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丟在毛毯上,可疑地停頓了半秒,舔了下嘴角,“是你男神,我給你彈曲子還能彈別人的么,上樓梯的時候就用手機查過簡譜了?!?/br> 沒注意到房東提到“男神”略不自然的眼神。 反而,被他這么一分析,姜恬覺得自己行走江湖的“渣”字有點要被秒殺的危險。 房東兩只手搭在后腦上,靠著墻,還在繼續說:“你說你這要是遇見個存心想騙你的男人,得把你騙成什么樣?還自詡談過很多次戀愛呢?!?/br> 姜恬渣女形象這么多年來屹立不倒,但這位房東已經質疑了不止一次了! 喝多了的人經常會展現出來的狀況就是格外執拗,比平時更容易鉆牛角尖。 此時姜恬已經鉆進了牛角最尖端。 她有點發暈,也有點氣憤,她怎么就不能做渣女了,她裝渣女裝得多像啊姜家那么大一家子人都信呢,怎么這人就不信呢。 不行,得證明一下。 姜恬扶著房東的床站起來,指了指房東,挑釁似的丟下一句“等著”,高冷地揚著下巴下樓去了。 魏醇把吉他收回吉他包里,輕笑一聲。 他覺得姜恬這姑娘挺神奇的。 別的姑娘哪怕真是個情場里混跡的渣女,出來也要裝一裝深情,一問談過幾次,永遠都回答兩次。 還會45度角仰望天空,憂傷地抿一口酒,告訴你一次是“我愛他他不愛我”,一次是“他愛我,但我真的,唉,不合適吧”。 你要是再跟她們嘮幾句,可能她們就非常惆悵地感嘆,為什么總是在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又為什么總是在對的時間遇上錯的人。 姜恬不一樣,這姑娘特別逗,你能看見她眼底那些愁緒,一點也不比他想起江樾時少,但是呢,你給她彈首曲子她就能把那些愁緒重新藏起來,眨著清澈的淺色虹膜跟你掰扯一下為什么她不是渣女。 像是給自己罩了一層薄薄的殼,外面的人進不去,里面的人也慫了吧唧地不敢出來。 想約他談心的是她,談了幾句又及時剎車的也是她。 “渣女”大概是她給自己保的保護膜。 魏醇瞇縫著眼睛,掏出煙,想到姜恬搞不好還要上來,手一頓,煙盒在指尖打了個圈,又塞回兜里。 “你說,整個家族都是中國人,只有我是混血可能嗎?” 魏醇彎著的嘴角慢慢抿起來,垂著頭呼出一口氣,啞聲感喟:“哥,你看,誰活得也不輕松,但誰也沒像你一樣,你到底是,為什么啊?!?/br> 他才嘆了一句,拖鞋輕快踩在木質樓梯上的聲音傳來,伴著一聲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絆到了的踉蹌。 姜恬又上來了,纖纖指尖上勾著一雙高跟鞋,換了條連衣裙,笑盈盈地靠在魏醇臥室門上:“你給我彈曲兒,那我給你跳個舞吧?!?/br> 這位大半夜要跳舞的姑娘一轉身,大片白皙的肌膚、漂亮的蝴蝶骨都暴漏在空氣里。 穿得居然是一件露背裙。 魏醇偏過頭咳了一聲。 她是不是誤會了什么?覺得她不是渣女并不是說她沒魅力??! 姜恬從播放器里找出一首倫巴舞曲,踢掉拖鞋,在節奏輕快的舞曲里慢慢換上高跟鞋,扣好鞋帶上的金屬扣子,踢開放著吉他的椅子,像個妖精似的把別在耳畔那支紅玫瑰摘下來丟給魏醇,跟著節奏跳了起來。 以前上學的時候藝術節總有跳舞的,一般這種活動魏醇坐在臺下基本就兩種反應,要么插著耳機睡覺,要么插著耳機打游戲。 有一年藝術節學校有個跳拉丁舞的姑娘因為長得漂亮人氣一下子就起來了,成了廣大男同學課間飯后的共同話題。 當時有人問魏醇:“醇哥,你覺得祝怡怡好看嗎?” 魏醇叼著煙偏過頭,不太耐煩:“誰?” “祝怡怡啊,你沒看啊,身材特別好長得也漂亮,拉丁舞你沒看嗎?”那人不死心,還在問,“我感覺你當時往臺上掃了兩眼啊,我都看見了!” 魏醇還真是往舞臺的方向看過幾眼,但那是因為周圍的煞筆尖叫聲太吵把他給驚醒了,他摘了耳機看過去,發現還沒散場,又懨懨地塞著耳機闔眼睡著了。 至于什么拉丁舞,沒看見! 被問什么祝怡怡的時候,魏醇正拿著手機打游戲,哪有工夫理這些破事兒:“滾蛋,沒看!” “醇哥!你怎么不看??!可漂亮了!不看后悔??!”那人痛心疾首。 魏醇壓根沒當回事,后來學校給每個人都發了藝術節全部錄像的光盤,魏醇拿回家往桌上一丟,倒是江樾饒有興致地用電腦放了一遍。 看到那個跳拉丁的什么姨姨,江樾笑得挺溫和:“阿醇,你們這個學妹拉丁跳得不錯?!?/br> 魏醇叼著冰棍坐到江樾電腦椅扶手上,嘖了一聲:“江樾,哥,親哥,你喜歡這種姑娘?沒看出來???” 江樾推了他一下,笑道:“你啊,總是不正經,我是說舞跳得不錯,沒說人?!?/br> 魏醇看了兩眼,手指戳在電腦屏上:“就這?這就不錯了?扭來扭去跟抽筋似的,我跟你說,就這姑娘早晚得腰間盤凸出,有什么可看的,走走走吃飯去,今天吃點辣的吧,小龍蝦還是香辣蟹?” 當時魏醇覺得什么拉丁倫巴國標都不好看,跟鰻魚似的,甩來甩去的沒意思。 哪有小龍蝦香辣蟹吸引人。 但現在,此時此刻,魏醇對著隨音樂節奏扭動著腰肢的姜恬,看見她轉身時暴漏在空氣里的背部肌膚,他眼皮子連著跳了兩下。 姜恬扭著腰蹲下,手從自己腰側慢慢滑過,空氣里像是長出了細細的藤蔓,顫顫巍巍地勾搭著魏醇的某根神經。 她這裙子長度連膝蓋都不到,一蹲下就更短了,眼看著裙擺隨著她下蹲的動作往上攢,魏醇皺著眉拉著姜恬手腕把人拉起來,求饒似的解釋道:“我不是說你沒吸引力我是……” 姜恬喝多了,話都不聽他說完,被拉起來還挺興奮,可能覺得他要跟她一起跳,繞到魏醇身后,兩只手直接就搭在了他肩膀上,指尖撫過他的后背。 魏醇一僵,嘆了口氣。 倫巴本來就是熱情的舞種,她甩頭發時空氣里的迷迭香味道變得濃了些,混合著啤酒香,靈活地圍著他擺動,像一尾靈活的魚。 姜恬不止靈活,還大膽,突然跳了個貼身的舞姿,魏醇感覺到她某個柔軟的部位蹭過他腰側,猛地往旁邊閃了一步,膝蓋磕在床尾發出一聲悶響。 挺要命的,魏醇想。 舞曲終于結束的時候魏醇松了口氣,也顧不上有沒有女士在場了,掏出一根煙叼在嘴里。 還沒等他出聲,身后那位非要證明自己是渣女的祖宗不知道又絆到了什么東西,直接沖著魏醇撲了過去。 魏醇剛叼起煙,聽見聲音也沒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