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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幾個噴嚏,接著又感覺空氣稀薄起來,慢慢有點喘不上氣,腦中也跟著一陣暈眩。他剛剛捂胸咳嗽一聲,先他一步的言枕詞已經飄身而下,攬住原音流的腰肢并扣其脈門,將精純內功緩緩傳入。傳入內功的同時,言枕詞順勢打量了一眼帶著原音流飛上天空的東西。只見原音流不知從哪里摸出了一具足有三個人寬的蝠翼扣于雙肩,蝠面淡黑微透,似真的蝙蝠翅膀,骨節處卻由輕木拼接而成,輕木與輕木之間,又由淡金色絲弦串聯?,F在,這蝠翼正迎風扇動,帶著原音流一路向上。原音流深吸一口氣:“嗯,感覺舒服多了……”言枕詞:“我終于知道長老們明明想將離禹塵劍給你,又為何畫蛇添足,給你加一個‘必須練到劍宮入門功法三層’的條件?!彼哉Z,“原來是為了避免你成為劍宮建宮以來唯一一個窒息在云穹之上的人?!?/br>話音方落,兩人已到穹頂。如絲如棉的白云彌漫身前,于云穹與金光之中,將盛放離禹塵劍的陰陽魚臺輕柔遮掩。目標就在前方,原音流不急著上前,站在原地對言枕詞說:“好了,我們可以換回來了?!?/br>言枕詞沒有異議,抬手撕去臉上面具,再脫下身上外袍,這才轉看原音流,就見原音流好端端站著,一動不動。原音流:“有點冷?!?/br>言枕詞:“所以?”原音流理所當然:“你拿著衣服,先替我擋擋,我再換衣服?!?/br>言枕詞嘆口氣:“擋著了,少爺快點吧?!?/br>當兩人換好衣服,拂開云朵,終于走向佇立前方的陰陽魚臺之時,只見云層之后,余者皆無,唯獨一把劍身龜裂之長劍被隨意丟在魚臺之下。那劍劍身剔透如冰晶,劍柄深沉如淵獄,正是劍宮至寶,離禹塵劍!眼前所見對兩人而言俱是始料未及!言枕詞在短暫的呆滯之后猛然上前,揀起離禹塵劍,手指拂過劍身,只見劍身龜裂映于掌中,將手掌也切割得支離破碎。“這是……”言枕詞不可置信,“怎么回事?”原音流同樣驚訝。但他沒有如言枕詞一樣上前,他面上的神色飛快變化著,先是疑惑,而后深思,最后恍然大悟。種種神情在他臉上一一掠過,又悄然消散。當言枕詞的手指碰觸到離禹塵劍劍身的時候,原音流已經恢復了尋常模樣,甚至笑道:“原來如此……我就說,都找到我這里了,要么是掌門出了問題,要么是離禹塵劍出了問題?!?/br>“唉……我為了救朱弦來找離禹塵劍,現在離禹塵劍壞了,難道我為了修復朱弦,還要先修復離禹塵劍?“這可真是個……”原音流自言自語,“多事之秋啊?!?/br>當天穹開啟之時,薛天縱正帶著自己的兩個弟子坐在外門道宮大殿之中。寬敞的大殿里密密麻麻站了人,劍宮所有的外門弟子齊聚于此。薛天縱面前平攤一本,左手下是負責外門的道宮道主。道主按著名錄一一念出外門弟子的名字,被叫到的弟子需從人群中出來,站于薛天縱跟前。最初的時候,道主以為薛天縱挑這時間前來并下了這樣的命令,為的是自外門之中挑一個新的弟子收在身邊,還令身旁的道童趕緊向幾個素日看重的弟子耳提面命一番。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當道主發現他手中的中有十幾個、乃至幾十個名字是自己毫無印象、偏生白紙黑字的寫在之上時,他既錯愕又惶恐,細密的冷汗也自背心慢慢滲出。當一整本外門念完,薛天縱開了口:“三百人中一共三十五人不見蹤跡,他們去了哪里?”他的目光掃過大殿,站在大殿之中的外門弟子也好,負責所有外門弟子的道主也好,每一個人回給他的目光都是茫然與迷惑,仿佛那三十五個不曾出現的人根本不存在于劍宮,沒有人認識,是他手中的記載出錯。薛天縱手案,突然點了站在第一排的第一個弟子:“劉溪,你與關玉書同屋。關玉書人呢?”被叫到的弟子一臉錯愕:“薛師叔,弟子,弟子……”他喃喃兩聲之后,臉上的茫然好像發生了一點變化,就像遠久的已塵封于腦海深處的記憶終于被翻出來,于是有了一線靈光,“弟子想起來了!關玉書是我的好友,好像——好像好久沒見到他了?”薛天縱又問了兩個人,每一個都是失蹤弟子的同屋,每一個都如同劉溪一樣,先是茫然,接著終于想起來,意識到曾和自己同吃同住,共同修行的同門失蹤了許多時日。矮桌之下,薛天縱放于膝上的手收緊成拳,手背青筋暴起。他終于明白了天書之上,“消失”二字的意思。抹消原有的存在,抹消周遭的記憶,于過去于現在,徹底消亡。他也頭一次需要克制自己的欲望——克制自己去碰觸天書的欲望。他閉目,再張開:“稟執法長老,徹查此事!”第12章發生在外門的恐怖情況以迅雷之勢層層向上傳遞,當一路傳到三大長老耳中的時候,三大長老還端坐于云穹之下,等待云穹之上的兩人將離禹塵劍拿下來。三人措不及防,齊云蔚甚至失聲驚呼:“什么?!”端木煦緊咬著齊云蔚開口,聲色俱厲:“不可喧嘩!將事情慢慢說來!”“端木師叔,此事由我來詳說?!毖μ炜v的聲音自后響起。自峰下上來的他先向翟玉山行禮,接著面向三位長老,將事情頭尾一一說明,并著重提了外門消失了三十五人,眾人卻一無所覺,還是在他的再三詢問下才一一想起。端木煦敏感問:“你是怎么發現此事的?”“弟子……”薛天縱一頓,隱去天書這一節,“是弟子的徒兒羅友前往外門尋一弟子尋不著,這才報了上來被弟子知曉?!?/br>端木煦不再追問。他面色沉沉,思前想后,對左右二位長老說:“此事蹊蹺,現在掌門還在昏迷,事情恐不宜鬧大……”薛天縱看向師父。自他將此事報上之后,執法長老翟玉山的面色就極為可怖。他肯定師父絕不會贊同執劍長老的意見。諸人目光下,面容古板,臉上每一道皺紋都刻畫著剛硬與嚴厲的翟玉山一動唇,說:“此事……”sao動忽然從高臺之下的弟子群中傳來!高臺上的幾人一起看向sao動方向,見一開始還只是幾個弟子交頭接耳,接著不過兩息,在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未來得及說話的時候,sao動如同瘟疫,眨眼吞沒全場!又是這時,天上云動,兩道人影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