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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明杜蔚聽著林慷的話也停了下來,有些迷茫,又望向上首坐著的人。之前城門處傳來消息,說是欽史大人已經到了郢州城,他著急忙慌地帶了人去迎接,見著這些人衣著華麗,氣度不凡便認定了這幾人就是朝廷派來的,也不曾真正確認過身份,現在經林慷一說,這幾人作為欽史從皇城派遣到郢州的確是太過年輕了些,而且他今日到達府邸時隨行的護衛,也確實太少了點……再者,杜蔚為阻隔蝗蟲所做的那些事他正愁著要如何向欽史大人交待,如若眼前的欽史是假的,那么……想到此處,杜蔚不由得試探著問道:“欽史大人的通關令牌……不知可否容下官一觀?”“大人……”劉甄有些坐不住了,那官紋玉牌去了何處他是知道的,蒼翊此時根本不可能拿的出來。當事人倒是面不改色,悠然地喝著茶又將茶杯放下,坦然道:“令牌,不在我這?!?/br>“姐夫你看到了吧,他拿不出來,他就是冒充的?!弊约旱脑挼玫搅俗C實,林慷越發有底地鬧騰起來:“你快把他們抓起來,我要報仇?!?/br>杜蔚忐忑的心情緩了緩,驚惶的神情也收了起來,不過他也算是穩重,并沒有貿然發難,但臉色也有些難看:“冒充朝廷命官可是殺頭的大罪,閣下是否該給本官一個解釋?”“刺史大人誤會了,我們……”“劉大人無需多言?!鄙n翊見劉甄想要站起來辯解,出聲打斷他,自己站了起來,走到林慷面前道:“我想請問這位兄弟,若我不能證明我就是朝廷欽史,你打算要如何對付我們?”“如何對付?哼……”林慷越過蒼翊看向他身后依舊淡然自若靜坐的白衣男子,眼中垂涎之色盡顯,礙于自己姐夫在場也不敢太過張揚,只道:“反正你們犯的也是死罪,但我不會讓你們痛快的死,我會讓你們……”“林慷,住嘴?!倍盼狄膊皇巧底?,看劉甄的態度和蒼翊他們處變不驚毫無驚慌的樣子,他本能地覺得不安,不敢再讓林慷繼續說下去,皺眉沉聲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蒼翊有些驚訝,這杜蔚竟不讓人將他們都抓起來,行事謹慎似乎不如他所想象的那般不堪,不由笑道:“我等并非冒充,是刺史大人不信……”“你連最基本的身份證明都沒有,還想狡辯?!绷挚妒钦J定了他們就是假的,理直氣壯道:“說,你們到底是何目的?”蒼翊已經連視線也吝嗇給于林慷,只淺笑著看著杜刺史,意味不明。“來人?!币娝t遲不語,許久的僵持讓杜蔚心生煩悶,朝門外喊了一聲,不一會衙役們便沖了進來將正廳團團圍住,卻仍未動手。林慷見姐夫做事畏首畏尾,直接沖衙役吼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將這冒充欽史的幾人都抓起來?!?/br>衙役們不敢貿然動手,下意識征求杜蔚的意見,杜蔚仍在猶豫不決,蒼翊已經替他做了決定,守在兩邊的妙風妙云二人,化成兩道黑影在衙役間穿梭而過,也不見她們如何動作,待她們再次顯身時,只聽得一陣“當啷”“當啷”的聲響,衙役們手中的兵器嘩嘩落了一地,而杜蔚和林慷的脖間,已被架上了兩柄锃亮的長劍……“大人……”“姐夫……”杜蔚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嚇到往后倒退了幾步,脖間的劍卻是窮追不舍,他視線片刻不離劍身,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劍鋒割破了脖子:“你……你們好大的膽子……”“姐夫救我……姐夫……”林慷的驚惶比杜蔚更甚,他早便與死神擦肩過一次,如今又再次被冰冷的長劍抵住了脖頸,好巧不巧還是之前受傷的同一位置,他渾身被死亡的恐懼籠罩,只顧著找人求救,卻沒注意到杜蔚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杜蔚渾身發顫,聽著另一旁的呼救,眼角余光瞥著茫然無措的一眾衙役,強自穩了穩心神道:“你……你們要干什么?你們就算殺了我,也逃不出這刺史府……”“為何要逃?”蒼翊輕笑:“刺史大人既說我們是冒充的,大人覺得我們是如何冒充,目的又為何呢?”杜蔚一愣,經蒼翊提起才想到這一遭,以他們的衣飾妝容不可能是缺錢,而隨行護衛身手如此厲害,他們的身份也必然不容小覷,既如此,他們不為財不為權,冒充這個欽史,又是為了什么?蒼翊注視著杜蔚那張陰晴不定的臉,不愿與他們多做糾纏,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塊玉質的印章,舉到杜刺史眼前:“刺史大人可識得此物?”“這是……王,王???”杜蔚看著蒼翊手中那四方玉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死盯著眼前的印章,反復確認,只覺得心臟漏跳了幾拍,再顧不得頸間的威脅,癱軟著跪了下來:“下官該死……”“現在刺史大人可信了?”“下官罪該萬死,是下官有眼無珠,冒犯了殿下,請殿下恕罪?!倍盼殿^也不敢抬,他突然很慶幸,方才還沒有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蒼翊拿出的是皇室專用的王印,印章上體由玄色璞玉制成,四周雕刻著龍紋以寶石鑲嵌,精美非凡,而在玉印底部則是由純金打造的縷空雕刻著四個字“翊親王印”,是屬于蒼翊的私印。蒼翊淡然地將印章收了起來,看了看地上跪著的杜蔚和另一邊已經不再叫囂的林慷,轉身回到了主位上坐下。沒了兵器在手的衙役最是不明狀況,只得跟著刺史大人一道跪了下來。劉甄亦然行禮,盯著上首的人欲言又止,斟酌了半晌卻什么也說不出來。林慷在看到那塊印章時就已經覺得事情不對,他不知曉那代表了什么,聽杜蔚對那人以殿下相稱,才意識到他們竟是皇室中人,那他垂涎的那位白衣公子又是什么身份?想起自己說過的那些話,林慷只覺得背后冷汗直冒,一聲也不敢吭。廳內的氣氛又變得沉重,蒼翊自坐下之后便不再說話,若無其事地端起茶杯輕抿,良久方道了一句:“劉大人先起來吧?!?/br>“是?!眲⒄鐟饝鹁ぞさ卣玖似饋韰s不敢再坐下。不多時,在杜蔚和林慷情緒臨近崩潰時,門外有動靜傳來。一身黑衣的暗一站在門口望了望屋內的情形,看到首位上坐的兩位主子之后,直接越過衙役走到蒼翊身前道:“王爺?!?/br>“如何了?”暗一將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