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6
書迷正在閱讀:每個男配撩一遍、想戀你呀、兄長,劍下留我(穿書)、元帥每天都在花癡我、[綜]有個家伙總想拉我下水、公主,還騙婚嗎?、成為教宗徒弟以后、穿成宮斗文里的太監、教主總想弄死我、每天都在盼望龍傲天談戀愛
成默契,一年內互不侵犯,相安無事,則各自能令實力更上一層。 袁朔今日將往后的野心如此言明,可算誠意十足。 況于他而言,也能令日后北上時,暫無后顧之憂。 沉吟片刻,他遂道:“袁使君此番來壽春,已替我與內子解惑,我等自心懷感激。既要往后一年相安無事,我自無不應的道理。只是我北上伐燕一事,已做好準備,便不勞使君了?!?/br> 他既有北上之意,便有十足信心,僅靠手中北府兵,便綽綽有余,自不需再由旁人插手。 若從前還因有袁朔在荊州虎視而恐后方不穩,此刻得了允諾,自可大展手腳。 況由他一力打下,日后方不至于生出分歧。 袁朔聞言,卻稍有驚異:“郗使君如此篤定,實令我刮目相看?!?/br> 饒是他經營荊州多年,手擁重兵,面對馳騁北方多年的晏氏,也無必勝的把握。 郗翰之但笑不語。 二人將日后之事一一詳細說定。至一個時辰后,方各自離去。 臨去前,袁朔將他喚住,俊秀清朗的面上滿是誠摯,道:“鑒安,我這一生二十余年,自覺問心無愧,唯阿綺,她因我父親與伯父,方成孤女。她本無辜,望你日后能善待她?!?/br> 郗翰之腳步一頓,腦中忽而想起昨夜夢境,沉默片刻,道:“若她待我真心,我自不敢辜負?!?/br> 說罷,轉身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馬上會有轉折的。 ☆、湯餅 卻道郗翰之自驛站離去后, 并未回府,只徑自去了衙署, 隱去先前交談, 將袁朔至壽春處置袁義丘之事寫下, 又另起奏報, 言北方燕國虎視眈眈, 屢屢來犯, 請天子允準他起兵北上。 二封書信寫罷, 交由劉澍恩送出。 劉澍恩心中猶疑,忐忑問:“使君,不知此番上書伐燕,太后與蘇相公是否會不允?” 須知朝中對郗翰之頗多微辭,太后等亦待他不甚信賴。 郗翰之不曾遲疑,心中篤定, 搖頭道:“不會, 他們一個個都瞧不上我, 以為我在這壽春斷不會掀起浪花,即便真的吞下燕國, 于那些士族眼中,仍是低人一等, 不足為懼的?!?/br> 若是從前, 他大約會因如此的輕視而心有不滿,暗自發奮,然眼下卻恰好給了他機會, 教他大展手腳,從此令眾人不敢再小覷。 劉澍恩聽罷,雖不能盡然明白,卻也不再多言。 近十年里,他追隨郗翰之左右,從未見他在這樣的大事上有過差錯,自然再信賴不過。 正待他要捧信而去,卻又聽郗翰之道:“命敬道那處將燕國動向看緊些,不必探聽許多細枝末節,只朝中議論足矣?!?/br> 劉澍恩忙點頭應下,記在心中離去。 余下時間,郗翰之未作停留,徑直領眾人策馬往東去,檢視芍陂之疏浚。 芍陂之水利,一來對灌溉農事極為重要,二來亦可防汛,令沿岸百姓安居,更令不久北府兵北上之路暢通。 經近兩三月的疏浚,郗翰之此番檢視時,芍陂之工程已至尾聲,大批北府將士正要北上駐地,而先前做勞力的流民亦有許多欲投身軍中。 如此,北府兵力又可增近萬人。 郗翰之當即命人將要投身入伍的流民入編安置,加緊cao練,隨后便馬不停蹄引船艦等入芍陂,欲借此水域,cao練舟師,入秋前便溯淮水而上,直攻燕國。 這一番忙碌,便有月余未曾歸家。 這些時日里,他果然收到建康傳來太后與蘇裕允準他北上的消息,而派出至燕國的曾詡,也將他所需的情況遞回。 北府軍于芍陂大肆cao練,磨刀霍霍的消息自然也傳入晏氏燕國。 南燕朝臣中,以征虜將軍公孫洪翼為首者,皆以為當嚴陣以待。然少主晏懷南與公孫洪翼早生齟齬,并不盡信,以南人向來軟弱,不堪一擊為由,駁回其引重兵于泗水之濱阻截之計,只稍派人稍加駐防。 此種情勢于郗翰之乃天賜良機,是以甫收書信,他便當機立斷,調兵遣將,整頓舟船,預備第二日便溯淮水出征。 …… 刺史府中,因郗翰之多日未歸,阿綺獨居,卻是難得的愜意舒心。 這幾日,她又收到堂姐崔萱自寧州送來書信。 心中提及,她與孫寬二人順利至寧州境內。 經萬壽時,恰逢當地土人部族間生沖突,牂柯內史從中調停時,竟不幸為人誤傷,當場身亡。 孫寬見狀,憑手中區區三百人,斡旋其中,不但將二部族間齟齬消除,更深得二族首領青睞,憑二族推舉,竟一躍成了新任牂柯內史。 如今二人長居萬壽,處境教先前離開建康時,已好了許多。 更教人欣喜的是,半月前,崔萱因覺身子不適,延醫問診,竟診出已懷了兩月有余的身孕! 阿綺讀信后,欣喜異常,與翠微、戚娘等說了,眾人皆覺歡欣。 戚娘一面做針線,一面笑道:“實不相瞞,當日女郎一味幫著阿萱女郎嫁給那位參軍時,婢還覺驚奇,甚至也有些擔憂,生怕阿萱女郎低嫁,往后要過苦日子。哪知不過數月,便有這樣的好消息傳來?!?/br> 翠微正替二人打扇,聞言道:“可見那位孫參軍——如今該喚孫內史,的確才能卓著,日后興許也能如使君一般呢!” 戚娘似心有感慨,放下手中活計,轉握著阿綺的手,嘆道:“阿萱女郎先前婚儀不順,如今總算苦盡甘來了。如今,婢只盼著咱們女郎也能這般?!?/br> 阿綺本是笑著的,聞言卻漸漸靜了。 她垂眸又望著手中縑帛,輕輕撫過,仿佛透過其中清婉娟秀的字跡,也能想像出堂姊歡欣的模樣。 桌案上正有筆墨,她發了會兒愣,便提筆寫了回信。 戚娘與翠微對視一眼,知她定郁郁,皆心下惻然,不再多言。 待那一封書信寫完,屋外卻又有仆從匆匆而來,道:“夫人,有自建康而來的宮中內侍來了,聽聞是授陛下之命前來,要見夫人?!?/br> 阿綺一愣,這兩月來,她未曾與建康通信,正疑惑,忽而想起前世,蕭明棠也的確曾派內侍前來,遂不再多想,起身出迎。 正廳中,那自建康來的內侍正對府中仆從頤指氣使,似在命人搬運什么東西,一見阿綺入內,即刻換上諂媚面孔,躬身笑道:“夫人,仆特奉陛下之命,送十壇親手釀的青梅酒來。陛下說了,此物從來是夫人最愛,如今夫人離建康久矣,陛下不得見,為表思念意,遂命仆將此送來?!?/br> 阿綺望一眼正由仆從搬入廳中的酒壇,心下了然。 她的確愛飲青梅酒,那酸澀中帶清甜的滋味,自幼時便深深印在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