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
書迷正在閱讀:每個男配撩一遍、想戀你呀、兄長,劍下留我(穿書)、元帥每天都在花癡我、[綜]有個家伙總想拉我下水、公主,還騙婚嗎?、成為教宗徒弟以后、穿成宮斗文里的太監、教主總想弄死我、每天都在盼望龍傲天談戀愛
出四月便大獲全勝。 消息傳回壽春時,刺史府中自然是一片歡欣。然隨著戰報傳來的, 還有使君給老母親的親筆信。 那來送信的是劉澍恩派來的心腹親隨, 將蜀地的消息一一說清后, 將手中書信奉上, 鄭重交入劉夫人手中, 道:“使君命仆定要親手將此信交老夫人手中, 并囑咐老夫人, 定要獨自拆閱?!?/br> 劉夫人本是滿面喜色,帶著紅夫與阿綺,一同在正廳里見這蜀地來的仆從,聽他如此說,一時有些詫異,接過那信后, 忽而有些忐忑不安。 她左右看看阿綺與紅夫, 猶豫著將那封好的信接過, 又沖那親隨道:“好好,翰之可有說何時歸來?” 那親隨照著臨行前劉澍恩的吩咐, 拱手道:“使君未曾明說,想來信中當都有提及?!闭f著, 仿佛不放心似的, 又望向那尚未拆封的信,“使君說,心中之事萬分重要, 老夫人定要謹慎?!?/br> 劉夫人一個尋常的婦道人家,未曾見識過朝廷與軍中的明爭暗斗,然她到底也知道,兒子如今官至使君,定有許多人暗中窺伺,行事間,也越發艱難。 只是他忽然送來這樣一封信,不知其中所說何事,便已這樣鄭重其事,實在令她又驚又怕,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含糊著應下,命那人退下。 那親隨依言語退下,一時屋里只剩下劉夫人與阿綺、紅夫三人。 方才的話,三人都聽得清楚,阿綺知是郗翰之寫給劉夫人一人的信,毫無窺伺之意,當即便起身,沖劉夫人道:“既得了消息,知郎君一切安好,戰事順利,婆母定已放心了,兒媳不敢叨擾,便先回去了?!?/br> 說著,略行一禮,便出屋往自己院中去。 劉夫人見她如此識趣,一時有幾分贊許之意。 坐在另一側的紅夫,心中卻忽然默默打鼓,悄無聲息地打量著劉夫人手中緊緊捏著的書信,眼神閃爍。 可阿綺已十分自覺地去了,她若再多逗留,難免教人察出不對,只得慢吞吞起身,垂著頭也出去了。 待屋里空無一人,劉夫人方命門邊婢子將門闔上,將手中信件拆開閱覽。 不過一塊巴掌大的縑帛,密密麻麻寫了許多字,劉夫人雖出身貧寒,到底也曾是小吏之婦,總還是識字的,一時細細瀏覽,面色越來越凝重,仿佛出了天大的事,令她擔憂不已。 然待她目光移至最后兩行時,原本已十分慘淡的面容忽然一陣驚愕,似不敢相信一般,將那兩行反復閱覽,方有些確信。 她面上的擔憂凝重漸漸松下些許,沉吟片刻,點了盞燭火,又自柜中取出銅剪,自那本就不大的縑帛上裁下一些,置于火上,燃作灰燼,余下的,則草草揉作一團,塞入妝奩一角。 待將這一切都做完,她方稍理了理思緒,漸平復后,又命人開門入內,仿佛什么事也未發生。 只是,日夜侍奉在側的婢子們都能自她強作鎮定的模樣中窺出幾分異樣。 …… 夜半時分,府中寂靜無聲,唯草木間偶有微風拂過時,發出窸窣聲響。 劉夫人素來早睡,今日讀過信后,又始終魂不守舍的,是以才用過晡食不久后,便早早熄燈。 可老婦人年紀大了,稍有心事便難入睡,在黑暗里翻來覆去許久,始終清醒不已,無奈之下,身邊的婢子聽了紅夫的話,往阿綺院里去討了些凝神安眠的香來。 劉夫人不懂香,這樣的東西從來都是阿綺派了人來料理的。 香點了好一陣,又飲了安神的茶,老人家方漸漸睡去。 屋里沒了動靜,守夜的婢子們便也往側間去睡了。 劉夫人素來心善,夜里不常喚人,更不會隨意苛待責怪下人,婢子們守夜也不十分警惕。 便是萬籟俱寂時,隔壁的早已闔上的屋門,卻忽然被人從里面悄悄打開。 一道鬼祟的影子自其中飛快閃出,躬腰摸墻,小心翼翼前行,至劉夫人屋外,趴著仔細聽了半晌,見無動靜,方輕輕推門而入。 半刻鐘后,那影子躡手躡腳,原路返回。 …… 阿綺自那日知郗翰之已在蜀地大勝后,心中便已有數,暗暗估量著,想來便是這兩日,寧州也要有消息傳來。 果然,三日后,她便收到了崔萱的信。 信中所言,一如她先前預料。 蜀地與寧州相連,自蜀地南下,翻過山川,便可入寧州境內,如今寧州的許多僚人,便是這百余年間,受北方戰亂侵擾而不得已南遷而來定居的。 此番郗翰之伐蜀,自又有成千上萬的蜀地僚人,恐累及自身,不斷翻山越嶺,遷徙入寧州。 寧州各族混雜,一有外族遷徙而入,自要生亂。各方勢力僵持之際,難免大小沖突不斷。 刺史在寧州經營多年,與各方皆有千絲萬縷的聯系,遇上外來客,反而因此倍受牽制,只得一味抵抗驅趕。蜀地僚人性烈,一怒之下,起了沖突,刺史不幸受傷,不出三日便一命嗚呼。 一時寧州群龍無首。孫寬先前救災時,在附近土人間聲望頗高,趁此機會挺身而,與蜀地僚人首領們一一交涉。此后,他又借鑒當年士族們南渡時安置北方僑民之法,在寧州境內尋出幾地,安置蜀地僚人。 如此,沖突得解,孫寬亦憑著僚人們的支持,一躍自牂柯內史,升至寧州刺史,一家人遂自萬壽遷至滇池。 翠微等在旁聽著阿綺說信中內容,不由都替崔萱欣慰:“阿萱娘子也算苦盡甘來了。先前她在建康二嫁時,郎君不過還是區區參軍,當日侍中與謝夫人那樣心狠,直接斷了他的仕途,哪里想如今也做了寧州的使君?!?/br> 阿綺笑得格外開懷,一面給搖頭擺尾,已然長大許多的湯餅喂了塊小rou干,一面提筆給堂姊回信,道:“是呀,寧州的使君,可與別處不同,輕易不會更換,阿秭往后可安生度日了?!?/br> 寧州與別處不同,土人比漢人多,也鮮少參與中原爭斗,其刺史素來可長居多年,即便是天下大勢改變,到寧州,也不過是改改稱呼而已。 這樣的地方,也恰是阿綺往后的好去處。 她眉眼間染了溫暖真摯的笑容,連握在手中的筆管也仿佛乘了云霧般輕盈流暢。 湯餅得了小rou干,寶貝似的不舍得立刻吃下,只叼著送到自己食碗邊,小心翼翼地藏起。 戚娘離得近,一下便發現了它自以為隱蔽的動作,大笑道:“湯餅如今越來越有小心思了,連rou干也要藏起來了?!?/br> 她想起胡娘子前幾日說湯餅愛藏東西,恐也會將臟污之物藏起,須得好生看管著,便上前兩步,仔細地看它這兩日藏起來的物件。 這一看,才知它在那食碗附近的櫥柜后,大大小小藏了許多東西,不但有它平日的吃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