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任他打量,端得是穩如泰山,淡然自若的模樣。但只有寒蕭自己知道,自己已處瀕臨瘋狂的邊緣。而瘋狂與否,全看季棋回答問題的答案。“寒蕭,你發什么瘋?馬車里坐著什么人,關你什么事?”季棋怒了,但也不知是在顧忌什么,他始終沒從車轅上下來。注意到這點的寒蕭眸光沉了沉,啞聲問道:“馬車里,是不是他?”雖然沒指名道姓,但季棋不想也知道這個“他”是誰。“不是?!彼苯亓水數鼗氐?。寒蕭眸光一冷,道:“那你掀起簾子讓我看看?!?/br>季棋瞪大眼,似乎從未想過自己會看到無賴加流氓版本的寒蕭。“你若是不掀,那我只好自己動手了?!币娂酒遘P躇,越發覺得可疑的寒蕭一刻也等不住了。他在季棋的驚呼中一躍而起,伸手揪住季棋的領子把人抓住扔向地面后,便不理會某個在空中轉了個半圈安然落地的人,顫抖著手就要掀起簾子一探究竟。卻不想簾子剛掀起盆大的一角,一道女子的尖叫聲與散落在馬車里的女款裙裝,還有……眼前一大片白花花的rou讓他的頭腦如被雷給轟過般一場空白,驚得他再反應過來,他人已微紅著臉回到了先前站著的地方。而季棋,則忙不迭地哇哇叫著跑回車轅上。“寒蕭!你、你,你簡直下流!”季棋攔在簾子前,一臉你再過來我就跟你拼命的表情。寒蕭自知沖動,抿了抿唇便拱手道:“在下無意冒犯姑娘,還請見諒?!?/br>馬車內隱隱傳來女人的低低啜泣聲。聞此,寒蕭越發慚愧,季棋越發憤怒。“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沒有?!焙捗嫒绲窝鼗氐?。見此季棋氣得哇哇直叫,越發覺得寒蕭一定是瞧見了什么。“季郎,我們快走吧?!瘪R車內適時地傳來那女子的柔柔勸解聲,隱隱還夾雜著哭腔。聞言,季棋面色白了又青,“這樣放過他豈不可惜?”話音剛落,他的背便被馬車內的人狠狠地戳了一下,而寒蕭也奇怪地瞧了他一眼。自知失言的季棋吧唧吧唧嘴,總算不再對寒蕭窮追猛打,哼了一聲便坐回車轅上駕車離開。這次寒蕭并不阻攔,只是定定地看著馬車許久,才垂眸重回山上前往祭拜。但等到走到山頂,燒完了帶來的紙錢,寒蕭才后知后覺地升起一個疑惑。為什么……會有一個脫了個精光的女子坐在季棋的馬車里?這個問題很快在次日得到了答案。季府發出公告,表明月底季棋將與未來的女主人訂親,擇日成婚。雖然季棋不待見自己,但寒蕭還是帶上了賀禮前往季府。“你來做什么?”如他所料,見到他的季棋沉下臉,但在不悅之余又似乎有幾分擔憂。季棋是在擔憂什么?“我只是來送禮的,送完我就走?!焙挼?,話音剛落,季棋眼中的擔憂頓時煙消云散。只見他轉憂為喜,一反先前的態度主動接過寒蕭的賀禮,然后道:“好了我收下了,你快走?!?/br>……雖然季棋不待見自己,但他也不至于巴不得自己走吧?寒蕭瞇起了眼,道:“既然收下我的賀禮,那我理應是你的客人。有你趕客人走這樣的待客之道么?”“嘖,你這人怎么這么煩?說收了就走卻賴著不走。害得我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季棋抓了抓頭,正要再說,側門卻突然走出一個人來,一邊走還一邊說:“季棋,他終于醒了,你快點——”話未說完,卻在見到寒蕭時自動噤了聲。寒蕭望著眼前依舊儀表堂堂的常殷,心中有股殺意蠢蠢欲動。之所以是欲動而未動,是因為他很清楚地聽見了常殷的話。“他終于醒了?”寒蕭冷笑著重復了他說的話,見季棋面色驟變,便沉著臉快步朝側門走去。見此,季棋慌忙上前阻攔,但不等他碰上寒蕭的衣角,寒蕭已施展輕功消失在視線中。“常、殷!”季棋咬牙切齒地喚道,回頭瞪了常殷一眼,“你是故意的!”“冤枉呀,被他知道對我并無好處?!背R笞鑫鼱?。季棋氣急,想罵又不能罵,畢竟若不是他發動極大的人力從河中撈起好友,恐怕好友早已去閻王爺報道了。于是他只能再瞪了常殷一眼,便冷哼一聲慌忙往房里趕去。但當看到寒蕭一臉陰沉地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時,他不免也吃了一驚。“人、人呢?”他也懵了。寒蕭咬牙切齒道:“不知道?!?/br>……于是,便有了接下來半年來,某位大俠不斷追尋某人蹤跡這一幕。而半年過后,他終于得償所愿。時光荏苒,轉眼寒蕭與吳恭錢已經在一起一年了。這一年里有開心的——前不久吳恭錢終于帶著寒蕭去見了王老,確認了他們的關系。但也有不開心的——吳恭錢的面具至今還是沒能被揭下。不過往后他們相處的日子還很長,就讓寒蕭接著費盡心機摘面具,讓吳恭錢笑瞇瞇地任他折騰就是不妥協,嗯,讓他們過著他們有彼此相伴的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