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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漲紅,臉紅脖子粗。 那日,晉成表哥果然在,并非她的幻覺! 見眼前的少女臉上神色換來換去,內心糾結不已的樣子,晉成也不再點她了。 “我對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子毫無興趣?!睍x成一指大帳門:“出去?!?/br> 寧紓卻是不動。 晉成擰眉。 寧紓心下既是酸楚又是感動。酸楚的是被晉成表哥當成水性楊花的壞女人,感動的是晉成表哥果然是個為女色所動的真君子。 “我,我不能走?!睂幖偞笾懽?,以她對晉成的了解,他雖不是有護花意識的風流子,但是不至于眼看女子被殘害而不肯援手。 “上次王子離開以后,若非有,我家人及時趕到,恐怕伯宗的手下就會……對我……“寧紓想想就后怕,哆嗦地說不出來。 “若是今日我從這里離開,從軍營往梁都,我一個人,難免遇上麻煩?!?/br> “況且,我今日站在這里,并非我所愿,是伯宗抓了我?!?/br> “若王子真有意放了我,還請派人送我回去,可以嗎?” 面前的少女,雙眸如閃著星星的湖水,似是滿心滿腹的信任和期待。柔軟嬌憨的臉上,全是恐懼。嘴里說出的話,洗白了自己,又勾他愧疚,順帶還有懇切的請求。 晉成忽然有些理解了梁王的兩個兒子,這季氏女似乎真的有一套。又或者是他在軍營待久了,太久沒有和女子接觸的緣故? “大將軍!” 門外侍衛又稟報道:“梁國王子樾,獨身一人闖營,欲見大將軍?!?/br> 寧紓一聽梁樾找來了,頓時心下一松,終于來了。 晉成卻瞥了她一眼,唇角一勾,“來人,將本將軍的姬妾帶下去好生安置?!?/br> ?????! “王子這是何意?”寧紓被這峰回路轉的給搞懵了。 晉成微微一笑:“你走了大運?!?/br> 說罷揮揮手,自有侍從帶了寧紓出大帳。 梁樾自進晉軍大營,便下了馬。 眾多晉軍紛紛側目打量這個搓爾小國的王子,只見他一身風塵仆仆的峨冠博帶,卻不掩畢露的鋒芒。雖是單薄的少年身材,卻是清冷堅毅的相貌,生人勿近的氣場。有軍中勇士想趁機挑釁,卻被他一抽長劍,一言不發就要捅穿! “大膽!敢殺我軍中將士!”有將領呼喝著,弓箭手將其圍圈住,瞄準,拉滿弓。 卻聽其義高凜然,言道:“我乃周天子所封梁國王子。此乃軍中賤卒,以尊殺賤,何過?爾以我殺賤卒而罪我,可見王子成在周天子身邊為官,全然不識禮法,不過是白混資歷罷了!” 此雖大爭之世,周天子式微,但明面上的尊重還是有的。尤其是中原大國,扛起的所謂“尊王攘夷”“尊華夏而賤夷狄”的大旗,北筑長城共同防范匈奴、靺鞨、羌等游牧民族。 將領啞口無言,因為王子成最在意講尊卑秩序,以其能夠調令軍隊如驅臂指。 “王子樾,請?!睂㈩I揮手,令眾人放下弓,讓出一條路。 剩下來倒沒再有什么幺蛾子,一路暢通行到中軍大帳。 見了晉成,兩人互相見禮,看座。 “本將此前就聽到王子樾的大名,一直很想見一見是何等少年英才。只是可惜,本將在梁都遇襲,與王子擦肩而過,緣慳一面?!睍x成笑道。 見晉成厚顏扯謊說自己“遇襲”,梁樾也沒順著他的話頭講。 “王子行獵至我梁國腹地,不知可否見到我的妻子?” 行獵 哈? 晉成覺得可笑:“已經吞下腹中的土地如何能吐出來?我逐鹿而來,胃口很大?!币娏洪心樕蛔?,又道:“你的妻子,怎會在我軍中?找妻子,應當去你岳父家?!?/br> 梁樾認真:“今次,樾來王子軍中,不為國事,只是為了接妻子回家?!?/br> “我這里沒有你的妻子?!睍x成下逐客令:“王子請回吧?!?/br> 梁樾并不起身,反而道:“伯宗親口承認,我的妻子,在王子軍營。無論如何,請王子給我一個交代?!?/br> 晉成低頭飲了一口茶:“哦?有這種事?今日伯宗確實找過我,帶了一名女子來。不過那是本將的姬妾,并非王子你的妻子。王子是不是聽錯了?” 梁樾笑未及眼底:“王子可聽過上黨一地?” 晉成臉色一黑。 上黨乃是三國必爭之地,所有者韓國頗為弱小,為秦軍日夜逼攻,不得已將這塊地贈與趙國,從而拉開了曠日持久的秦趙的滅國大戰,最后兩國死傷無數,長平之戰中趙國被坑殺四十萬兵卒。 晉成不由齒冷:“莫不是你們打算效韓國故智,將梁國所有土地全部贈與寧國?這可是祖先披荊斬棘所得,居然子孫不肖,一戰未有,就贈送他人!可悲!” “這些年為晉國吞滅的小國不知幾凡,身死族滅、宗廟不存為他人笑的,又不知幾凡。蚍蜉撼樹,不如識時務者為俊杰?!绷洪谐谅暎骸拔腋缸又磺蠹胰嗽趥?,燭火可親。王子出身上邦王室,所謀甚大,我等自不敢敵?!?/br> “稟大將軍!寧使求見?!遍T外侍衛又報。 晉成盯著梁樾,冷笑:“不見?!?/br> 梁樾卻絲毫沒有不安或是其他反應,依舊坐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后,侍衛再次稟報:“大將軍!有軍情急件!” 晉成隨手抽過侍衛手中的竹簡,一瞧之下,臉色不由一變。 寧紓被晉成的侍從帶下去之后,就被幾個強征來的民婦伺候著沐浴更衣。 因為心里存著事,不曉得梁樾與晉成表哥之間會發生什么,寧紓心神不屬地胡亂洗了一把,就要跳出來。卻又被那幾個得了命不敢違抗的民婦給按下去又搓又擦的,渾身像褪了皮,非常疼,才出了來。 出了澡桶一瞧,她原本的衣服全不見了,只有民婦捧上來的頗為輕薄的衣衫。真難為她們了,居然能找到這樣的衣服,請問是從哪家搶來的? 她不肯穿,“我原來的衣服呢?!” 民婦答:“姬的衣服太臟了?!?/br> 寧紓氣息一滯:跟著伯宗跑了兩日,又滾了黃泥,確實太臟。 “去把我的衣服拿來?!睂幖偪s在澡桶里:“這種衣服我不會穿的?!?/br> 民婦商議了一會,決定去找管事的軍士問一聲,也不再強迫寧紓。 另有兩人去找寧紓原本的衣服。一時間此處,只有一名民婦伺候。 或許是等得太久,或許是這幾天神經太過緊張,或許是這里是晉成表哥的地方十分安全,所以寧紓不小心打了個盹。 再醒來,卻是被民婦的聲音吵醒的。 “你,你是何人?!” “來人??!來人??!” 寧紓一驚,還未等心慌,便見一人持劍而入,踢開民婦,扯了帳幔,穿過屏風,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