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2
會漸漸過上好日子了,海家的門楣也算小小的光耀了一番。 可自己呢? 他自己真正想做什么,想成為怎樣的人,卻從未思考過。 在諫議院的這些日子,反而過的愈發憋屈,像是憋著勁兒裝孫子,文人的傲氣被折辱的盡數不剩。 …… 長公主府。 德清長公主對著銅鏡,翹指貼了枚迭香花鈿,稍許遮了遮眉宇間的暴躁之氣,尾音揚了揚:“哦?腎虛?” “樓夫人本已應下公主的邀約,只是突然發了病,奴婢見他疼的都快暈過去了,不像是裝病,后面去了醫館又知曉他年紀輕輕,竟然有那種病?!奔t藥看向德清長公主,遲疑道,“長公主,你看……” 德清長公主譏笑一聲:“沒想到表面好看,卻是個花架子,沒用的廢物!” 想到那般光風霽月的英俊男子,不僅娶妻,還是個不行的,瓊林宴上說的什么鬼家規,四十無子嗣方能納妾,估計就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無能而胡謅,德清長公主不免心煩意燥。 折了細瓷瓶的一株玫瑰花,煩悶道:“叫長生過來給本公主唱個曲兒?!?/br> “是?!?/br> 沒一會兒,便進來一個弱冠少年,粉面唇紅,穿著大紅的戲服,來到德清跟前,揮袖而唱:“娘子,你笑得美也!紅羅帳,垂香囊......好蘭芝,我無法,我愿執筆休書下?!?/br> “唱的什么鬼東西?!?/br> 德清滿面怒容,揮手掃落茶盞,直直擦過少年額頭而過,鮮血頓時流下。 少年嚇得股股而戰,哆嗦道:“長公主不喜歡聽孔雀東南飛,奴換另一曲貴妃醉酒?!?/br> 德清臥倒在榻上,撩裙抬腿,招手道:“好孩子,過來jiejie這邊?!?/br> 少年嚇得不敢抬頭:“奴不敢?!?/br> 德清變了臉,眸色狠毒道:“池塘的魚兒正好餓了,不如將你剁碎了喂魚?!?/br> 少年臉色煞白,趕忙跪爬著行到榻前,渾身抖如篩糠。 他永遠都忘不了去年的那一幕,一個比他大的男子笑容滿面地進了長公主的屋,最后卻是被人抬了出來,渾身鮮血淋漓,背上到處都是鞭痕,死了也只是一卷破席子裹了,丟在亂葬崗,像他們這種長得俊又無權勢的兒郎,長公主簡直比惡魔還可怕。 不亞于那些欺男霸女的流氓惡霸。 德清抬手褪了鞋襪,以足尖輕挑少年的下巴,笑的風/sao無比,“長生,你給本公主唱了半年的曲兒,本公主好像還未將你……納入裙下。好孩子,想不想看看公主的裙底風光是如何的?” 少年抖的更厲害了。 可德清卻像是獲得了某種變態的愉悅,一撩裙子,大開大合,抬高了腿搭在少年瘦弱的肩上,反手從枕頭下的玉匣子里取出五顆赤色藥丸,不由分說就塞進了少年的嘴里。 她笑的媚態橫生:“很快,你就會知道這是世上最極樂的事情,讓人欲/仙欲/死?!?/br> 置身云霧,飄飄欲仙時,德清胡亂想著,若她再年輕十歲,若她第一眼選中的男子就是他,該有多好。 管他腎不腎虛,先弄到手再說。 那般清俊容顏的男子,就是當花兒一樣養在府里觀賞著,也必是一件愉悅身心的事情。 可惜,幾個月便升任四品官員,皇兄必是起了重用之心,她的手再長,暫時也無法伸到朝堂官員身上去。 一室顛鸞倒鳳。 最后,那個叫長生的少年七竅流血,被人抬了出去,依舊避免不了血rou之身被亂葬崗的尸鴉分食的下場。 …… 柳殊娘時常來樓家串門,找陸燕爾嘮嗑,經常會帶一些新鮮的不是很貴重的水果給她,陸燕爾作為回禮,也會送她一些甜餅果子之類的。 慢慢的,陸燕爾發現柳殊娘此人非常好,晚晴原先對她的猜測純屬多疑,人家多是挑著樓君炎不在的時候過來,壓根就沒同樓君炎打過照面。 性子豪爽,話特別多。 陸燕爾發現柳殊娘不只在蜀地呆過,好像還去過很多地方,大漠風沙,山川河流,她都去見識過,直到嫁人才被困為后宅方寸之地。 “殊娘jiejie,你怎么會去過那么多地方?我直到嫁人后,去外面的機會才多了些呢?!标懷酄枔沃掳?,眨眼問道。 “主要我們柳家是押鏢的,我就經常跟著他們走南闖北,去的地方自然就多了,要不是后面嫁了個不爭氣的東西,我們家……”柳殊娘神色傷感,似乎勾起了傷心往事,不愿多談的樣子。 陸燕爾瞇眸。 這是柳殊娘第一次提及父母呢,一個女流之輩背井離鄉,孤身獨居在京城,卻從未見過她父母何在。 “jiejie以后可以常來,將我當做你的親人便可?!?/br> “行,你別嫌煩?!?/br> 柳殊娘眼眶微紅,抬頭望了望天,見太陽都快落山了,趕忙告辭離開。 這日,陸燕爾閱覽完鋪子送來的賬冊后,又提筆分別給江州和安和縣寫了封信,抬手揉了揉酸疼的脖子,想到自己囤積的胭脂水粉即將用完,便準備上街一趟。 誰知剛下馬車,一只手便朝她腰間摸了過來。 ☆、第58章 第58章調戲(有修改) 這姑娘不就是去年被樓君炎小心護著的女子么?當時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誰料后面得知樓君炎已經成了親,肯定就是她了。 楊瀟仍舊怒昏了頭:“她打了老子一巴掌,從小到大,老子就沒挨過打,這場子必須找回來?!?/br> 陸宗元:“……你沒挨過打?” 他們幾人,就他被楊仁康修理的很慘,好吧? 那板子嘩啦啦地往楊瀟屁股上招呼,人家都說棍棒下出人才,可楊瀟挨了這么多的打,轉眼就拋諸腦后,照樣不成才。 有時,比他還不靠譜。 楊瀟憋紅了臉,梗著脖子吼道:“至少沒被人打過臉,臉可是男人的面子?!?/br> “面子值幾錢銀子,你就是有賊心沒賊膽,你沖回去還真敢將人家如何?”陸宗元不再阻攔他,雙手環胸,挑了挑眉道,“每次去喝花酒,你敢真刀真槍的干,哪次不是摸摸人家的小手,捏捏臉蛋,就完事了,你還敢干什么?” “陸小三,你欺人太甚!”楊瀟氣道,“你還不是一樣,去了就干看著,喝喝酒而已?!?/br> “切,我要找的可是清白姑娘,那些殘花敗柳豈能入了小爺的眼?!标懽谠吆哌筮?,腦海里卻浮現趙星月趾高氣揚的臉,還有那日她抱著他哭,哭的好不凄慘的樣子。 那丫頭向來拿鼻孔看他,驕縱高傲的不行,他從未見過她那般脆弱的一面。 經陸宗元這么一整,楊瀟雖忿忿不平,卻也沒再叫嚷著回去找陸燕爾的麻煩,娘的,就當這一巴掌打在了屁股上,不丟人。 “聽說媚色生香館新來了個花魁娘子,今天登臺獻藝,好像還要開/苞,霍都和花柳已經在那兒定了位置,我們也去瞧瞧?!?/br> 楊瀟將手搭在陸宗元肩上,沒看到他突然黯淡下來的眼神,哥倆好的往花柳巷而去。 或許今天出門沒看黃歷,流年不利,陸燕爾剛買好胭脂水粉,竟有人明目張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