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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有視頻。方迦堯心思不在課本兒上,等做完了題就順便開始刷手機,瀏覽器的廣告彈了一條消息。【REDBULLBE】國際巡回比賽結束。方迦堯盯著消息看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杜欲要回國了。方迦堯把手機反面兒朝下,揉了揉眉心,他這幾年有意忽略杜欲的消息,自己跟他分手本質意義上是單方面的。杜欲從來沒有答應過,這次能離開杜欲這么長時間是因為他有比賽,對他而言可以作為他生命替代品的比賽。他能用命去拼很多東西。包括方迦堯。杜欲就是個炸/彈般的存在,偏執又瘋狂,對方迦堯而言是麻煩,他不想牽扯吳畏。也沒沒必要。他跟吳畏沒辦法做到互相擁有。擁有這個詞,也從來不屬于方迦堯,三年前他就清楚的很。方迦堯合上書,看了眼時間,不打算去吃飯,就直接趴在桌子上瞇了一會兒,透過窗戶刮在臉上透涼的風讓方迦堯很安心。除了隱約還能聽見的杜欲的聲音。“你笑起來真好看,我能摸一下你的臉么?”“能不能教我跳街舞???”“你知道同性戀么?我喜歡你,跟我在一塊兒試試?”......方迦堯對著這些問題的所有答案都只有兩個字,“可以?!?/br>“方學長?”“睡了?”方伽堯迷迷瞪瞪轉醒,耳朵邊兒上的聲音很熟,他只反應了一會兒,就叫出名字,“你比賽結束了?”“給你打電話沒接,”吳畏頭上還冒著汗,坐在方伽堯旁邊,用手撐著臉,“食堂沒見你,估計你還在這兒?!?/br>“不了,我晚上有活兒,下午吃一樣的,”方伽堯開始收拾書。中午的點兒教室人不多,只有剩下幾個攥著拖把掃帚的值日生,還在外頭窗戶邊兒上聊天,聲音斷斷續續的在屋里也能聽個大概,方伽堯繞過吳畏,往外走,“真的,你跟我在一塊兒注定難受?!?/br>“你等會兒,讓我看看你嘴,”吳畏沒讓方伽堯把話說完,伸手摸在方伽堯嘴角上,皺著眉頭,“我昨天弄得?”“不是,我自己...你別...”方伽堯攔著吳畏那只手,把臉朝一邊兒扭,“真沒事兒?!?/br>吳畏的吻技在明顯的情緒失控的時候,就沒了章法。因為遠沒有第一次的試探溫柔,熱烈野性的橫沖直撞,刺激到的是方伽堯的神經。快|感和興奮都能從吳畏身上找到。讓人上癮的沖撞。但必須得戒。吳畏身上重新有了煙味兒,但是換了牌子。方伽堯感到陌生,氣味也由原來輕微的苦澀味兒變成現在略帶嗆人的辣煙。把吳畏渾身透露的攻擊性,展現的淋漓盡致。“別動,”吳畏攥著方伽堯手腕把人壓在剛被方伽堯清空的桌面兒上,“我再看看,還有哪兒?!?/br>方伽堯想用胳膊撐住,但是架不住壓倒性動作的吳畏,加上外面還有學生,方伽堯不想弄出什么大動靜。“有人,”方伽堯因為正對著吳畏覺得不自在,只能把臉扭到一邊兒提醒。“嗯,知道,”吳畏伸手順著方伽堯的嘴輕輕滑了一圈兒,最終停留在略帶血皮的傷口上,仔細看是個帶著rou芽的血槽,因為方伽堯放著沒怎么管,導致有點兒撕裂。“抱歉,我沒忍住,”吳畏干脆坐下,兩腿打開,捧著方伽堯的臉仔細看,“你哪兒還疼,都算我的不對?!?/br>吳畏瞧的仔細,指尖上的力道不大,透露著小心。方伽堯知道這不算什么,當時柯哲挺無賴那樣兒自己見了也窩火,他只不過是碰巧在,順便演戲給柯哲看,也算是給吳畏順了一個臺階,其實就是各取所需。雙方都明白的事。桌子距離固定座椅的距離有限,方伽堯只能站在吳畏兩腿中間,任他擺弄。“下午沒比賽?”方伽堯覺得這個姿勢太奇怪,吳畏又沒有放他走的意思,他就撇了話題,“中午睡會兒?!?/br>吳畏仔細瞧了一會兒,沒發現方伽堯臉上還有哪里不對,才回他,“下午場地清理,沒比賽?!?/br>吳畏懶散坐著,眼睛跟鉤子似的往方伽堯身上刺。他上癮了。一旦開口破了葷腥,他就沒法兒老老實實的當原來清淡的素食主義者。舌尖兒上充斥的都還是昨天晚上方伽堯嘴里的味道。昨天他喝了青啤。穿了裙子。抱了自己。吳畏知道自己拉不回來了,從方伽堯朝自己伸手的那一刻起,吳畏就知道自己完了。教室里空空蕩蕩,走廊里的一點兒人聲也是忽遠忽近,臨近中午太陽懸的高,空氣無風靜止,順著窗戶鉆進來的熱浪,在面兒上鋪了一層。燥熱都掉在桌子上,沿著方伽堯的胳膊往上爬,又往方伽堯背上竄。他盯著吳畏,兩個人誰都沒在說話。屬于兩個人的靜謐。等到門口兒的人聲過去,從里到外才算徹底沒了聲響。吳畏往后靠在椅子上,往前伸手,指尖點在方伽堯上唇,往里試探,等觸碰到對方的牙床,懶散一句,“張嘴?!?/br>充滿渴求的鼻音。方伽堯愣了一下,吳畏很少這么說話,命令式的。“可以?!?/br>第一個字節發出去的時候,吳畏半截手指已經探進去了,順著牙床往里,緩慢試探。口腔里明顯的異物感,跟吳畏舌頭的觸感不一樣。這次硬很多。舌尖兒的位置被手指占領,因為找不到合適的位置,舌頭只能圍著他手指轉圈兒。方伽堯有點兒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能有還沒睡醒的因素。但絕對不是全部。吳畏的命令,充滿誘惑。沒了以前詢問式的試探,變得很直接。“咬我,”吳畏另一手往方伽堯頭上放,“乖,使點勁兒?!?/br>口腔里頓時彌漫著一股血腥味兒。清醒前,他聽見吳畏臨走說了一句話,“扯平了,誰都沒欠誰的?!?/br>“別有壓力?!?/br>吳畏算是給自己贖了罪,自己讓方伽堯見了血,自己就得還回去,誰都一樣。方伽堯不知道吳畏現在想什么,等被腥味拉回神,吳畏已經出去了。之后方伽堯丟了魂兒似的叨念這句話。等下午被萬科發現的時候,還被對方說了句魔怔。“來找你,”萬科往桌子上擱了球服,長腿一伸,“體力活兒,”萬科晃了晃手機,又敲著方伽堯的手機面兒,“看短信?!笨赡苋f科覺得方伽堯一下午都不在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