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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宮避暑,娘娘心清修,也未出妙法觀?!?/br> 裴月明時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車輪轆轆,偌大的楠木車廂很安靜,半晌,她輕聲問:“那時殿下多大了?!?/br> 王鑒頓了頓才說:“剛滿周歲?!?/br> …… 到了這里,裴月明已隱隱明白為什么是崇館了,切違和都找到了出處。 皇帝和段貴妃都愛兒子,這是他們的親生骨rou愛情結晶,可這個愛情結晶同時也是羞恥明證。 裴月明忽想了起來,其實她應早就隱有所感了,皇帝對蕭遲百般袒護,關照疼愛,肯乖乖讀書他都高興得不得了,賞賜幾天次每次十幾擔,可他卻從來沒召見過他。 次都沒有,幾個月來,裴月明唯二兩次見皇帝,次是紫宸殿認錯,另次則是上書房。 政務多忙,擠擠肯定還是有時間的,且批改作業的都有空了,就沒空親自見見長進了的兒子? 唯的可能就是他不愿見。 復雜的情感導致愛和排斥夾雜,袒護疼愛而不愿見,蕭遲就是在這種環境下成長起來的。 最開始時,他只是個才滿周歲的小孩子。 孩子焦慮不安不舒服或者沒有安全感,他就會故意鬧騰發脾氣來吸引父母的注意。蕭遲很聰明,他會不會很小就發現了,每當自己不舒服或者鬧事才會見到父皇? 但漸漸長大些,他會從這種畸形的父母情感拼湊出真相,受傷,不忿,不平,可即便想見父親,也要鬧騰才行。 兩相疊加,脾氣愈差折騰得越厲害,幾乎是可以預見的發展。 再加上有心人的加料宣揚,他幼時頑劣長大跋扈,暴躁兇戾的名聲自然就越發遠揚了。 他當初會跳蕭遇的坑,大約半是憤怒對方出言不遜,半是想引起父皇注目吧?狠揍了頓太子,又頂撞皇帝,最后被罰跪太廟了。 用傷害自己來引起父母注意,甚至感覺報復了他們。 裴月明忍不住嘆了口氣。 聽著很傻,其實做過的人不少,當局者迷又逢年少吧? 可大人的意志豈是你輕易可以更改的? 哪怕蕭遲長進了,讀書好了,皇帝還是道手諭讓他去崇館。 裴月明就是由此窺見他對蕭遲愛與排斥夾雜的矛盾情感的。 皇帝從來沒把蕭遲列入皇位繼承人的之,哪怕如今皇太子地位穩固,他并沒有丁點易儲的想法,但他還是直接將蕭遲排斥在外了,連絲將來或許有的可能都不給。 因為蕭遲是“恥辱”。 個閑王和繼位皇帝的影響力是絕對沒法比的,百年千年后誰還知道個宗室王爺?但記得個皇帝的人就多了去了。 若是他和段貴妃的兒子繼位,那絕對能為這段奪寡嫂的艷聞增添無數色彩,甚至皇帝本人也會貼上個“色令智昏”標簽,神馬為愛妃廢太子滅皇后之類的。 羞于讓人知,于是,他直接就讓蕭遲去崇館了,從開始就斷絕這個可能。 裴月明都想得明白,蕭遲肯定更清楚吧? 她嘆了口氣。 蕭遲蕭遲,取字遲,緣來太早,分來太遲,裴月明不知道段貴妃是否就是聽了這個名字才明悟的。 但這個名字實在是膈應人了,惡心程度和楊過有得拼,什么有則改之無則加勉,還取個字叫“改之”,個才出生的小嬰兒又做錯了什么?還要他去改了! 裴月明嘆了聲,也是個可憐人啊。 唉。 也難怪他情緒直不對了,皇帝那道手諭對他的打擊肯定夠大的,他很受傷吧? 16、第16章 回到了重華宮。 裴月明想寫信,但提筆幾次沒寫成,不知怎么寫寫什么,最后還是把筆放下了。 她嘆了口氣。 算了,讓王鑒轉述吧。 夕陽漸沉,殘紅滿天,夏天日長,天黑了似沒多了又重新亮了起來。 驕陽愈炙,火辣辣地烤得地面仿佛要冒煙,屋外知了拼了命地嘶鳴,人熱得心浮氣躁,終于場瓢潑大雨傾斜下來。 從午夜直下到黎明,整個京城都澆得透透的。 吸飽了水分的花墻綠葉舒展,帶濕潤的細細垂柳在眼前隨風輕輕搖晃,水珠不時三兩抖散灑下。 裴月明伸手撥開它,避開甬道的小水洼,緩步出了正院往攏翠軒回去。 最近請安越來越煩人。從前含蓄逢迎盧夫人母女番就好了,她擅長這個十分輕松??上Ы鼇韮煞棵鳡幇刀吩絹碓絽柡α?,她不但得提醒薛瑩勿踩梅姨娘挖的坑,另外還得幫著懟薛苓,瑣碎又冗長。 煩人得很。 好不容易脫身回了攏翠軒,主仆齊齊動手把門窗都開了透透氣,桃紅剛下去捧茶,卻很快回來,附在她耳邊悄聲說:“主子,三殿下在城東宅子?!?/br> 裴月明詫:“什么?” 這城東宅子,說的就是第次和蕭遲約見的小四合院,他怎么突然過去了,她忙問:“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嗎?” 不想桃紅卻搖了搖頭:“沒事?!?/br> 蕭遲像上次樣私下去的,去了卻沒通知裴月明,他也沒做什么,只靜靜坐著,坐大半個上午。 自那次后,裴月明就在小四合院里留了個家人,打掃兼看守宅子,以防什么突發變故需要聯系的,也有個地方。 蕭遲突然來了,言不發,雖王鑒說無事讓不許聲張,這家人的主子卻是裴月明,他擔心,還是趕緊悄悄送了消息過來。 裴月明吩咐賞了家人。 下午,她找個借口出門趟。 …… 蕭遲也不知要去哪里,想找地方安靜下,卻不想在外面,在外面可能會碰上認識的人;他也不想去自己的私宅莊園,這些都是皇帝賞賜給他的,里面有還隨產業起賜下的人。 他都不想去。 不想這些人看見他,更不想皇帝知道他做了什么。 撇開隨衛,打馬在街上漫無目的走著時,他忽然想起裴月明的這個小宅子,于是他就來了。 他沒有在意半舊的桌榻,也沒留心上面是否還有灰塵,靜靜斜靠在窗畔的短榻上坐著。 陽光從大敞的檻窗投進來,光影的浮塵五彩斑斕,他坐在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