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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金氏夫婦的愁眉著臉,看 得連阿雪也嘆起氣來。這兩天附近山區的陰氣明顯地轉濃,照時間算來,鬼怪群 也快要出現了。 雖然只要拿出字據,騙騙鬼怪,就可以如往常那樣解決,不會有什么問題, 但我這個人一向不會主動往危險的地方跑,如果明天再沒有進展,我打算先離開 霧谷村,省得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算盤打得不錯,但事情卻沒有如我預期地進展。就在這天傍晚,我正在和阿 雪調情,紫羅蘭趴在屋子角落睡覺,忽然外頭鬧了起來,我們搶出去一看,只見 那幾名見習神官嚎叫著跑回村子,人人被頭散發,滿臉是血,身上的傷痕明顯是 鬧出了事。 他們還拖著幾具尸體回來,看樣子還是殘尸碎塊,不難想像戰斗的慘烈?;?/br> 蒙蒙的濃霧多了一層血腥氣味,空氣中的陰冷感覺急遽加重,莫名的哭嘯聲漸漸 清晰,回繞著霧谷村震響,給予人不祥的感覺。 詭異的情形,似乎訴說著同樣的一個訊息,我心叫不妙,才想要招呼阿雪, 預備逃跑,一聲絕望的呼叫,已經從村口響了過來。 「鬼……鬼來了!」 第7章 霧影幢幢 整個情形的發展相當復雜,不過,那群見習神官除了在村內翻箱倒柜之外, 似乎也把他們的搜尋范圍擴展到村外。 由于沒怎么花時間與村民接觸,所以他們得到的情報不是很齊全,只曉得村 子是靠著高僧的結界,暫時保住了平安,而他們在搜尋時,意外地發現了奇妙的 氣息,光明魔法的感應,引導他們發現了一張殘破的符紙。 彼此所學出于同源,他們一廂情愿地認為,是由于封印的殘破不全,導致鬼 物能夠突破封鎖出現,如果在舊有封印之上,另外覆蓋上新的封印,那就可以把 鬼物完全鎮壓,永除后患。 無知的本身就是一種罪惡,不自量力的后果,實在是很嚴重,在他們撕毀舊 封印,還沒來得及重新施咒的瞬間,異變就發生了。 與人類相約的契約被撕毀了,感應到這一點的鬼物群,自沉睡中覺醒,由附 近的山林中迅速地群眾過來,發出尖銳的鳴嘯,朝附近的生者撲殺過去,首當其 沖的犧牲者,就是那群破壞契約的人們了。 在過去的修業里,他們多少都曾經跟隨慈航靜殿的僧侶,進行驅魔、凈靈的 工作,對于死靈應該是早就看習慣了??墒?,在導師的庇護下見習,與獨力承受 鬼物們的攻擊,這是完全不同的事。 用沒有接受過祝福、祈禱的兵器,去斬急虛體的鬼物,那根本沒有效果;而 三名見習神官唱頌咒語的速度,也全然跟不上鬼物的進攻,特別是在顫抖聲音說 出的情形下,被敵人殺得落花流水,就是理所當然的事。幾乎只是才一接觸,在 尖嘯中成形的鬼物群,就用鋒銳的爪子,撕殺了兩名劍士。 生物死后變成鬼,并不一定會保有生前的記憶與靈識,很多時候,只會渾渾 噩噩,淪為只懂得追逐生人氣息的邪物。最富含生人精氣的東西,就是剛撕下的 血與rou,所以幽魂的攻擊都是根據這個模式來行動,理所當然,看在人類眼里, 那種殘肢碎尸,就是一種足以令人戰意崩潰的恐怖。 僅余的生還者,發瘋似的朝村子里奔逃,一路上大呼大叫,后頭跟著一群嗜 血如狂的鬼物,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及時跑回村子,得到庇護,恐怕即使逃脫,也 全都變成一堆瘋子。 村子似乎被一層結界所包圍,型態上來看應該是光明魔法,但我卻感覺不到 應有的神圣氣息,不過,所有的鬼物都被擋在村子外頭,張牙舞爪,變化著可怕 的形象,發出悲慘的尖嘯,卻無法突入進來。 「好、好險啊,幸好他們進不來?!?/br> 「你神經病啊,大叔,這樣子我們也出不去了?!?/br> 我不是黑暗魔法師,但是對于亡靈、鬼物、黑暗魔法的理解,只會比這些見 習神官。幽靈平時都處于游蕩狀態,但若是有了一個特別的吸引源,就會像 飛蛾撲火一樣,本能地朝那邊移動,現在霧谷村就等若是成了吸引源,整個山區 的所有幽魂、邪物,都會朝這邊過來,單是現在往外頭看,那數量就已經不只是 百余道幽魂了。 「趁著幽魂還沒有完全聚合,我們還有機會殺出去,紫羅蘭的雷火比騎士刀 劍管用得多,現在……」 我的主張才一提出,就宣告仆街,因為某個多事的中年大叔,回答了笨蛋阿 雪的爛問題。 「什么?我們走了這里會怎么樣?大概會被屠村吧,那些怨靈的樣子你也看 到了,都已經怨成那個樣子了,如果突破結界,總不會進來和這里的人拍拍手吃 果果吧?」 就為了這么一番話,阿雪又拉著我,要我留下。我沒有辦法不答應,因為任 何人如果被一雙神力手腕勒住脖子哀求,都會立刻妥協的。 不僅是那群見習神宮,整個霧谷村的村人,精神都處于崩潰邊緣。在發現鬼 物將村子團團包圍住之后,每一個村人都像發了瘋一樣,抱著頭發出哀嚎。 「鬼、鬼又來了……」 「鬼又要殺死我們的親人了,不,不要殺我的兒子啊……」 「日子還沒到啊,為什么這么早就來了……」 眼神渙散,口中淌著唾沫,村人們的意識在聽見掹鬼重臨那一刻,就宣告潰 散了,多年前鬼物次出現,襲擊村子的那一天,看來造成了很慘重的死傷, 讓村人們留下深沉的打擊。 補給一時間不成問題,但情形卻未有因此好轉。被數百怨魂包圍狂嘯,和置 身十萬敵軍之中,究竟哪一種經驗比較恐怖,這一點就很難比較了,不過,被迫 留在霧谷村的我們,所能做的事情其實很少。 驅魔不屬于我們的能力范圍,鬼物之所以進不來,那也是因為村子的結界, 與我們無關。換言之,在鬼物正式入村來討秘寶的契約之日前,我們只能這樣子 干耗下去。 當然也有不信邪的,有一名見習神官帶著兩名劍亡,不愿意坐在這里等死, 試著念咒沖殺出去,才一眨眼功夫,他們三人的身體,就成了像被貪人魚啃過的 殘渣。 在所有村民中,金老頭一家還維持著起碼的理智,或許是每次都負責和鬼物 交涉,次數多了,人也比較鎮定一些,還能夠協助我們去穩定秩序。 阿雪的表現有點怪,雖然她平常就傻里傻氣,但金家的那個小嬰兒似乎很討 她喜歡,結果沒事就往那邊跑,去逗弄小孩,而且見到我的時候,還會莫名其妙 地臉紅,逃躲起來,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所有人當中最顯得礙眼的,則是茅延安。大叔好像完全看開了一樣,整天 就是抱著琴,彈彈唱唱,好像包圍在外頭的那些鬼物完全與他無關一樣。 「人生就是這么一回事,也不見得在你認為自己會死的時候,就剛好死掉, 也常常會死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啊,這樣才有意思……」 有意思才怪,我敢打賭,大叔一定偷偷瞞著我們什么,很有可能就是當鬼物 突破結界沖殺進來時,逃命的密招,所以我暗中囑咐紫羅蘭,盯死大叔的一舉一 動,省得被他偷偷開溜出去。 阿雪的個性太過單純善良,怎比得上大叔狡若老狐,比較起來,我寧愿相信 紫羅蘭的通人性,由它來盯,可收奇兵之效,讓茅延安沒得提防。在南蠻之行后 這頭豹子與我的關系改善不少,暫時是可以維持友好的。 這個打算還不壞,就在我委托紫羅蘭的隔天晚上,當我正要閉眼休息,紫羅 蘭忽然出現,低聲咆哮,要我跟著它出去。 我的猜想果然沒有錯,因為在這種所有人都已經睡著的時刻,金老頭卻和茅 延安偷偷地去了一個僻靜角落,竊竊私語著。 為了不想被他們察覺,我不得不謹慎從事,隔著一段距離來偷聽,話聲模糊 但是大致上還是可以聽得見。 金老頭抽著一管旱煙,滿足皺紋的老臉上寫著不安,看著對面的人說道: 「事情……都已經這么多年了,其實我從來沒有忘記過那一天……」 「這個我看得出來,老朋友,你實在應該早點把這些事情忘掉的,記住這些 對你、對你的家人、對整個霧谷村都沒有好處啊?!?/br> 茅延安淡淡地說著,語意悠閑,但不知道為什么,他這時候的微笑表情,看 在我眼中,除了「陰險」兩字,找不到別的形容詞。 「可是,老茅子,我不認為這么做是對的啊……」 「如果老金你認為這么說就可以改變什么,你大可以把這些話對那些鬼魂說 啊,我茅延安爛命一條,無所謂啊?!?/br> 兩人交談了一會兒,都是金老頭在反覆擔心一件事,大叔則是勸他早點把此 事忘記,不能再提、不能再想,否則危及全村。坦白說,有些用詞聽起來根本就 是威脅了,從金老頭一面說話,一面偷偷望向茅延安的膽怯表情,我可以肯定, 大叔當年一定在霧谷村干過什么缺德事,最有可能的是…… 「把……埋在那里,我怕……」 「住口!我不是要你不可再提了嗎?」 金老頭的那一句話,被他藏起了最重要的名詞,跟著又被大叔面色嚴峻地喝 斷下半截,兩人之間的氣氛緊繃,相互沉默下來。饒是這樣,我也已經能夠掌握 事態,曉得霧谷村的鬼怪秘寶究竟落在誰手里了。 (好你個茅延安,這筆帳我記下來了……) 還無法肯定整件事情的真相,但至少最重要的關鍵已經確認,我拍拍紫羅蘭 以示獎勵,要它緊盯著金老頭和大叔,因為這兩個人很有可能跑去挖寶。假如鬼 物們突破結界,我或許有必要用那件秘寶來換取生存。 村子周圍的結界,似乎不如我們預料得那么堅固,特別是在那張契約被毀后 鬼物群以緩慢,但確實有在推進的速度,逐漸縮小了包圍圈。霧中的猙獰形影一 刻比一刻更清晰,尖銳的哭嚎聲,更是無時不刻在耳邊回響。 也許是錯覺,但我常??吹酱蹇诘脑够?,變化形象,隱隱約約顯出一張嚎哭 中的女性面孔。極有可能……那就是怨魂聚集起來的源頭。 戰斗發生時,紫羅蘭是我方目前的最大戰力,但阿雪的魔法如果能有點進步, 對我們也有很大的幫助。這個女人最近總算有點自覺了,不用我催促,也會主動 修習一些基礎的入門魔法。 大叔那邊的問題,還是早點讓她曉得比較好,雖然阿雪的個性質樸純真,但 也不至于在聽了話后傻到跑去質問大叔,有個心理準備,也好有一點提防。 而且,有必要找阿雪談一談,這丫頭最近兩天不知道是不是玩小嬰兒玩瘋了 常常躲著我,偷偷摸摸不知道在做什么。我不敢太低估這丫頭的鬧事能力,什么 事都要盯緊一點。 說來也是很想嘆氣,我本身雖然算不上好色如命,但在性事上的欲望卻足稱 旺盛,有阿雪這么標致的一個美人兒在旁,紫羅蘭又不再礙事,理所當然地是夜 夜春宵。 阿雪相貌既美,身材惹火豐滿,肌膚白皙幼嫩,敏感度又好,確實是個很好 的床伴,只可惜身上的處子貞咒未破,玉戶緊閉不開,結果我就只能在她的肥白 rou臀里銷魂。 我的口味很廣,對肛菊沒有排斥,不過和阿雪頻繁的性事加起來,恐怕也破 了我之前所有類似經驗的總合,有時候想一想,還真是滿懊惱的。 「阿雪,開門,我……」 話說了出來,但我卻不給門里人反應的時間,重重一推,就在里頭的驚呼聲 中強行入門。在可以掌握這女性身心的時候,我才不讓她保留秘密,一方面是怕 她莫名其妙給我惹出麻煩;另一方面,我不想糊里糊涂看見煮熟的鴨子飛到別人 嘴里,很多男人就是對自己的女人大過放心,最后死得不明不白。 倉促破門,就有突襲戰的好處,我重重推門而入,眼看到的東西,就是 阿雪坐在被褥凌亂的床上,懷里抱著小嬰兒,錯愕驚惶地看著我。 「師……師父?!?/br> 「干什么?這么奇怪的表情?當師父的不可以突襲檢查嗎?」 我環目四顧,看不到什么可疑的東西,當然也沒有看到不應存在的jian夫,隨 口問道:「你一個人悶在屋里頭作什么?要你練的東西練了沒有?」 「小、小嬰兒的母親說她有事要忙,托我幫她帶一下孩子,喂孩子吃一點東 西?!?/br> 阿雪好像很緊張,我順著她的視線往桌上一瞥,一個青花磁碗里盛著乳白色 的香濃液體,不待我出聲詢問,阿雪就已經紅著臉提出解釋。 「這是……小嬰兒的母親預先留下的,要我在孩子肚子餓的時候,喂給孩子 吃?!?/br> 我對嬰兒這種生物很厭煩,不想浪費時間去接觸,也很不樂見阿雪把精神花 在這種生物上頭。況且,連這嬰兒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