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嫵媚動人, 絲毫不能引起她的憐惜之心,多看幾眼都覺得辣眼睛。 卻因為是陸將軍獨子, 就算心中泛著惡心,她曾經也是低下身段, 花了力氣去討好的。 因著怕母皇猜忌, 她也不敢明目張膽去做, 只能偷偷摸摸地多番暗示。若是能得到陸家的勢力,幾乎就是大半個皇位到手了。 結果最后等來的卻是母皇的一紙賜婚。 陸自容自然是嫁給了母皇最寶貝的徐瑾,配給徐雅如卻只是清貴之家的薄氏。為此,徐雅如不知道摔了多少茶盞玉器。 “哼!此事不要再提?!毙煅湃鐚⑹种袑殑χ刂負粼诘厣? 她的面容美艷而富有侵略性,神色桀驁, 傲然地揚起下巴。 陸自容一雙黑白分明的眼平靜無波瀾,看著徐雅如緩緩地走到了祖先的排位前站定。 陸自容的話讓徐雅如想起了往事, 母皇從來對她冷眼相待。 無論什么東西, 最好的總是給徐瑾, 而她向來都只能揀徐瑾剩下的。 “母皇,從前我一直以為是我不夠好,所以你才這樣對我。但后來我才知道,你只是偏心而已!今天,我就要所有人看著,只有我才有資格擁有這一切!” 一時間,祠堂的門無風而開,屋內的燭火忽明忽暗,頗為詭異。 “哼!你們都死了也要讓我不安寧嗎?”徐雅如冷笑連連,“誰也不能阻擋我!” 說著,她舉起手中利劍,“劈啪”一聲,當著眾人的面,直接將祠堂面前的供桌砍成兩半。 千鶴愣在原地,失聲叫道:“殿下!” 外面的一干侍衛自然都看見了,但誰也不敢說聲攔什么。 陸自容面色復雜地看著徐雅如的背影。 大逆不道,毫無顧忌。徐雅如,幾乎是走火入魔了。 他先前故意如此說,就是為了激怒徐雅如,沒有想到她反應這樣大。 不過直到現在,徐雅如都沒有殺他,讓陸自容心中稍定,這側面證明了陸將軍尚還安全。 “大驚小怪做什么?”徐雅如瞥了千鶴一眼,朝仵作抬了抬下巴,“檢驗結果如何?” 那仵作是個臉色蠟黃的矮小女人,她恭敬地起身,不卑不亢地道:“回殿下,此人身上確實有很多種駁雜的毒,而且看來中毒的時間不短,起碼有一年以上。而且其體內有極重的陰寒之氣,確實是和‘牽機’相符。千鶴公子,不如您也來看看?” “真的如此?”千鶴不可置信地道,“那這么說,此人說的竟然是真的了。不然就算是尸身,也完全不可能突然找一個有如此癥狀的人出來?!?/br> “千鶴,你也去看看吧?!毙煅湃绱叽俚?。 千鶴雖有些不情愿,但迫于徐雅如的命令,不得不上前去查看。他平日是擅長藥理,但哪個男子喜歡去摸死人。所以也只是上去,讓仵作翻給他看。 仵作將尸身的各處都給千鶴看,表面的癥狀確實是符合之前所說。千鶴心中也信了八九分。 “殿下,這恐怕就是那位的尸身了?!鼻Q斟酌著朝徐雅如道。 徐雅如聽了,頓了半晌,突然狂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好像多年不能拔除的老刺被清除了,一種暢快的感覺伴隨著空虛而來。 “先皇不幸駕崩,且無子嗣,只有唯一親姐,便是當今容王,順承皇位,天經地義?!?/br> 陸自容在徐雅如身后緩緩道,“殿下,您說對嗎?” 此話說到了徐雅如的心坎上,她身形一頓,轉過身來,露出幾分輕蔑的笑,居高臨下地道:“是,總算你還有幾分眼色?!?/br> 徐雅如抬劍,冰冷的刀鋒離陸自容的喉嚨只有一寸之隔。只要她隨時一動手,鮮血就會噴涌而出。 “現在,是不是該輪到你了?”徐雅如眸中狠厲一閃,語氣陰寒地道。 劍尖倒映著陸自容冰冷的面容,他一頭黑發如墨,衣襟整理得一絲不茍,在危亂之中依舊保持著高貴的儀態。 陸自容淺笑地伸出手指,將徐雅如的劍按下去。 “殿下若是想殺我,何必等到現在?”他輕輕搖頭。 徐雅如一愣,轉念也將劍收起來。 “確實,本王留你還有幾分用,但……這不是你妄自尊大的理由。本王隨時都可以改變主意?!毙煅湃缃舆^手下遞過來的帕子,將劍擦拭干凈。 “殿下,既然先皇駕崩,如今您就是陸家唯一的主子?!标懽匀莺敛贿t疑地拜倒在徐雅如身下,恭敬地道。 徐雅如抬眸,微微露出些許滿意的神色,她將手背在身后,口中卻是道:“可你們陸家素來與本王作對,你還覺得本王會任由你等逍遙?” 同時,徐雅如又低聲吩咐千鶴道:“你去讓邵巧蘭過來,擬個詔書怎么花這樣久?” 千鶴應了聲,便轉身退下了。走之前,他帶著幾分忌憚和幾分嘲諷的神色看了眼陸自容。 陸自容見千鶴走了,說話更加沒有顧忌。 “已經過去的事情,臣侍說再多也無益。但我對您的情意,您是知曉的,若不是當日母皇賜婚……” 徐雅如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地道:“以你現在的殘破之身,難道還想進本王的后宮?” 陸自容掩面,做出泫然欲泣的模樣:“當時臣侍是身不由已,可如今先皇已故。臣侍雖自知資質粗陋,入不的殿下的眼,但依舊想要服侍殿下,求殿下開恩?!?/br> 在徐雅如看來,陸自容喜歡自己是理所當然的。 畢竟剛剛也證實了陸自容確實是為了自己,對徐瑾用了“牽機”,這也是徐雅如對陸自容態度緩和的原因之一。 但陸自容若是想要成為后宮侍君,那簡直是癡人說夢了。且不說徐瑾死了,陸自容必然要成為皇太君。再說陸將軍和蘇玉靜兩人兵馬都還在外,并未歸順。 看似天元只有她一位繼承人,名正言順,實際她用何種手段某得皇位,眾人都再清楚不過,多得是有人不服。 此刻王朝飄搖不定,急需時間穩固勢力。況且徐雅如本來就不喜歡陸自容這樣的男子,此等冒天下之大不韙之事,徐雅如是決不會為了他明目張膽地做的。 徐雅如沉吟片刻:“若是換個身份,此事也不是不可商量。但你此刻頂著陸家的名頭,那斷斷是不可能的了?!?/br> 陸自容暗中松了一口氣,他本來也無此意,說出此言只是為了以退為進,試探徐雅如。 但面上,陸自容露出為難的神色:“可臣侍只想服侍殿下……” 徐雅如頭痛不已,心道男人怎么如此麻煩? “住口,你就算心儀本王,也該知道禮儀廉恥?!毙煅湃绺杏X自己說得有些過了,她總歸還是需要陸家的勢力,“既然徐瑾死了,你就好好當你的皇太君。你們陸家一門,只要如今歸順本王,給你們一條生路,也不是不可以?!?/br> 65 “真的只能如此了嗎?”陸自容低垂著眼眸, 掩飾著失望的表情。 徐雅如都快被氣笑了, 語氣里帶了幾分不耐煩:“母皇早已給你和徐瑾賜婚,若是依了你, 你讓本王如何自處?” 陸自容沉默了片刻,好似對這個結果不能接受。 徐雅如萬分頭痛。這些男人,纏人得緊, 見識又短, 個個都是麻煩。像是李鳶,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