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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顯得他有多關注他哥似的,他娘看見他送他哥這種東西定要不喜,所以他說是他人送的。他哥肯定知道這種不是他人送的,只有他自己親手來才會如此。他還是相信他哥的,既然他哥懂他,他也沒必要因此讓他娘不高興。他娘要是不高興,又該挑撥他與兄長的關系了。鄭悟段在京地過得瀟灑,其實心里既想要他哥也想要他娘,他總是不知如何在這兩人前權衡,所以只好委屈自己,說些他自己都不愿承認的話。卻未想到有人拿他送的禮找事。“我送何物與你何干,我兄長喜歡便可!”,太叔道。他心里很不安,因他知道那些被他從京地帶來的女子不會隨意做出這種事來。他不愿自己的生活破碎,極不想。但有人想,他娘就不想再維持這種生活了。“我兒段送禮那般貼心,哪像鄭伯,送得竟和弟弟一樣,怕不是知道了段的禮才故意又做了一樣的,誠心要讓我不快。你們這些人,挑禮物的錯怎挑到段身上去了!”姜氏早知太叔不會送鄭伯太好的東西,她的兒子她怎么會不知道,哪怕段真想送鄭伯好東西,也會礙于她在場而不送。她知如此,心里也極為高興小兒能為自己著想。同時,她在知道鄭伯將送她牡丹長袍時便將此事婉轉告訴了段。說得無非是一些自己想要牡丹長袍的話,依段的脾氣秉性定會滿足她。過年這日送得十有八九是牡丹長袍,而段會先送,鄭悟言身為鄭伯會后送,如此,鄭悟言便失了禮。兩樣同樣的禮,當然是先送的那個更好些。姜氏承認自己是要找大兒不快,她實在是喜歡不起大兒來。可她也為小兒鋪好了路,這幫人斷沒有刁難她小兒子的道理。與會的人果然說不出話來。只是那些匍匐于地上的舞女身子顫了顫,鄭伯見此,道:“娘勿要生氣,此事定是小人所為,為的就是離間我與段。與其爭吵,不如問這幫舞女是怎么回事,她們定是知情的?!?/br>哼,知情?知什么情?姜氏簡直要笑了,她這個大兒子心有多黑,她能不知道嗎?這幫舞女十有八九是照著鄭悟言的指示做事。如讓她們說話,不知要說出什么來。“鄭伯,她們能說嗎?”,姜氏壓著怒火問,她今日來本要做其他事,卻未想方才的舞將她的計劃全盤打亂。鄭伯點頭,“總有法術能讓她們說出來?!?/br>他說完這話,便有修士對那些舞女下手,他們的手指在那些女子頭上微點,口中念念有詞,旁人聽了都覺得頭昏目眩。毋要說那些直接被施了此法的。果不其然片刻后一個女子倒地,再抬頭,只目光空洞,不知在想何物。鄭伯此時開口,“誰人叫你們做了此事?”“姜氏”,那女子呆愣愣地說。姜氏破口大罵道:“誰命你這妖女來誣害本夫人!”被她稱作妖女的還是呆愣愣跪在地上,其他女子也像是著了魔,她們俱是一個神情,道:“姜氏”。姜氏怎么可能吩咐這種事情,她怒上心頭,一個掌印就要向那些女子頭上拍去。鄭伯當然不會讓她拍,只是阻攔姜氏的時候,未想到太叔也動手了。“娘如真的什么都沒做,不如聽那些女子講完?!?,他身邊的人他娘自然是知道。今日這事很有可能是他娘做的,只是他娘為何要如此做。這個家難道他娘是真不想要了?姜氏眼圈在太叔說完的那一刻瞬間紅了,她明顯沒想到寵了多年的二兒子會這般對她說話。鄭伯明顯是有備而來,而段卻偏要上鄭伯的當,當真可氣。她氣得不輕,卻是不說話了,這場面讓她怎么說話?鄭伯見她平靜下來,便接著問那些女子:“姜氏為何要派你們來做此事,她有何目的?”☆、生死之事(一)那些女子似乎覺得此問頗難回答,俱是靜了下來,不知想出了些什么。許久后,其中一個較為聰慧的才道:“姜氏,姜氏命我們如此。命我們,用此舞挑撥太叔與鄭伯。太叔,鄭伯。凡今之人,莫如兄弟?!?,她喃喃道。其他人聽了這話似乎也想起了什么:“要讓太叔下決心,決裂,兄弟?!?/br>此外又說了什么,翻來覆去總也是這種,無其他的。總而言之,就是借此讓太叔與鄭伯決裂,但又如何決裂呢。只憑這舞這無端的幾句話就想讓太叔與鄭伯決裂,那未免太可笑。還是姜氏本就想出了其他方法,只是還未做。“她們所說都是真的?娘一直想挑撥我與兄長?”,太叔在旁問。明明那些舞女的話并不太清晰,甚至談不上證據,他卻是先信了。或許他一開始就覺得此事是姜氏做的,不然不至于如此。不過姜氏之前暗示他送牡丹長袍,他送上后又見他哥送了同樣的東西,便心生不快。他當然不認為這是鄭伯故意做的,他哥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倒是他娘,明顯像要借此讓他哥落一個不孝的名聲,畢竟他哥方才的舉動看起來就像是故意送給他娘那物事來氣他娘的。太叔心里很不舒服,他知道他娘討厭他哥,卻未想到她處處都要找他哥的麻煩。“娘是不希望你聽信鄭悟言的話,卻怎可能用這種愚蠢的方法,段,你要相信娘,娘怎么可能讓她們說出這種詛咒你的話?!?,詛咒?指的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嗎?看來他娘也知道他們做的是不義之事。“娘打算怎么做?”,鄭悟段問。姜氏沒想到自家二兒子會不信自己,“能怎么做?這舞不是我安排的,都是鄭悟言成心要將此事往我身上推!”“呵”,太叔笑了聲,他不懂為何他娘就是不想過好日子。“娘你說如此,不如再問問這些舞女,她們定是還知道其他吧?!?/br>太叔指著那些舞女,舞女們依舊神志不清,但她們明顯知道太叔在問她們東西。“姜氏說,用此舞,太叔定會猜。太叔猜,便是鄭伯做的。鄭伯想要借此機會將太叔的惡行昭之于天下?!?,怎樣昭之于天下,凡與會之人聽了這話,誰不會多想,這明顯是有人要故意讓太叔難堪。兄弟不和,太叔有封地人馬,他所擁有的力量不下于鄭伯,如他被這話擊中生怒,難保他不回京地,反了鄭伯。依太叔的性子,與其被別人說是狼子野心,不如干脆造反。總之鄭伯既然能讓人說出這種話來暗諷他,定也是心中難容他。如這事真是姜氏假借鄭伯之手做的,不難看出,姜氏這是要幫小兒子反,奪了大兒子的位。她一直以來都不喜愛鄭伯,做出這種事來實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