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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br> “霜兒與顧辭……” 小陳氏斷然道:“你根本不知道陳琳瑯的為人,親事我絕不同意!” 等過些時日,尋個機會,徹底斷了霜兒和顧辭的情緣。 御書房。 景昭帝忍不住又閱覽起樓君炎的答案,見過眾多考生的答卷,卻沒有誰帶給他的震撼如樓君炎一般,讓他趁機的心熱血沸騰,甚至意欲大刀闊斧,改善朝政。 然后,又拿起顧辭的答卷看了起來。 顧辭也不錯,鍛煉個幾年,可堪重任。 “朕記得顧辭,好像是顧魏那老小子的兒子?” 侍監孫忠上前一步,笑著回道:“顧小世子爺確實是顧侯爺的兒子,老奴對此印象頗深,去年顧辭就是第三名?!?/br> “殿試時,朕怎么沒印象?” “他沒參加殿試,直接回京城了?!?/br> 景昭帝擰眉,旋即哈哈一笑:“這小子看來是想事事爭當第一,非得弄個狀元才罷。今年朕將他的名次與樓君炎對調了,他豈不是打算又回江州,等個兩年卷土重來?!?/br> 孫忠道:“這個……老奴不得而知了?!?/br> 景昭帝哼了哼,自言自語:“也不知顧魏的兒子長成了什么樣?” 想到顧魏,景昭帝心里真可謂百感交集,當年身為皇子時,意氣風發,他同顧魏極為聊得來,只可惜后來走上奪嫡之路他們的關系便漸漸疏遠。 后來,先帝將尚書府陳家的庶女指給了顧魏,嫡女指給了陸陽明,陳家兩姐妹真是當年京城不可多得的美人,引得無數風流人物競折腰,尤其是陳家的庶女陳錦婉,他當年好像也動了心思,只不過美人兒遠沒有江山來的重要,只得歇了這門心思。 后面兩姐妹竟然嫁錯了人,顧魏好幾年后才知其原委,竟是陸陽明使了卑鄙的手段,鬧到了御駕前,而他已經成了皇帝,因著顧魏沒支持他奪嫡而存了私心,再加上太后有意保陸家,便將顧家打發到了江州。 顧魏這些年倒也盡忠職守,替他盡心守著江左邊境。 半月后,便是殿試,殿試地點設在承德殿。 面見皇帝,絕不能殿前失禮,陸燕爾早早就為樓君炎備好了衣物,簡單大氣,干凈整齊,樓君炎穿上后未見任何不妥之處,她才滿意地點點頭。 陸燕爾眼眸含笑,踮起腳尖,輕輕地在樓君炎臉頰親了親:“夫君,早去早回,燕爾等著當狀元夫人呢?” “不夠?!彼硢〉穆曇粢謸P頓挫。 “等夫君回來,就讓你……為所欲為?!?/br> 嬌軟清音入耳,樓君炎眸色瞬間變得暗沉,陸燕爾轉身就回屋,卻被他忽然勾住了細腰,陡然卷入了他溫暖的懷抱。 他低頭湊近她,一字字,咬牙道:“現在就要……為所欲為?!?/br> 陸燕爾仰頭,對上那雙盈滿晨光的幽邃黑瞳,眼尾邪肆上揚,竟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妖異之美。 她怔怔地看著他,這張驚艷的臉在她的視野里逐漸放大,最后化作溫涼的吻落在她的眉心,她的眼,她的鼻尖,最后落在她的唇瓣上。 被他輕易地撬開了貝齒,齊聚風雨,極盡纏綿。 她幾乎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衣襟,被他吻的癲狂沉淪,過了半晌,樓君炎才堪堪放過她,摩挲著她鮮艷欲滴的紅唇: “夫人越發可口了?” 陸燕爾的手微微展開,將方才被揉的褶皺的衣襟微微撫平了一些。 她紅著臉垂眸,結結巴巴地說道:“夫、夫、夫君也很甜!” 樓君炎忽然顫了一下,重重地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方才轉身離去。 …… 經過一系列繁復的禮節,才來到了承德殿,樓君炎身為第一名會元,自是坐在最前排正中央的位置,幾乎正對景昭帝下首。 這是絕佳的位置,景昭帝抬眼便能看見樓君炎。 眾考生跪地參拜:“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 景昭帝抬手,聲音威嚴無比:“平身?!?/br> 眾考生應聲而起,龍威在上,不敢抬頭而視。 景昭帝的目光落在第一排,一一掃過此次恩科的前三名考生,最后不動聲色地停留在最中間的樓君炎身上。 約莫二十四五的年紀,面容極其俊美,劍眉入鬢,鳳眼生威,氣質清癯,以景昭帝這種不看臉的人,乍然見到如此風度翩翩的男子,亦是驚嘆不已。 見識過他的流江治水之圖,讀過他的文章,又見這般朗月之姿,景昭帝不禁感慨,造物者也太神奇了。 給了人好腦子,還要給一副好皮相。 不公啊。 樓君炎抬眸,正對上景昭帝審視的眼神,旋即云淡風輕地低眸,未見任何慌亂之色,不卑不亢,沉穩而內斂。 好一番贊許過后,景昭帝才將視線移至顧辭身上,這小子竟也不差,與顧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氣宇軒昂,玉樹臨風,只是周身的氣質與顧魏稍有不同。 顧魏灑脫不羈,而顧辭溫潤如玉。 不錯不錯。 看來顧辭今年沒放棄殿試機會,是有進入官場的打算。 有了樓君炎和顧辭這般的龍鳳之姿,景昭帝再審視別人便覺得索然無味,沒什么看頭,便道:“開題?!?/br> 禮官趕緊上前,將考題公布于眾。 此次試題由景昭帝親自所出,卻又與往年大不相同,對于今年的進士前三甲,景昭帝心中早已有數,故而沒像往年那般出些策論、治國之策,讓考生答個三五個時辰,而是出了道最簡單的題。 作詩。 且沒有題目,隨你以什么入詩即可。 但卻有時間限制,必須在一盞茶的功夫內完成。 景昭帝端著杯茶,杯盞輕輕掀開,吹了吹,三兩口便下了肚。 “收?!?/br> 眾考生傻眼。 陛下的茶怕是溫的吧? 海云帆趕緊將最后一筆寫完,驚出了身冷汗,其余反應過來的考生亦是奮筆疾書,有的還停留在思考階段,詩詞的腹稿都未想出來。 整個大殿中央唯有幾人聽聞那一聲‘收’時便停了筆,樓君炎便是其中之一。 顧辭訝異地看了一眼樓君炎,清雅的眸子涌起一股暗流。 樓君炎的速度竟然比他還快。 而那些仍舊作答不休的考生,禮官們直接就放棄了他們的考卷,只收了停筆的考生試卷。 總計共十人。 有些備受刺激的考生忿忿不平,卻是敢怒不敢言。 哪有這種方式進行殿試的? “陛下,請過目?!倍Y官將試卷擺放到了御前,態度恭敬。 景昭帝慢悠悠地翻閱起考卷,先看了都是哪些人做出了完整的詩,接著再慢慢地審閱哪些詩做的妙。 殿內陪侍的臣子皆是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顯然都沒料到今年的恩科殿試竟是以這種方式考的。 今日可是有將近一百名考中的學子,難道全部都不要? 就在群臣暗自腹誹的時候,景昭帝便評定完畢,將冊子扔給了禮官:“宣?!?/br> 禮官大吃一驚,小心翼翼地詢問:“陛下,可是只有這十人?” 景昭帝點頭:“就他們?!?/br> 對于景昭帝來說,科舉考試本是三年一次,今年突加恩科,要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