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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上煙盒掉在地上,只來得及轉身護住姜恬,一時失重被她撲倒在身后的床上。 他這個床當年圖省事,沒像江樾似的又定制又設計的,就在某寶上隨便挑的,平時住著也沒覺得質量怎么樣,這會兒兩人的重量猛地摔上去,合成床板畢竟沒有實木結實,發出一聲抗議,“吱嘎——”。 沒人去關的音樂播放器已經從倫巴舞曲自動跳到了一首挺難聽的民謠,魏醇叼著煙,舉起雙手,看著天花板有點無奈:“姜恬恬,下去?!?/br> 姜恬撲在魏醇身上,目光有點迷茫,也不起身,就這么看著他,眼睛里有點不解,估計自己還在納悶自己為什么突然就摔倒了。 “嘖,”魏醇拍了一下她的額頭,“能不能有點警戒心?你這投懷送抱的,我一會兒要起點什么反應多尷尬,嗯?” 這句話姜恬大約是聽懂了,撐起頭,還挺疑惑,小聲問:“你不是基佬么?” “我……”魏醇愣了一下,氣笑了,“我是基佬?行,是基佬你也得下去?!?/br> 姜恬像是沒聽見他說話,看見他嘴里叼著的煙眼睛一亮,抬手把煙從他唇間抽出來,放進了自己嘴里。 搶了別人的煙還得寸進尺,叼著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問:“你有火么?” 不知道是不是跳舞熱的,姜恬臉頰露著暖色,唇瓣也是紅的,魏醇偏過頭,仍然高舉著雙手,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就愣個神的功夫,這姑娘直接開始上手往他褲兜上摸,纖長的指尖伸進魏醇褲兜,摸索出一個打火機,“呲”,煙著了。 魏醇嘆了口氣,體感自己今天晚上嘆的氣比一年嘆得都多。 要不長點房租吧,他就吃了幾口番茄肥牛,不但得陪人家喝酒給人彈吉他,還被人摸來摸去的。 姜恬深深吸了一口煙,然后吐出一縷白霧,瞇著眼睛突然特別清晰地說:“我感覺我喝醉了?!?/br> 你才知道你醉了? 姜恬話音一落,人直接就閉上眼睛倒在了魏醇胸膛上。 魏醇從姜恬嘴里把煙抽出來,猶豫了半秒,塞進自己嘴里,叼著煙拎起人:“不能喝非得逞能,喝多了還亂他媽撩?!?/br> “行吧?!蔽捍急M可能君子地扶著姜恬的肩膀,把她抱到床中央,腦袋下面給塞了個枕頭,抬手“啪”地彈了一下姜恬的額頭,咬牙切齒,“我喝多你照顧我一次,你喝多了我也照顧你一次,扯平!” 魏醇起身站在床邊,擰著眉看了她兩眼:“床也讓給你了,我去睡沙發?!?/br> 他轉身的時候突然被拉住了手,魏醇叼著煙扭頭,看了眼姜恬的深V衣領,扯過被子蓋在她身上,把人包成個蟬蛹,才按著眉心道:“沒完了?” 后面的話他沒說完,他清晰地看清了姜恬睜開的眼睛里噙滿盈盈淚水,淺琥珀色的虹膜像是映在孤單伶仃泉水里的殘月。 魏醇臉上原本還掛著無所謂的散漫,看見姜恬醞釀在眼睛里的眼淚時,他神色斂了起來,皺起眉,嘆著氣坐回床邊,握了握姜恬的手。 “還哭!”魏醇用手抹掉姜恬從眼角冒頭的眼淚。 語氣挺兇,抹掉眼淚的動作卻很輕柔。 那首難聽的民謠還在繼續,調子不及江樾團了丟進垃圾桶里的廢曲,魏醇蹙著眉拿過姜恬的手機。 關掉播放器前,他聽見歌里唱道:“如果我吻你,你就微笑,我就吻你……” ☆、檸檬 姜恬在睡夢里感覺到一陣微風, 她想,可能是睡覺前忘記關窗了,畢竟她那間臥室里落地窗像是推拉門一樣可以劃開直接走到院子的花園里去。 半夢半醒里, 窗子被從外面劃開,姜恬抬眼去看, 一個看不清臉龐的男人半跪在她床邊,遞給她一枝盛開的黃玫瑰。 黃玫瑰! 沒覺得浪漫, 只覺得驚悚。 姜恬嚇瘋了, 特別想揪著男人的領子問問他,玫瑰不會是房東花園里揪的吧? “?!?/br> 信息聲驚醒了姜恬, 她試探著把眼睛睜開細微一條縫隙感受到陽光,瞬間閉上眼睛嗖地把頭蒙進被子。 被擾了噩夢的姜恬藏在黑暗里驚魂未定地想,還好是夢。 要是真把房東前男友留下的玫瑰給揪下來,就房東那個深情樣兒,估計會把她頭擰掉。 姜恬蒙著被子, 睡意未消,宿醉后頭也有點疼, 連手機都懶得親自動手找, 啞著嗓子喊了一聲:“嘿,Siri?!?/br> “哈嘍, 你有什么吩咐?!盨iri用沒有起伏的女機器人聲音回答道。 姜恬懶洋洋地蹬了一腳被子,露出半個腦袋,眼睛仍然閉著,手背搭在額頭上遮住陽光, 對Siri說:“讀一下新收到的信息?!?/br> “來自‘蘇晚舟‘的消息,你是我自罰三杯都不肯開口的秘密,你是我赴湯蹈火都不肯放下的執著,你是我跑完5000米還想擁抱的人,你是我漫漫余生斬釘截鐵的夢想,你是我窮極一生不愿醒來的夢,你是我……” 也不知道蘇晚舟這二傻子又是在哪復制來的句子,被Siri那種莫得感情的機械女聲讀出來特別有喜感。 姜恬笑著睜開眼睛,在蘇晚舟發來的rou麻句子里看了眼天花板。 頭頂四方造型的黑色吸頂燈看著很有質感,造型簡約,就是顏色頗為沉悶,也還是挺好看的…… 等一下,這好像……不是她的房間? 姜恬低頭,身上蓋著一襲深灰色的被子。 她猛地坐起來,在Siri大聲地朗讀著的“你是我歇斯底里卻挽留不住的風,你是我平淡日子里的來日方長”里,姜恬看見搬了椅子坐在窗邊抽煙的房東。 房東靠在晨光里,手里的煙垂在窗外,正微微蹙眉看向她。 怎么感覺這人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關于昨天晚上醉酒的片段這才閃現在姜恬腦海里,她記得自己拎著高跟鞋上來跳了舞,后來呢? 姜恬默默環視房東的臥室,她的兩只高跟鞋在床邊散著,沒心沒肺的lune正摟著其中一只睡得酣暢。 蘇晚舟可能確實很閑,今天發的情話格外長,一句接著一句、源源不斷地往外冒,幸虧Siri是個肺活量無限的機器人。 姜恬跟房東對視。 Siri大聲讀道:“你是我臨死前還想拔掉氧氣罐親吻的人!” 姜恬:“……” 房東露出一個冷淡的笑。 這可能是姜恬20年來最接近渣女的時刻了,在一個男人床上醒來,聽著另一個男人發來的情話。 姜恬尷尬地頂著房東的目光,尋著聲源找到了放在床頭的手機,對著關機鍵狠狠地按下去,Siri終于閉嘴了。 屋子回歸平靜,房東掃了眼她的手機,終于肯開口了,聲音不咸不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