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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嗖一下抽出腳,踩在了紀尋腳上。 熊孩子人來瘋! 不能繞了他! 紀尋劍眉微聳,反腳又踩在南風鞋面。 南風也不甘示弱,抽腳反壓。 幸虧很快就上了菜,南風磨著牙給紀尋夾了個大雞腿,他才收回了臭腳腳。 南風松口氣,腿酸。 菜色逐步上齊,她很快發現,往日里在她面前大口吃rou的少年,當著謝四的面,居然吃的很矜持。 挺胸抬頭慢條斯理,仿佛是個青澀稚嫩的謙謙君子。 “……”這么愛面子的嗎? 南風給他夾了一條香煎小魚。 紀尋朝她微微點頭,隨即向謝殊云投去示威般的一瞥。 南風給他夾了一大塊兒紅燒rou。 紀尋朝她微微點頭,再次向謝四投去一瞥。 “……”謝四一邊吃rou飲酒與南風寒暄,一般心里嘀咕: 這少年吃飯就吃飯,老看我干什么呀? 一頓飯吃下來,紀尋即便斯文許多,速度仍遠超其他二人,同樣的用餐時間,卻吃到了南風和謝四三四倍的量。 謝四忍不住感慨:年輕人就是好啊,長身體,能吃。 突然有點悵然,仿佛一個垂垂老矣的缺牙老頭,看著年輕人大快朵頤。 不管怎么說,這頓飯總算結束了。 下次再跟南風一道吃飯,還是別帶著紀尋了吧。 這頓飯他吃的壓力山大,總覺得南風那個弟弟時不時拿眼刀橫他。 關鍵是這孩子年紀雖輕,眼神卻很瘆人,害他心里毛毛的。 這孩子怎么回事? 跟個野獸似的。 …… …… 出了酒樓,南風笑著跟謝殊云寒暄道別。 低頭瞧見自己和紀尋各有一只鞋子的鞋面上全是土灰和腳印。 她默不作聲將鞋面在褲腿上蹭了蹭,又腹誹了兩句‘臭小子’。 謝殊云謝過南風款待,便打道回府了。 溜達在回程路上,他轉頭問小廝: “你有沒有覺得,飯后祝小姐的弟弟似乎有點不太一樣?” 小廝茫然:“好像沒有吧?!?/br> 哦,是嗎? 謝殊云微微皺起眉,想了一會兒,便將這不太重要的念頭丟開了。 緊接著,他又想起個事兒。 歪著頭轉著眼珠,思考間眉毛都打了結,忍不住嘀咕: “對了,鄰城那個禍害富商,偷錢偷寶貝的小女妖叫什么來著?” “……”小廝壓根不知道,硬做思考狀給謝四公子當捧哏。 “小巴還是小齊來著?”謝殊云念叨間,沒注意到自己模糊記不清的備選名字,全是數字的諧音。 “……好像是小巴?”小廝隨口應道。 “……”是嗎? 是叫小巴嗎?還是阿八…… … … 下午雜貨鋪里沒什么事需要南風,她便帶著紀尋打道回山。 少年攏著她腰,帶著她馳騁在山路上。 南風被風吹的瞇眼,手卻掐住他腰側,悶在他肩窩,憤憤然道: “你今天鬧什么別扭?” 紀尋也不客氣,突然打橫抱緊她,騰地竄到更高的樹枝上,速度也提升了許多。 南風嚇的尖叫,伸手攏住他脖子,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 完蛋! 好好一個乖崽,長歪了! 暴君! 直到紀尋落在山洞口,南風才回過神,她一手揪著他后背衣裳,一手攏著他背。 回過神后立即在他背上拍了兩下,跟拍墻一樣,手疼。 他將她放下,后退一步看她氣吼吼的臉,似疑惑的歪了下頭,突然出手如電。 在她本就被風吹亂了的腦袋上又揉了一把,然后不等她反應,一個縱跳便消失無蹤了。 “……”南風望天,心里好苦。 帶著養成乖崽恐失敗的無奈情緒,她轉頭看向山洞口空地。 三尾猴們見祝南風回來了,都瞬間亢奮。 她看過來了!她看過來了!她正看著它們! 于是,一個個將鐵鍬揮舞的虎虎生風,搬磚奔跑的速度快了一倍。 一副在老板面前拼命表現,求加餐的雞賊樣。 “……”南風。 嘆口氣,她轉身回山洞,趁紀尋不在,將他最愛吃的醬牛rou分了兩大包給猴兒們。 她考慮以后還是別望崽成龍了,不如望猴成龍更靠譜些。 … 心里雖瘋狂吐槽,可到了傍晚紀尋野回來時,桌上仍有豐盛的能讓十里八村妖獸們口水成災的晚餐。 紀尋雖然踩她的腳還揉她腦袋,但也沒有空手回來,不僅帶了果子和一鐵盒醒神清泉,并一塊不知從哪里摳來的葡萄大小金疙瘩。 于是當紀尋風卷殘云時,南風也挑起了嘴角。 算了,叛逆期的崽崽雖然有時會讓她牙癢癢,但會‘生’金。 這一點猴子們可就不行啦。 心情好轉的南風先于紀尋吃完晚飯,離桌去幫他洗水果時,偷手快速在他腦袋上揉了一把,才快速離開。 “……”紀尋定住,臉色古怪的伸手順了下自己頭頂。 手拂過被她揉過的地方,有些遲疑,幽然綠眸閃了閃。 她又摸他的頭…… …… … 夜半,待南風睡熟后,紀尋卻突然從自己的床墊子上一骨碌爬了起來。 站在她帳篷外聽了聽她呼吸,確定她正睡的熟,他才輕手輕腳大踏步走出山洞。 沉沉夜色里,他在領地里來回巡視了一周,確定一切如此沒有危險,這才披星戴月下山而去。 …… 山下怡安城,山南街。 祝氏雜貨鋪后院一間小廂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細瘦的身影快速閃出,如一道掠影穿過院子,來到唐小強房間,鉆進去不一會兒,再出來時手里攥了兩個銅錢,氣憤的搖了搖頭,顯然是嫌少。 轉而潛入唐大強房間,幾分鐘后悄悄出來,手里的銅錢多了點,但仍少的可憐。 又潛入南風所占的房間,再出來時更是氣的站在門口惡狠狠盯了半天黑洞洞的木門,壓根什么都沒摸到。 最后輕飄飄推開前堂后門,潛進雜貨鋪正堂,直奔錢匣子—— …… 而唐掌柜和唐小強,不僅飛賊從外入內毫無所覺。 現如今飛賊從內潛入,鉆了他們屋子,摸了他們貧瘠的錢袋子,他們也無半點反應。 老唐身都沒翻一下,呼嚕打的震天響,顯出勞動人民無錢無產無大事的放松,睡的夠沉。 小唐滾在自己小偏間的木板床上,裹著厚被子,倒沒有打呼嚕,但嘴巴卻吧唧的嘖嘖響,口水將枕巾都沾濕了,正夢里吃烤串呢。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自從發現只要自己用筷子時翹小手指,南風就會捏著他小指給他按回去。 貪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