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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擦血,輕輕按著傷口。蔣正霖終于抬頭去看樊逸清,他竟然還肯關心自己,那一臉的心疼慌張不會騙人,就像那年地震他抱著自己往樓下跑的時候一樣的表情。他忍不住伸手想要摸摸樊逸清的臉,就快要觸碰到的時候他又迅速放下。他不配!樊逸清見傷口的血止不太住,他想起宿舍區附近有校醫院,他連忙手忙腳亂的給蔣正霖把衣服理好,越過蔣正霖按開車鎖,樊逸清從副駕駛下來徑直走到駕駛側打開車門。“下車!”蔣正霖原本以為樊逸清是要丟下自己離開,此時有些懵,“做什么?”樊逸清極度不耐煩,“讓你下車廢話那么多干什么?你打算流血流死來補償我嗎?下車我送你去校醫院看看?!?/br>“什么?”蔣正霖看著自己被他撕爛的襯衣有些無奈道,“我沒事的逸清,我先把你送回家,我自己回家讓孟叔給我上藥就好了?!?/br>樊逸清的臉變得很難看,極度難看,他原本就很排斥這里,不想再跟蔣正霖墨跡下去,“少廢話,下來跟我去校醫院!”蔣正霖拗不過他,只好用手攏著襯衣領子下車,鎖了車跟在樊逸清身后。一路上很多大學生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一前一后的兩個人,蔣正霖看著樊逸清瘦弱的背影,不由得心生遺憾。原來他們曾經在一所大學讀書,可能會有數次的擦肩而過,比如圖書館,籃球場,禮堂,食堂……如果沒有發生這么多事,會不會有種可能,他們倆個在學校里相識相愛,然后牽手一生?如果真的有如果,可能今天他們倆個人只是兩個相愛的人,一同攜手來校園逛逛,追憶那些青澀年華時期的美好過去。可惜這一切都只是假設。校醫院只能給本校學生看病,他們兩個成年人一進來就被掛號的護士拒絕了,蔣正霖原本想勸樊逸清離開,被他一個白眼生生憋了回去。樊逸清不再跟護士啰嗦,他直接拉著蔣正霖進入外科診室,里面有三個男生和一位中年女醫生,其中一個男生腿上纏著繃帶。三個男生剛好看完病拿著診單去藥房拿藥。女醫生順著眼睛框上方仔細看了看站在屋里的兩個大男人,一個臉陰沉,一個臉無措,無措的那個襯衣右肩部鮮血染透呈不斷擴散的趨勢。樊逸清走到醫生面前十分客氣的說,“醫生你好,我的朋友他肩膀受了傷,現在不斷地滲血,請您幫他看看吧?!?/br>然后轉頭惡狠狠道,“傻了嗎?還不快過來給醫生看看!”“???嗯,好?!?/br>蔣正霖一臉尷尬的走過來,女醫生笑道:“你朋友怎么跟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br>樊逸清陪著笑了笑,蔣正霖心想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做樊逸清一輩子的出氣筒,可惜這就是個夢。“我們這里按規定不能給校外人員看病,要是一會兒有人問起,你們就說是在校園里摔傷的啊?!迸t生示意蔣正霖漏出傷口,“哎呀,這衣服怎么破成這樣?”她指了指樊逸清,“不會是被他打成這樣的吧?”蔣正霖連忙擺手否認,“不,不是他,是我自己不小心磕傷的?!?/br>醫生拿著雙氧水給他清理創口,“欺騙醫生那可是不明智的啊小伙子,你這傷口一看就是尖銳的重物砸的?!?/br>樊逸清心里一揪,能傷蔣正霖的人除了他的父親,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蔣朝乾一定是因為盛怒才下了狠手,原因不用猜樊逸清也能想到,肯定是為了自己吧。女醫生給蔣正霖簡單的清理了一下,在傷口上撒上止血的藥粉,又給他包扎上醫生紗布,“我給他做了簡單處理,但是他的傷口周圍有腐rou,需要去專業醫院做徹底的清創,可能還要縫那么兩三針,你們快去吧?!?/br>樊逸清:“謝謝醫生,需要多少診療費?我付給您?!?/br>女醫生去cao作臺洗手擦干凈,轉頭笑道:“不用啦,以后少點家庭暴力比什么都強?!?/br>樊逸清:“……”蔣正霖知道醫生誤會了,連忙解釋:“不是的醫生,我的傷口不是他砸的,我們也不是您想的那種關系?!?/br>女醫生:“我眼睛高度近視但是我的心不瞎,天天別瞎折騰了,好好過日子得了,畢竟你們這樣也不容易不是?!?/br>蔣正霖還想說點什么,被樊逸清拉住,樊逸清:“我知道了醫生,謝謝?!?/br>兩人剛準備出門的時候,原先的拿藥的三個男生中的一個氣喘吁吁的跑進來,見到女醫生笑嘻嘻的問:“大夫,我們忘了這個藥怎么涂了,您再給我講一遍唄?!?/br>女醫生抱怨道:“你們兩個還沒醒酒呢?一個個不省心,酒可不是好東西,以后別喝了,喝醉了的人就容易鬧出動靜,你說要不是受傷的那位同學聽到你們倆神神叨叨,真就讓你們倆給推陰溝里去了,就這樣還把腿蹭傷了,你們看看那一大塊皮rou多心疼啊,恢復不好可就留疤了?!?/br>男生不好意思的撓頭,“這不是開玩笑呢嗎?嘿嘿嘿”樊逸清突然清醒過來?。?!“正霖趁王強不注意把他推下去了…”“喝醉了的人容易鬧出動靜…”臨近午夜,醉醺醺的蔣正霖,清醒狀態下的王強。蔣正霖是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把王強推下的樓?第51章由于蔣正霖傷在肩膀不方便再開車,所以樊逸清直接利用手機打車軟件叫了一輛出租車載兩人去醫院。出租車上,蔣正霖給自己的司機打了電話,命他去學校把車開走。樊逸清從校醫院出來后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他雙眉緊鎖,薄唇緊抿,蔣正霖以為他是不想陪自己去醫院,苦笑著說:“我自己可以去醫院,我先送你回家吧?”“別煩我!”“呃?好吧…”蔣正霖一聲不吭地坐在樊逸清身邊,他壯著膽子看著正在低頭想事情的樊逸清,心底依舊漏了一拍,蔣正霖突然想起納蘭容若的一句詩。人生若只如初見,樊逸清就像是那畫中人,再過多久都是他初見時的模樣,令他怦然心動。蔣正霖眼中nongnong的眷戀就像永遠散不掉的霧,他此生已經注定無法從樊逸清這所霧都中逃離,他也根本不想逃離,心甘情愿于此溺斃。可惜,從此以后他只能遠遠地看著樊逸清,再也沒有權利說擁有。樊逸清自然不知道身邊的男人正悲春傷秋無法自拔,他正處于頭腦風暴當中,努力將記憶中柯北說的那些話提取出來,試圖從中得到什么破綻。可惜無論怎么想,都無法從柯北的證詞中尋找出一絲一毫的漏洞。現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醉酒的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