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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 果然,這小傻子的神色漸漸懵了。 “什么,是周家……周家為什么要幫楚銜?” 蕭俞揉了揉眉心,心道自己怎么寵了個傻子。 偏還有些人吃了飯沒事干,整日眼紅嫉妒這傻子。 明顯瞧見他面上的無奈,徐幼瑤鼓了鼓臉頰,惱怒控訴:“你嫌我笨了?!?/br> “沒有?!?/br> 徐幼瑤瞪了他一眼,又嬌又憨。 蕭俞:“孤就喜歡笨的,真的?!?/br> 徐幼瑤狐疑地看他一眼,勉強信了,就是覺得哪里怪怪的。 作者有話要說: 陛下:孤喜歡,嬌氣的、不怎么聰明的,遇事腦子轉不動的小傻子。 瑤瑤:你說的肯定不是我,你在外邊有人了嗚嗚嗚qwq 竟然趕上更新了耶! 我恨盜文嗚嗚嗚,追連載的你們都是天使?。?! ☆、第三十一章 楚銜緩緩睜開眼, 因著只有一只眼睛能看東西,便總有些模糊顛倒。 某處傳來麻木的痛意,但顯然是上了藥, 不至于再次疼得昏過去。 蕭俞的目的達到了,他沒死,卻比死還要屈辱。 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自己活著卻不能人道,尤其楚銜的內心, 近乎扭曲的自視甚高。 “啊——” 他大叫一聲,爬起來猛地撞向冰冷墻壁, 卻因虛弱,未能如愿求死。 護衛走進來, 把他從墻壁邊拉開,面無表情地拖了出去。 “你們要帶我去哪里!” 從陰暗的地牢驟然得見天日,楚銜被這突如其來的光明刺得眼前發黑。 護衛推了他一把, 任由他撲倒在地, 竟是把他放了。 “陛下恩賜, 世子可以回家了?!?/br> 楚銜頓時惱羞成怒, 嘶吼道:“我這個樣子,怎么回去!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少假惺惺的!” 一想到回去要面對無數探究的目光, 他就頭皮發麻。 護衛只是聽命行事,把他丟出去,便頭也不回地回了寧王府。 楚銜掙扎著爬起來,偶爾有路過的行人, 紛紛投來驚奇又害怕的目光。 他扒下頭發擋住臉,踉踉蹌蹌艱難地往楚侯府走,痛意幾乎使他無法直立,更難捱的卻是路人的眼光。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應該沒有人發現,他竟是楚侯府世子。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意識到,蕭俞這個人有多可怕。 楚玥正從外面回來,下了馬車,忽看見一個蓬頭垢面、面容恐怖的男人,嚇得險些尖叫出聲。 “玥玥,是我,是我?!?/br> 楚玥瞪大了眼睛:“哥?你怎么變成這樣子了,我們到處找你?!?/br> “進去再說?!背暯钇AΡM,咬著牙直起身,想借她的力扶一把,卻見她驚恐避開。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楚玥藏不住眼底的嫌棄,只訕訕叫了個丫鬟去攙扶。 那丫鬟卻也是不情不愿的。 楚銜從前在家里,哪個人不巴著,楚玥一有什么要求,更是一口一個好哥哥地撒嬌。 他心里憋著口氣,臉色更嚇人了。 楚侯夫婦兩個一見獨子成了這個樣子,頓時肝腸寸斷,哭作一團。 問發生了什么,楚銜卻什么都不肯說,精神一松,昏了過去。 楚侯匆忙叫了府醫,方知那眼睛已是回天乏術,注定要瞎了。 楚侯夫人臉色慘白,跌倒在地。 完了。 那邊幾個丫鬟正幫楚銜褪去臟衣裳,擦洗身子,待看到某處,冷不丁冒出一聲尖叫。 雖飛快捂住了嘴,卻還是叫楚侯夫人聽見了,緊張道。 “怎么?難道身上還有別的傷?” 那丫鬟尷尬至極,囁嚅道:“夫……夫人,世子他……他那個,沒了?!?/br> “什么沒了?” 楚侯夫人心里一陣不好預感,顧不得避諱,猛地沖到兒子身邊,瞳孔驟縮。 天!這是造了什么孽! “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干的!”她哭喊得上氣不接下氣,楚侯匆匆進來,聞言臉都青了。 他楚家豈不是要絕后? 幾個丫鬟畏手畏腳地縮在一邊,也不敢上前了。 楚侯陰冷地盯著她們:“你們看見了?” “侯……侯爺,沒有,我們什么都沒看見?!?/br> 楚侯夫人也馬上反應過來,狠道:“這事絕不能傳出去?!?/br> 幾個丫鬟擠作一團,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側邊忽然沖出幾個府衛,捂著嘴將人通通拖了下去。 楚侯夫婦這才松了口氣,重新看向床上的兒子。 “我可憐的兒啊……” “這可如何是好?!?/br> * 又過一日,徐幼瑤的精神已恢復的差不多。 徐沛元和方氏聽聞,嚇得昨日就跑來看她,硬是頂著蕭俞吃人的視線,將女兒霸占了足足一個時辰,噓寒問暖,一顆心才落回肚子里。 摘星跪坐在貴妃椅旁的小案幾邊,將幾碟糕點整齊擺開:“這是相爺挑的杏子糕,這是夫人挑的桃花餅,娘娘您看吃哪個?” 身后傳來一道涼颼颼的視線,徐幼瑤攏了攏豆綠色對襟薄衫,忙指向邊上那一碟:“這個,我要吃紅豆酥?!?/br> 這是陛下一早上街買來的。 摘星妥協了:“好吧?!?/br> 她吃著紅豆酥,門外允德冒了個頭,蕭俞便放下書卷,起身離開。 應是朝堂上有事。 徐幼瑤趕緊趁機左手捏了塊杏子糕,右手一塊桃花餅,滿足地嘗嘗鮮。 摘星湊過去小聲道:“娘娘,聽說楚人渣回府了,但是瞎了一只眼?!?/br> 徐幼瑤腮幫子一頓,慢慢嚼著糕點,到底還是有些怵,不能細想。 摘星瞧著她的表情,心里是很奇怪。 楚渣這樣欺負小姐,陛下卻讓他活得好好的,思來想去總有些不是滋味。 憤憤不平道:“他這是再犯,只損了一只眼睛,真是便宜他了!” “聽說楚侯府,還緊著到處說親呢,說只要家世清白、溫柔賢惠就行?!?/br> “呸!人渣也配討媳婦兒?” 徐幼瑤回想著蕭俞的話,卻好似隱約明白他的意思。 有時候活著,確實比死了還難受。 譬如讓她一輩子不許吃甜食,那真真是極痛苦的,不如死了算了。 她擰著眉,單是想著那種生活便嘆了口氣。 鋤月從門外進來:“娘娘,您那位堂妹……在門口求見,陛下說,隨您的意思來?!?/br> 徐姒? 徐幼瑤放下糕點,思索再三,款款走了出去。 蕭俞在院子一角同允德吩咐事情,瞧見他在,徐幼瑤心情便極放松。 到前廳,徐姒已等在那兒了。 她邊上仍是先前那個婦人,身上特穿了嶄新的衣裳,此外,還多了個二十出頭的男子。 徐姒丈夫朱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