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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大哥,為什么先生不讓我們幫忙呀?”“有些事只能自己做?!鼻喾迕倌甑念^。但小刀還是很懵懂,問:“那先生是要去做什么?”青峰哈哈笑了兩聲,道:“做他遲早要去做的事?!?/br>但事實上吳恭錢要去做的,并不是能“遲早”做的事。對他來說,這件事只有早跟更早,若是遲了,恐怕這世上便會多出一個花臨風版本的吳恭錢了。為了避免這樣的情況,所以吳恭錢在聽到寒蕭單挑深谷五怪后下落不明后不久,便直接寫了書信,交代好了一切,就騎馬趕路了。趕至寒蕭出事的地方時,天已拂曉。吳恭錢翻身下馬,問附近的村莊有沒有聽過此事。早起摘菜的老婦人一邊用手比劃著一邊用惋惜的語氣說:“聽過啦,寒大俠真是可惜啦?!?/br>聞言,吳恭錢渾身一顫,一路趕來的疲倦頓時被擔憂給代替。“聽說他受了傷,順著河流……”吳恭錢猛地縮小了瞳孔。“上了山?!崩蠇D人接著道。“……”吳恭錢松了口氣,道了謝,又用銀子添置了些食物,喂飽了馬,便根據老婦人的指引往視線所能及的山走去了。山是陌生的山,其陡峭比起無風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上了山,一路上都沒發現什么血跡的吳恭錢總算能暫時放下心來。他掏出懷中季府的信號彈發了一個,希望還留在山中的寒蕭瞧見了能過來與自己回合。但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兒后,沒聽到什么可疑動靜的吳恭錢決定還是繼續盲目的尋找。寒蕭沒過來,要么是他不想理會自己,要么就是傷勢過重無法運功前來。吳恭錢無比希望,原因是前一個。可這個希冀還沒堅持多久,便在一分岔路口瞧見一灘血跡時煙消云散了。吳恭錢白了臉,望著已經干涸的血跡心里一片慌亂。但很快他又鎮定下來——因為這些血量還不足以要了一個人的命。而這攤血跡也恰好給他指引了方向,吳恭錢不敢再耽擱,催促著胯|下的馬加速往前走。走了還沒多久,很快,他便看到了靠著一棵枯樹,閉目不知是睡過去還是昏過去的熟悉身影。“寒蕭!”他心下一喜,從馬背上一躍,便運功落到了青年身邊。青年渾身血跡斑斑,看起來頗為嚇人,衣服也破破爛爛的,模樣很是狼狽。沒聽見青年回應的吳恭錢皺了皺眉,俯身去看他的傷勢。但解開衣衫后看到的卻是已被處理過的傷口,為避免傷口惡化,吳恭錢不敢擅自解開繃帶。按理說,寒蕭乃練武之人,除非傷及內臟,不然一般的傷勢是不會讓他昏迷不醒的。也正因如此,擔心寒蕭是中了深谷五怪什么陰招的吳恭錢不敢深慮,攙扶起青年便先帶他下了山看病。“雖然失血有點過多,但寒大俠的脈象沉穩有力,顯然并未傷及內臟呀……”本是件好事,但大夫卻愁眉苦臉。原因無他,只因眼前那個書生打扮的儒雅青年此刻正冷眼望著自己,問:“那他為什么昏迷不醒?”這我哪知道呀!大夫捋了捋胡須,遲疑道:“老朽學術不精……不如我先開個方子給寒大俠補補氣血,然后公子帶他另尋名醫?”“……”吳恭錢瞪著他,似乎有萬分的不滿將要破口而出。但須臾過后他卻什么都沒說,只是道了謝,便要上前領方子準備走人。卻不想意外就在這時發生了。只見吳恭錢剛往前踏出一步,面色卻驟然刷白下來,緊接著,冷汗也下來了。“誒,公子你沒事吧?”大夫有些猝手不及,急忙起身打算上前攙扶住某個要搖搖欲墜的人。豈料他身型剛動,眼前卻突然一花,待定睛下來,便見某個應該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此刻正一臉焦急地扶著吳恭錢,嘴上還擔憂地說著:“怎么突然病發了?是不是疼得很?”“……”大夫驚訝于對方奇跡般的痊愈,愣在了原地。而吳恭錢則是冷著臉猛地推開了身邊人,隨即一臉怒氣地走了。“有勞大夫了?!弊灾约褐杏嫷暮捰悬c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朝大夫道過謝,便運功追上快要消失在視線中的某人。吳恭錢的輕功馬馬虎虎,內力也不精湛,自然很快便被寒蕭給追上了。“耍我很好玩嗎?”望著攔住去路的青年,吳恭錢咬牙切齒地問道。寒蕭道:“我很開心你找過來?!?/br>吳恭錢冷笑。“說明你是關心我的?!?/br>吳恭錢掉頭走人。“我不怪你在‘綁架’一事上騙了我?!?/br>吳恭錢腳步一滯差點摔倒。“所以,我們算扯平了?!焙捴匦伦叩剿矍?,眸帶笑意地道。但吳恭錢沉默過后,還是抬腿接著走人。見此,寒蕭連忙追上,皺著眉問:“還生氣?”吳恭錢面無表情道:“我只是趕著去喝喜酒?!?/br>“……誰的?”“季棋?!闭f完,吳恭錢翻身上了馬。但下一秒,某人落坐在他身后。“……”吳恭錢偏頭蹬著身后的人,“路很遠?!瘪勚鴥蓚€人,馬會累的。寒蕭回應得理所當然:“所以千萬不要丟下傷者一個人趕路?!?/br>“……”吳恭錢還能說什么?只能恨聲道了聲駕,便開始趕路回牡丹縣參加季棋的喜事。路上,某人死纏爛打問他是不是聽到自己受傷的消息時很是擔心。吳恭錢對此緘默于口,置若罔聞。直至聽見某人問他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否認自己是花臨風時,他才淡然回道:“因為我本來就不是花臨風?!?/br>“我姓盛,是盛府的人?!?/br>于是一路無言,兩人平安無事地踏入牡丹縣的邊境。在參加完季棋的婚事后,寒蕭抓著喝醉酒的某人,伸手戳著他的臉問:“怎么這么開心你都不肯揭下面具呢?”“嗝?!眳枪уX拍掉他的手,然后打了個酒嗝說,“因為看你只能看不能吃的模樣挺好玩的?!?/br>“……”萬萬沒想到這才是真正原因的寒蕭望著喝醉的某人,恨恨地磨了磨牙。第20章第二十章其實在親眼目睹花臨風跳河,而自己尋其未果的時候,寒蕭是真的以為花臨風死了的。但命運就是這樣奇妙,若不是他去無風山,碰上了季棋,興許他就會這樣一直以為下去。而他與花臨風自然也不會再有交集。半年前。寒蕭從未沒想到自己的輕功能出神入化到這個地步。見季棋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自己,他也善解人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