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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手,讓按摩太監悄悄上前,給皇帝按壓眼部xue道。 年紀大了,奏折和事情卻越來越多,每每深夜方才安歇,皇帝視物越來越容易模糊,看陣子,就受不住了。 顏瓊陳平等心腹開始輪流常駐外書房,幫助皇帝整理奏折,協助理事。 御書房很靜謐,侍立的人很多,卻聽不到點呼吸聲,僅聞很輕微的奏折翻動聲響。 翻過奏折,分門別類,不算重要的寫下意見條子夾在里頭。另外這幾天,還多了項工作,統計。 統計請求立太子的奏折。 良久,翻動奏折的聲音停了,顏瓊和陳平對視眼,互相眼神交流陣,最后顏瓊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兩步。 皇帝睜開眼睛。 “陛下?!?/br> 顏瓊輕聲稟:“今日有十封奏折,奏請陛下冊立東宮,有參知政事梁錫,書右丞羅傳芳,左都御史吳宏欽,……” 這些都是直立的三省重臣,甚至有三朝元老,以及仇崇等掌兵武將。 很多了,大家都受不住了,連續多日,越來越多人上折說,不立太子真的不合適的。 顏瓊垂首,須臾,上首聲音:“下去罷?!?/br> “是?!?/br> 顏瓊陳平趕緊下去了。 腳步身漸遠,氣氛卻未曾因此稍松下來,反而越來越緊繃。 皇帝盯著眼前大摞的明黃奏折,大怒,驟推,“噼里啪啦”連同筆架都統統翻側落地。 “放肆!” 他怒不可遏。 皇帝并不想立太子,也并不打算立太子,可如今局勢壓力卻越來越大,他惱極了。 他要不要立太子,什么時候立,立誰,只有他個人能做主! 皇帝盛怒之下,眼前黑,暈了暈,頭栽倒。 “陛下??!” 張太監等人大驚,趕緊沖上前去,“御醫,御醫,快叫御醫??!” 如今御醫已是紫宸宮常駐,張太監架著皇帝放在側邊的榻上,御醫已背著藥箱沖進來。 趕緊打開藥箱拿出針包,連連施針,又揉搓按壓,皇帝這才醒轉。 頭疼欲裂。 皇帝犯病已不是第次,最近越來越頻繁,看張太監小心翼翼伺候皇帝服了藥后,御醫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 “稟陛下,頭風之疾,且忌怒疲?!?/br> “陛下先前重病場,本就需要長期調養,可如今……不亞于雪上加霜?!?/br> 到底是年紀大了,恢復能力本就不可能如年輕的時候?;实勰觐^那場大病損傷了根本,不動氣,不勞神,認認真真調養幾年,還能補上個七成。 可現在這樣。 不說調養了,皇帝身體狀況是急轉直下。 御醫不得不隱晦提醒:“……若長此以往,恐損元壽甚巨?!?/br> 這已經很含蓄了,皇帝這是頭疾,真的很難說會不會明日個暴怒,就此直接倒下了。 就算不倒下,繼續這樣下去,命也不長了。 真不行。 …… 漸漸入夜了。 小太監輕手輕腳把燈燃起,然后罩上層厚紗,讓光線更加柔和。 室內落針可聞。 御醫說完之后,借口調整藥方退下了,就剩張太監等人含胸彎腰低頭站著。 動不動,就聽見滴漏滴滴答答。 暈黃的燭光下,皇帝斜靠在短榻上,臉色陰沉,動也不動,他兩頰微微下垂,顏面罩上層灰色,短短幾個月,像老了十年。 良久,他抬了抬眼皮子,將視線投在御案上最左側,放他批過但待定的折子位置。 那里只有封折子。 “把折子取過來?!?/br> 張太監輕手輕腳,趕緊取了,遞到皇帝手里。 皇帝翻了翻,這是淮南道上的折子。 是淮南道監察使和泗州刺史的聯名上奏,漕糧官船行至運河通濟渠段,官船翻側,漕糧落水被毀。 從前年至今,已經是第二十起。 運河是南北運輸登車最重要通道,漕銀漕糧鹽鐵等稅收和戰備物資的必經之途。 開始覺得是偶然,可后來刺史換了,監察使換了,通淤修渠的銀子已撥了下去,還是不斷有官船翻側。 那就明顯有問題了。 淮南江南帶,還臨近靖王封地。 皇帝欲遣欽差前往調查處理,可此事何其重要,欽差分量必須極重,且能耐分量忠誠等等需樣不缺,他時沒斟酌好人選。 “傳朕口諭,書省擬旨,著寧王蕭遲、安王蕭逸為巡南欽差,出京查清并處置通濟渠覆船事?!?/br> 皇帝闔上折子,扔了回去。 …… 皇帝不得不將兩個兒子攆出京去了。 降降溫。 他再趁這段時間布置布置。 說來不服老,但皇帝身體真受不住了。 當天下午,圣旨降下。 “兒臣領旨!” 蕭遲接過明黃的飛龍紋卷軸,旨到三日內出發,他站了起身,張太監說:“三殿下,陛下還有口諭,說讓您明日進宮趟?!?/br> 按照約定成俗,圣旨降下當天算天的,那就是后天就該出發了。 蕭遲點點頭,吩咐王鑒送張太監出去。 他轉頭,先扶起跪在他身后的裴月明,裴月明接過圣旨看了眼,遞給小子按規矩供起。 是挺突然的,但怎么說呢,也有種意料之外,情理之的感覺。 詫之后,就淡定下來了。 沒多久,段至誠周淳葛賢等人陸續趕到,段至誠捋了捋須,“大病場后,陛下精力遠不如前了?!?/br> 皇帝是不肯再立太子的,那這個結果也就沒什么太出奇了。 “也罷,出京走走也好?!?/br> 局勢非常緊張,降降溫也是好的,畢竟短期內,蕭遲無法擊敗蕭逸,而蕭逸也無法擊潰蕭遲,只能僵持。 他們也好趁著這段時間,仔細思考下對安王府方針策略。 這段時間忙著周旋交鋒,根本沒法分神理會其他事情。 蕭遲已經出過次外差了,有經驗,基本的東西都不需要叮囑了,隨圣旨起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