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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友,這個人一家子都是厲害角色,老婆更是變態大妖怪,我可 不敢隨便玩騎騎看啊?!?/br> 茅延安道:「我只是負責把人擒下再交給他,由他找來專業人士進行處理。 送去之前還挺悍的,送回來就是這個乖乖樣子了,至于那個專業人士,其實你也 認識的,那個矮人小妞琳賽就被她處理得不錯啊,果然經過練習之后,手法更見 成功了……唉呀,不好,這豈不代表李元帥是失敗作了?哈哈哈哈……」 居然,是華更紗?但這一路她什么也沒有說啊…… 「李元帥是當世女杰,要擒下她可不容易,我們雖然在她離開伊斯塔的路上 設伏狙擊,但還是花了很多功夫,幸好事前準備做得夠,你知道能擒下她的頭號 功臣是誰嗎?哈哈,就是賢侄你啊?!?/br> 茅延安搖搖頭,笑道:「真是辛苦你萬里迢迢送一把毒倒她的斬龍刃了?!?/br> 第三話 黃金燦燦 紅梅凄凄 其實,很多事的發生都有預兆,如果能夠早點留心到那些看似平常的征兆, 就可以避免不幸的發生。 伊斯塔事了,在我們前往索藍西亞的一路上,白家就曾經傳來情報,李華梅 離開伊斯塔之后,下落不明。那時,我對這個消息不以為意,認為以李華梅的武 功之高、機警謹慎,世上大概很難有什么東西能威脅到她,行蹤不明可能是刻意 低調,要趁機會去辦什么大事,或是與某勢力的高層簽訂什么密約,根本不用替 她擔心。 另一方面,以我那時與李華梅的關系,應該要全力恨她都還來不及,如果說 我還表露出關心她的樣子,別說我自己心里這關過不去,若讓南蠻獸人知道,搞 不好都會氣得殺上來清理門戶,把我干掉。 基于這些理由,我刻意壓抑住自己的心情,刻意不去想關于李華梅的一切, 全然沒有想到,她在從伊斯塔回東海的路上,居然遭到了黑龍會的伏擊。以當時 的情形,黑龍會本身也處于非?;靵y的情況,七大海將軍死的死、失蹤的失蹤, 搞不出太大的陣仗,所以就由兩大人形化身:醉仙罌粟、黃泉青菊連袂出手。 黑龍會最神秘的兩大人形化身,聯手出擊,這確實非同小可,但李華梅在伊 斯塔之戰險死還生后,一身驚天動地的武功再有長進,兩個介于第六、第七級的 高手,根本就威脅不到她,幾招內就反被她殺得險象環生。 然而,黑龍王安排的伏擊從不失手,兩大人形化身的聯手攻擊,不用威脅到 李華梅,只要能讓她認真,就已經足夠,整個伏擊行動最關鍵的地方,就在李華 梅手中的斬龍刃。 這著棋,早在當初鬼魅夕斬殺心燈居士時就已經布下。大當家加藤鷹失落在 東海的斬龍刃,為黑龍會所獲得時,就開始在劍柄、劍刃上分別下毒與施咒,經 過了相當繁復的準備,這才由鬼魅夕受命,要將這柄神兵「遺落」在慈航靜殿, 而斬殺心燈居士一事,則是鬼魅夕判斷出的最好時機。 斬龍刃在慈航靜殿時,當然經過慈航靜殿的嚴密檢查,只是一來黑龍會的技 術確實高明,二來黑龍王本人就是檢查成員之一,如果能驗出什么東西來,那才 奇怪,所以被認定是安全無虞的斬龍刃,就由心禪大師交給一名與李華梅非常親 近的男人,由他轉交。 這柄神兵對李華梅意義非凡,更是龍神族首領傳承的象征,李華梅不可能任 它流落在外,令自己權力不穩,即使強奪也必會取回,在這樣的情形下,斬龍刃 必定會回到李華梅手上,而斬龍刃既經過慈航靜殿的檢驗背書,又是取自她最心 愛男人的手上,李華梅根本不會懷疑這柄家傳神兵有什么問題。 但它確實是大有問題。 斬龍刃上被施加的破龍詛咒、毒素,對普通人并沒什么作用,即使是龍族, 只要持有斬龍刃的時間不長,也不會受到影響,唯有不斷、不斷地使用斬龍刃戰 斗,毒素才會隨著真氣走遍全身,深入體內的每一處xue位、經絡,等到某一天斬 龍刃上的詛咒被引發,結合早已深入rou體的毒素,一舉破龍。 準備工作醞釀了很長的時間,收割成果卻只要短短一瞬間,被破龍之力給嚴 重影響的李華梅幾乎是瞬間就失去戰斗能力,盡管如此,她如果全力突圍逃走, 兩大人形化身是攔她不住的,所以黑龍王就在此時出手了。 如果單單只是要對付李華梅,那么破龍之力的暗算,再加上黑龍王坐鎮,這 樣便很足夠了,但為了實施之后一連串計劃,引來大地諸國的重要戰力,將他們 連同反抗軍一起消滅,那擒拿李華梅的這一戰,就絕對不可以被人發現,不能留 下太多戰斗的痕跡,整個過程必須在最短時間內完成。 為了這個目標,所以需要最精巧的布局,一出手就讓人無可掙扎。突然出現 的黑龍王,以壓倒性的實力,瞬間便擒下了難以置信的李華梅,整場戰斗從頭至 尾,不足五招,在四分鐘之內結束,雖然是兩大當世最強者的戰斗,卻沒有制造 任何破壞痕跡,一切發生得無聲無息,更沒有任何外人察覺。 李華梅被擒下后,很快便被送交白拉登處理,而那個回到東海的李華梅,則 與本人完全無關,僅是「醉仙罌粟」偽裝幻化,在卡翠娜與一眾潛伏jian細的協助 下,深入簡出,沒有讓任何人看出破綻,發號施令,主導戰術決策,終于讓鳳凰 島沉重地砸在反抗軍的腦袋上,一役全殲黑龍會的海上敵對勢力。 「其實一開始我還滿傷腦筋的,卡翠娜這妞當年在鳳凰島上認得我,還記住 我離開時候的眼神,她腦子比較正常,猜到我不可能甘心認輸,一直對我抱持戒 心,很是造成了點妨礙,幸好這種問題不難解決,多干她個幾次,剛開頭還會慘 叫幾聲,掙扎幾下,后來腦子就壞掉了,命令她什么就做什么,真是不耐cao?!?/br> 茅延安道:「比較起來,李元帥的骨頭就硬多了,真不愧是我的宿敵,喔, 這封號是她自稱的,我可從來沒承認過,但看在她夠骨氣的份上就算她是好了, 賢侄你不知道啊,我們把她帶上天臺,打了她足足十分鐘,十分鐘……她什么話 都沒有說,就只是瞪著我,差點就讓我把她眼睛挖出來……到了最后,就只是一 面吐著血,一面哭著求我……不是說笑,李元帥那時真的在哭啊,像個小娘們似 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就是求我不要傷害你,這真是可笑,你說這女人怎么就那 么怪???一刀捅了你外公的是她,哭著求我別傷害你的也是她,她腦子里究竟在 想什么???」 雖然在茅延安說話的時候,旁邊的李華梅面無表情,仿佛所說的這些與她全 然無關,但我依稀可以想象,在李華梅還保有自我的最后那一刻,她是用什么樣 的心情,在哭求她此生最痛恨的仇敵。 那種心情,叫做懊悔。 原來,對于自己的所作所為,你并不是毫無悔意,只是你和我一樣,回頭得 太晚,都已經找不到可以回去的路了。 「不得不說啊,感情這東西,實在就是強者的最大克星,李元帥被我們給擒 下,一方面固然是因為我們準備周全,她措手不及,但很重要的另一個關鍵,是 她當時魂不守舍,心喪欲死,還沒開打,一身武功十成已經去了七成,這樣打得 贏才有鬼,說來可真多謝你啦,若不是你影響她心神,若不是你親手送斬龍刃給 她,要擺平她可還真沒那么容易咧?!?/br> 茅延安微笑說話,雙眼卻閃著狂熱的光芒,用力一拍掌,道:「剛剛說有一 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好消息就是你馬子李元帥來看你啦,但瞧你這副表情, 我想你大概把這當成壞消息吧?真是太可惜了,枉費我還想了很多花招,要和你 一起過癮咧?!?/br> 似乎是看我沒有反應,茅延安微微一笑,道:「別臭著一張臉,好像死了老 爸一樣,這可是我為你精心準備的禮物呢,李華梅這臭娘們,平常跩個二五八萬 的,不曉得有多少人看不過去,只是教訓不了她,現在終于讓她像個女人啦,我 讓她叫你主人好不好?前陣子很流行給女孩取個奴隸名字,大叔特別把命名權保 留給你,但華奴不好聽,你看看是要叫她梅奴,還是龍奴?」 不管是哪一個稱呼,我都不可能叫得出口,這反應自然也在茅延安的意料之 中。 「唉呀,賢侄你怎么那么無趣呢?這是大地上多少男人的夢想,給你享用你 還不想用,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啊。算了,既然你不用,那就大叔自己用吧?!?/br> 茅延安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地叫喚,「我說……龍奴,向我那 可敬的賢侄,叫聲主人來聽聽吧?!?/br> 表情冰冷的李華梅,聽到這聲命令后有了反應,轉頭望向我,用她那美麗的 小嘴,一字一字地道:「這是物、化、女、性,這是對女性的不、尊、重,這是 性、sao、擾?!?/br>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說話,讓我為之一驚,但在短暫的驚愕過后,又是強烈的 心痛,因為說著這些話的李華梅,聲音平板,沒有半點起伏,就像是機械發出的 聲音。 「咦?怎么會這樣子?沒有理由啊,難道是壞掉了?」cao控出錯,茅延安像 是大受打擊,表露出一副被嚇到的樣子,放輕聲音,再次低喚一聲,「龍奴?」 李華梅對這聲叫喚立刻做出反應,轉過頭,對著她可恨的宿敵,用一種冷冷 的眼神,張開她豐潤的紅唇,斬釘截鐵道:「你這樣也是對女性的不尊重,同樣 是性sao擾……性sao擾性sao擾性sao擾性、sao、擾、性、sao、擾……」 「嗚哇!我真的敗給你啦!對峙多年,你次讓我有完敗的感覺,這一幕 該叫死華梅敗活黑龍啊,好厲害啊啊啊啊……」 為了表現出大受打擊的感覺,茅延安雙手捂著臉,在地上滾來滾去,雙腳亂 踢,好像發脾氣的孩童一樣滿地亂滾,全然不顧這等丑態的難看,也不管身上沾 滿灰塵與污泥。 我知道自己應該維持冷靜,沖動在這時候毫無意義,只會把事情弄得更糟, 但看見茅延安這樣惺惺作態,一股無可抑制的怒意直涌上來。特別是直至此時, 李華梅仍像個跳針的播放機器,用冷冷的眼神、平板的音調,持續重復著「性sao 擾」三字,在這一瞬間,我完全體會到冷翎蘭當初說那句話的心情。 「如果我死在你前頭,你要答應我,絕對不能把我作成那種東西喔?!?/br> 仍舊保有著美貌的rou體,永遠維持在最青春美麗的那一刻,但卻已經沒有靈 魂,作著她「生前」絕對做不出來的種種可笑行為,明明都已沒有本人的思維, 卻還能活動,像個被cao控的傀儡娃娃,永遠地受辱下去。 我的畫眉,是東海上驕傲的女帝,自信、睿智、英武,憑著自己的毅力與奮 斗,成就她個人的霸業,從一個喪父的無助少女,變成萬眾景仰的黃金提督,在 這些燦爛的背后,她不知付出了多少血淚,她……她怎么能變成一個說話跳針的 傀儡娃娃?怎么可以這樣對她? 怒氣像是海潮潰堤一樣拍擊胸口,我什么也顧不得了,憤怒地沖了出去,朝 著滿地亂滾的茅延安就是一腳。我很清楚這一腳就算踢中,也不能改變什么,更 不可能傷到這個男人,但我絕不能這么站在那里,什么都不作,漠視這一切的發 生。 「唉呀呀,賢侄,這么做理智嗎?」 我怒罵一聲,盛怒中的一腳鼓勁踢出,茅延安從地上坐起,輕輕伸出一根手 指,我踢出中的一腿就仿佛碰著什么無形墻壁,不但踢不下去,也抽不回來,重 心不穩,若不是因為腿被困住,馬上就要摔倒。他僅憑一根手指,就擋下了我憤 怒的襲擊……其實,哪怕他一根手指頭都不動,我也是傷不了他的吧? 「嘿!」 茅延安冷笑一聲,我腿上仿佛被炮彈打中,一股無匹大力涌來,將我轟飛出 去,落地時滾了幾個筋斗,好不容易才停住,只覺得腿上疼痛難當,看來我不只 是手臂骨折,可能連腿骨都折了。 「唉,年輕人就是這么沒耐性,說兩句就動手動腳,何必呢?你不喜歡聽好 消息,那改對你說壞消息就是了,或者反過來聽也行,其實都差不多的?!?/br> 拍拍身上灰塵,茅延安站了起來,笑嘻嘻地說道:「李元帥為人很堅強的, 不是那種動輒啼哭的軟弱女子,這點賢侄你干了她那么多次,想必都是知道啦, 既然如此,為什么她會哭呢?為什么呢?為什么為什么呢?」 一面說話,茅延安就像只兔子一樣左右跳,除了「雀躍」,我找不到別的詞 可以形容,而他這種興奮的反應,再次讓我如墜冰窖。 是啊,李華梅的淚水為何而來?她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落淚啼哭的女子。 這個問題的答案,光是想想就讓我不寒而栗,但就算我想要逃避,眼前這人 也不可能會同意,因為此刻正是他苦忍十多年后所得的小小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