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然而你知道,時常,事與愿違?!?/br>許長風將近兩小時之后才趕到,整座嘉華莊園都彌漫著緊張的味道,令他不免眉頭緊鎖。在謝曉輝與他討論事件的同時,許長風的手指不停的輕敲桌面。那是他煩躁時候習慣性的動作。謝曉輝叼著煙,腦海中有著無數種猜測,這些猜測里也并不排除許長風??偟膩碚f,始終,他最為懷疑的人,都是這個貌似和藹的許叔叔。會叫的狗不咬。一起吃過中餐,謝曉輝和李默才與許長風一起離開嘉華莊園去天創集團。許長風說,不久之后謝曉輝就會忙碌起來。他要開始去接觸為數不少的商業合作伙伴,參加數不清的酒會。他需要開始拋頭露面了。作為天創集團新一代的負責人。毒檢的結果李默下午四點左右收到了,它是一種海蛇的毒液提取物。對于郵遞人員的追查也一無所獲,這一只包裹并不在郵局的正規投遞范圍內,來送郵件的人也因此不能再往下追查。斷了線。這也說明,是“業內人士”所為。手法毒辣。謝曉輝一副絞盡腦汁思考的模樣。李默不知道此刻的他究竟在想些什么。而他還能承受這種徘徊在死亡邊緣的生活多久,也同樣是個問題。就目前而言,謝曉輝的精神狀態差到了極點。◇◆◇◆◇◆“那我覺得其實桌布選這個顏色就很好?!?/br>“確定嗎?”“嗯,確定。啊,等下。曉輝~”余芝起身,推開了客廳的一處飄窗,“曉輝?!?/br>看著正在庭院里與管家交談的謝曉輝,余芝揮了揮手,“能不能抽空過來一下?!?/br>謝曉輝回頭,沖她一笑,“稍等?!?/br>“就一下下,一下下?!?/br>謝曉輝只得先走了過來,“怎么?”“你覺得桌布選這個顏色好不好?”余芝拿過了布料的小樣,隔著紗窗展示給謝曉輝。“我服了你……”謝曉輝點煙的手停了一下。“沒辦法嘛,我都沒經驗的。你硬要我來準備!”余芝嘟著嘴,一副小臭臉,“都快累死我了!”在許長風的授意下,嘉華莊園即將承辦一場小型酒會。謝曉輝根本就不喜歡這種場合,然而許長風認為既然謝曉輝要逐步接收謝志意生前的這些關系網,不如就找個機會都見一見,那么酒會必然是一個最佳選擇。而與其讓飯店承辦增加危險系數,那么不如就在家中舉行。反正謝志意在世的時候這樣的酒會幾乎每個月都有安排。謝曉輝反對不得,就只能應承下來。然而他又不擅長這些,于是就問了余芝以往都是誰來cao辦。余芝皮笑rou不笑的說:是穆珂,她最擅長這一套。謝曉輝一聽就頭大了,不料余芝還有后半句:而酒會場合陪著謝志意應酬的也往往不是她就是秦貽。她說出“秦貽”這兩個字的時候眼里的神色令謝曉輝不安,他想,她一定也沒少聽聞關于他的風言風語。正想說話,余芝補充了一句:不過你可千萬不要把那個男孩兒帶在身邊,許長風會扒了你的皮說你有辱門風。這話一出口,余芝就覺察到了謝曉輝臉色的變化。她再想去緩和已經無濟于事。她也激他說你大丈夫敢做得敢當,當然也沒用。最后,余芝被自己架上去下不來了,謝曉輝趁勢曰:真覺得說錯話,主動主動幫忙吧。這酒會就給你去籌辦了。“累了就歇歇?!?/br>“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余芝撇嘴。“看這兒,看我手上!這個顏色,到底好不好?!?/br>“好?!?/br>“其實這個顏色,等我翻,這個我覺得也不錯?!?/br>“就剛才那個吧?!?/br>“喂!你還挺不耐煩!”“大小姐,您快饒了我吧,我已經一個頭兩個大了?!?/br>“怎么了?”余芝停下了翻布樣的手。“翁管家追著我問這個預算那個預算,這個支出那個支出?!?/br>“哈?那不是我爸負責的事么?”“對??伤F在不管了?!?/br>這句說完,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他們都明白,這跟那天兩人窺見余光言與穆珂的jian情密不可分。余光言是存心要讓謝曉輝下不來臺。“那……那翁管家不能自己處理嗎?”“我只聽吩咐。這句是他原話?!?/br>余芝看著謝曉輝,她明白,他們始終都當他是外人。你看,就連奴才也敢在后臺的鼓勁兒下跟他對著干。“算了,我不煩你了……”余芝轉身往沙發處去了。謝曉輝點上了煙,看了看身邊的李默,捏了捏額頭。“很累?”難得的,李默主動問了句話。“你看著呢?”對于余光言這般的報復,謝曉輝倒真是沒有準備。然而這也實在像是那個窩囊男人的作風。你讓他動真刀真槍他不敢,也就敢拿個繡花針扎一扎紙人。漸漸蕭條起來的院落里,謝曉輝一口接一口的抽煙。秦貽是傍晚過后下樓的,余芝已經離開回東屋吃飯。謝曉輝陷在沙發里,認真的看著一些文件,他的那個保鏢照舊在他身邊三十公分的距離上。預料之內的,謝曉輝頭都不抬一下,任由他從身邊走了過去。院落里很安靜,風一陣陣拂過臉頰,令秦貽非常愜意。信步走進花房,拿起熟悉的水壺給那株貓眼澆水,它還是那么茁壯的成長著,仿佛不曾經歷一個多月前的那場摧殘。已經是十一月初的光景,天氣又涼了幾分。最近這段日子,謝曉輝都沒再來sao擾過他。這多少令秦貽有些意外。兩個多星期前的那場sao亂讓嘉華莊園上上下下不安寧了幾天,可之后又是一切照舊。什么都不曾改變。變的,似乎只有謝曉輝的態度。他不再找他麻煩了,也不再向他索取性愛,秦貽已經很少看到謝曉輝,即便像剛才那樣兩人擦身,謝曉輝也不會去看他一眼。這讓秦貽有些莫名其妙,他不認為他對他的仇恨能被無端的驅散。然而他不來煩他,他還是很舒心的,做點兒自己喜歡做的事,看看書寫寫東西,一天很快就會過去。只是,空虛還始終縈繞在身旁。秦貽也想過繼續去把還剩一年的大學念完,然而他又不知道這個事情現在是否要經過謝曉輝的允許。他都不招惹他了,他自然也不想去摸老虎屁股。秦貽在花房待了很久才出來,出來也沒有回主屋,而是在庭院里散了一會兒步。謝志意還活著的時候,他時常這樣陪他閑庭信步。他們很少交談,然而無論謝志意說什么,秦貽都愿意聽著。此刻,他又想起了那個男人的輪廓。秦貽悲哀的發現,在他忘記如何去愛一個人的同時,他也忘記了該如何去恨一個人。曾經,在他剛剛洞察到謝志意將他留在嘉華莊園的真實意圖時,他恨不得掀開他的棺木敲碎他的頭骨。然而時間這么一點點流逝過去,生活還在繼續,再加上要對付謝曉輝三番五次的羞辱,居然讓他有些麻木了。恨又有什么用呢。如果恨一個人就能解決問題,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