江深感自己被戳中了心窩子,怒掀桌:“你嫌棄我啥?我這樣的一夜七次郞,放在古時候可是民族英雄!是可以統治全村的!”哼,這天大的福氣別人想要還沒有呢!☆、空山老宅(叁)陽光透進車窗,洋洋灑灑傾瀉了一車子暖意。安遠道在一陣酸痛中醒來。“死流氓,小爺我腰子都要斷了……”苦著臉揉腰的安小爺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傅江居然不在車里。昨晚將就著躺了一夜,又是在一番勞作之后,安遠道只覺得全身不舒服,他傅江倒好,大清早就不見蹤影。后座的小魯和五尺還沒醒,依舊腦袋挨著腦袋睡著了。但其實他們都只是一包氣而已,誰也碰不到誰,日常做的各種動作都全憑演技。安遠道看著好笑,就支著腦袋看倆影帝飆演技。傅江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