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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卷來,這才令我對這老禿的武功暗自心驚,重生敬意。 不過,我很快就發現到不對,因為心禪的這一掌純屬柔勁,雖然來勢甚強, 卻毫無殺意,如果打中,最多也就是把羽虹擊暈,沒有什么實質傷害,更何況他 這一擊根本就碰不到羽虹身上。 「住手!」 八名慈航靜殿的長老高僧同時躍出,身法好快,一下子就阻攔在心禪的掌力 之前,四人合力化消了他這一掌,跟著四人攔擋在他之前,四人攔阻在同樣想出 手救援的心燈之前,把攻、救兩方一起截住。 「今日之事,關系重大,在事實的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人都不能過來干 預!縱是方丈也無例外?!?/br> 八名看來風吹會倒的老僧,這時竟象是怒眉騰騰的阿羅漢,發出好強的氣勢 圍成一個圈子,將我和羽虹、羽霓、阿雪、紫羅蘭保衛在內,口頌佛號,阻止任 何人靠近過來,以絕對公正的立場,要讓羽虹把話說完。 這些老僧明顯輩分極高,搞不好還是心禪的師伯、師叔,這樣子站了出來, 心禪也不敢擅闖,而羽虹一看得到強援,精神大振,信心陡然增加百倍,揚聲吐 氣,將她所知道的事清楚交代。 「十八年前,心禪師伯秘密出訪伊斯塔,將一封師祖親筆的書信轉交伊斯塔 高層,當時,他邂逅了一名女子……」 羽虹口中說出的秘密,正是昨晚茅延安所說的往事,只不過茅延安從頭到尾 只說「我朋友」、「那個男人」,卻對當事人姓名只字不提,一副彼此心照不宣 的樣子。 故事的內容其實沒有多少新意,而且非常老套,出使伊斯塔的男人,與一名 妖女一見鐘情,相互吸引,當伊斯塔高層意圖加害男主角,那名妖女倒戈相向, 陣前叛逃,與男主角一同逃出伊斯塔,雙方一路上情投意合,只羨鴛鴦不羨仙。 美好的時光過得特別快,尤其是在回到慈航靜殿以后,男主角的師父大發雷 霆,為了弟子的遠大前程,逼他與妖女一刀兩斷。男主角難違師命,忍痛割舍了 這段感情,但卻是欲斷難斷,一直與妖女藕斷絲連,維持著來往,而天下沒有不 透風的墻,這件事最后還是被師父給知道,引發更嚴重的后果。 在一次男主角與妖女的私會中,盛怒的師父突然出現,要親手格斃妖女,男 主角為了救下情人,被迫與師父動手,進而演變成以二對一的大混戰,最后在混 亂中,男主角竟然親手弒師,鑄下大錯。 這個故事老套不說,最糟糕的是全無真憑實據可查證,除非我們能夠找到那 個妖女,讓她出來指證老情人,不然我們如何證明這些事并非編造,全是事實。 所以,茅延安說這故事時,我在窗外只是半信半疑,還是把勝算賭在烽火干 坤圈之上。 我還依稀記得茅延安在說完這故事時,沉默了好一陣子,最后哽咽著聲音, 說他這朋友一生為人正直,只是一時手誤,這才鑄下大錯,其實本性并不壞,如 果可能的話,法理不外乎人情,得饒人處且饒人,希望我們能夠網開一面,放他 朋友一條生路。 說實在話,我很難得看到不良中年用這么凝重的口吻說話,除了上次苦勸我 斬斷與meimei星玫的孽緣外,就再也沒有了。他這樣的態度,多少也影響到我,讓 我下意識地不愿拿他所說的秘密當底牌,不過,情勢逼人,最終還是讓羽虹把這 些秘密給說了出來。 事實證明,我大錯特錯了,本以為派不上用場的廢牌,居然是一張致命的超 級王牌。 當羽虹把整件事說完,心禪似乎知道大勢已去,兩道長眉垂下,閉目長嘆, 臉上表情又是痛苦,又是遺憾,卻又有著一絲解脫,看上去竟像是瞬間老了幾十 年。 我看見這樣的心禪,心里說不出的滋味,一方面如釋重負,慶幸終于將勝利 掌握在手中,一方面卻又覺得事情似乎太過順利,好像有什么很大的禍事即將發 生。 唉……有時候,我真是痛恨自己的神準預感。特別是,每次都是好的不靈壞 的靈…… 就在我忐忑不安的當口,最惡劣的那個預感竟爾成真,攔護在我們身前的那 四個老僧,竟然不約而同地一起轉身,四雙眼睛看似平靜無波,但卻蘊含看極深 刻的哀痛與憤恨,誓言絕不與仇敵善罷罷休,是最棘手的一種眼神,而他們口中 所喊出的話語,更是令我和羽虹當場呆住。 「……原來是你!」 「當年送密函給伊斯塔的使者,就只有你一個人。當年掌門原本想讓你繼承 衣缽,卻在圓寂前數日召集所有長老密會,當眾表明要將方丈之位傳予心禪師侄 原來就是為了這緣故?!?/br> 「心燈!你這欺師滅祖的大叛徒,連你徒弟都出面指證你,如今你還有何話 說?」 我們身前、身后的八名老僧,異口同聲地作出斥責,對象所指卻不是心禪, 而是被擋在我們身后的心燈居士。這變故來得突然,我們全然措手不及,震驚之 余,我也非常想知道心燈居士要如何回答。 「嗚哇!」 尚未轉身,我耳里聽到的回答就是兩聲瀕死慘嚎,當我終于回轉過身,眼前 所看到的東西,就是兩名本來站在我們身后戒護的老僧,被兩記重掌給擊中,他 們不是沒有防備,可是這兩掌卻來得太快、太重,震破他們渾厚的護身真氣,更 將他們垂垂老矣的枯瘦身軀攔腰打成兩段,當場慘死。 而辣手殺斃兩名老僧,在血雨中穿透封鎖網而來的,是一個我們非常熟悉的 男人。 既熟悉,卻也陌生。 因為那張我早已看熟的溫文俊臉上,有著我完全陌生的表情,那不只是兇殘 暴戾,更在沾染血花之后,看起來是那么樣的猙獰,以致于我愣了一下,才認出 這個男人的身分。 心燈居士! 羽虹全然無心的一席話,歪打正著地揭發了心燈居士的弒師罪行,令得慈航 靜殿諸長老憤而出手,要制裁這弒師逆徒,心燈居士眼見情形不妙,先發制人, 全力出擊,先擊殺兩名長老,跟著就闖入包圍圈中,一掌揚起,竟是劈向羽虹。 「……師、師父!」 「畜生!幫著外人出賣我!」 籌謀良久的大計被揭穿,心燈居士怒不可抑,重重一掌朝羽虹劈下,而羽虹 則像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目光呆滯,整個人不避也不動,怔怔看著那一掌迎面 劈下,如果不是身旁的我見機得快,一面召喚yin獸出現,一面拉羽虹閃避,這一 掌就要劈在她臉上了。 「阿虹,閃開??!」 以我此時的魔力,召喚地獄yin神還頗花時間,但召喚yin獸卻快得多,不過, 在碩大yin獸被心燈居士一掌震殺的瞬間,身為召喚者的我卻發現了一個秘密:這 一掌看似盛怒而發,威力強橫,但其實沒有多少力量,是在碰到yin獸之后,才陡 然爆發二重勁,將之震殺,如果直接劈在羽虹身上,估計會受點輕傷,也許會流 血流得多一點,看起來是很嚴重,卻絕不會有什么大礙。(他刻意留手了?為什 么?真面目被揭發了,但……他對霓虹的愛護,或許不是假的吧,所以想要先打 傷她們,不讓她們參與接下來的戰斗。) 我腦中閃過許多難以求證的念頭,而在我拉著羽虹退避同時,六名又驚又怒 的老僧舉掌推出,一起攻向心燈居士,但扯破假面具的心燈居士,再無保留,把 他深藏多年的真正力量盡展出來。 直到這時候,我才曉得這個便宜師父的真正實力有多強悍。在六名慈航靜殿 長老級的高手圍攻下,心燈居士虎吼一聲,一身力量瘋狂攀升,周身氣流如海潮 般涌向八方,竟然是最強者級數的第八級力量! 第八級力量的氣浪沖擊下,諸長老的聯手不攻自破,心燈居士翻起一掌,打 塌了一名老僧的胸膛,回手一爪,將一名老僧的頭顱硬生生抓爆,頃刻之間連殺 兩人,第八級力量所向無敵,跟著的第三擊,居然是遙遙向我擊來。 這可不是劈向羽虹時候的那種?;?,掌力未至,光從心燈居士那滿目怨毒 的眼神,我就知道他是全心全意要殺我,怪異的是,這種極度仇恨的眼光,我竟 然覺得好像在哪見過。(唉,他整日戴著假面具做人,我jian污他兩個年輕漂亮的 女弟子,他能看不能吃,一定早就氣到吐血,現在不用再扮斯文君子,當然要殺 我泄憤。) 腦里這樣想著,我全力退避,但第八級力量的一掌豈是易與,雖然避開掌勁 主力,但被余勁掃中也足以致命,如果不是一道黑影閃電撲擋過來,為我接了這 一下,我大概不會只有吐兩口血就算了。 「阿雪!」 我本能地叫了出來,因為會為我做這種犧牲的人,怎么想都只有阿雪一個, 但眼角一瞥,見到阿雪和羽霓被群僧阻斷在數尺外,滿臉焦急卻搶不過來,而壓 在我身上的這個黑影體積龐大,還重得讓我喘不過氣,自然不可能是阿雪。 「紫、紫羅蘭?」 我不敢置信伸看著這頭奄奄一息的黑豹,它與我素來不親,卻在這關鍵時刻 救了我一命,若非如此,我現在已經死在地上了。但是,這怎有可能?它不是一 向都很討厭我嗎? 來不及想太多東西,心燈居士的必殺第二擊又轟了過來,但被紫羅蘭剛剛那 一耽擱,一個出人意料的援兵卻在這時候趕到。 這個援兵,是一道非常柔和的白光,我之前看過兩次,兩次都是它把我們從 黑龍王的魔掌下救出,這時也是同樣的一道白光,阻住了心燈轟來的致命一掌。 心燈禪定??! 慈航靜殿的上乘武學,應該是只有心燈居士一個人會使的獨門武技,但這時 卻在另一個人的掌上出現,與心燈居士硬碰硬拼了一擊,憑著心燈禪定印的柔勁 硬是以低一級的力量,擋下了近乎無敵的第八級力量。 「呃!」 出掌之人本就有嚴重內傷在身,再勉強出這一掌,牽動內傷,接掌之后立刻 大口吐血,而我則是不知所措,怔怔看著盤膝攔坐在我身前,血染袈裟的心禪, 用一種極為疲憊的聲音,對心燈說話。 「師弟,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現在悔悟,還不算 太晚,還來得及……」 我看著心禪大帥的背影,那件染血的袈裟慢慢在我眼中變了樣,盡管袈裟不 是灰色,但袈裟的主人,無疑就是那個救過我們兩次的灰衣僧。同樣會使心燈禪 定印,先在紐奧良與黑龍王激戰,后來又被黑龍王、鬼魅夕聯手重創,雖然他自 始至終都一語不發,但如今想來,那個蒙面的灰衣僧就是心禪所扮。(等等,這 么說的話,心禪老和尚的傷是因為……) 灰衣僧曾被黑龍王、鬼魅夕聯手所創,傷勢極為嚴重,當時我們誤認為灰衣 僧是心燈居士,以為心燈禪定印果然無比神奇,連這樣的瀕死重傷也能瞬間的治 愈,我雖懷疑這種事不合常理,卻也沒有深究,哪想得到心燈居士之所以能行若 無事,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受傷,真正的傷者是眼前這位心禪大師。 想到心禪大師是為了救我們而身負重傷,而我已多次為他所救,算來是承了 人家很大的人情,盡管我自認臉皮奇厚,這時也不票耳根發燒,有種無地自容的 感覺。 這樣的感覺,不曉得心燈居士有沒有,或許多多少少有一些,因為他聽了心 禪大師的話后,本來猙獰的面容,有了少許的和緩,露出了一絲慘笑。 「……太晚了,師兄,多謝你一直以來的容忍,不過真的太晚了,從今以后 ……希望你不要對人太好?!?/br> 話意古怪,但能說的東西只到此為止,心燈居士的眼光望向我,像是公牛見 著晃動的紅布,渾身殺氣大盛,又是一掌往我這邊劈來。 「休得再傷無辜?!?/br> 心禪大師早就攔擋在我與心燈居士中間,沒有袖手旁觀,也是一掌推出假如 是正常情形下,我頗好奇這對師兄弟的武功孰強孰弱,但在心禪大師重傷未愈的 情形下,他不但使不出如來神掌,而且還連連吐血,只要心燈居士再攻一掌,他 搞不好就當場圓寂,去見西天佛祖了。 幸好,這里不是無人的曠野,周圍起碼幾千個人在看,哪可能讓慈航靜殿方 丈就此遇害,心禪大師接了兩掌后,那四名老僧已經奮不顧身地撲上,而方青書 與阿雪也分從左右加入戰圍,后頭更有無數僧侶、武者一涌而上,在搶救心禪大 師脫險的同時,也把我們與心燈居士給阻斷開來。 「師叔,得罪了?!?/br> 方青書的身體狀況不佳,心急之下,一出手就是第七級力量,而阿雪為了掩 護身在后方的我,也是全力施為,仿佛化身為一座魔法炮臺,種種殺傷力強大的 黑魔法如流星驟雨般連發出去,瘋狂轟擊心燈居士,雖然是出于無心,但卻與采 取近身戰的方青書完美搭檔,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