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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就是顧辭在京城立足,她才可能名正言順地嫁給他,在京城成家立業,而姨母隨姨父遠在江州,爹娘才不會反對的那么厲害。 “姐,你說顧辭究竟是如何想的?第三名也不算差啊,要是他次次考第三,難不成要考一輩子?” 陸宗元砸吧了一下嘴巴,繼續道,“我們國子監就有個比較迂腐的書呆子,就那個范仲,整日除了讀書就是讀書,做人又不太會變通。我看顧辭都快跟他差不多了,也是個榆木疙瘩。不過,范仲這次比顧辭考得還好點,排名第二?!?/br> 陸霜飛眼眶泛紅,小手死死地絞著手帕子,狠狠地瞪了眼陸宗元:“不許說他壞話!你嘴里的范仲豈能跟表哥相提并論?” “得得得?!?/br> 陸宗元翹起二郎腿,塞了顆花生米,含糊不清地說道,“范仲比不上顧辭,樓君炎總比得上吧?人家可是排名第一,在國子監不顯山不露水的,平日里月底考核都是中上水平,結果人家一飛沖天了?!?/br> 本想拿王哲瀚舉例,人家國子監墊底的成績,這次都考了個第四,亮瞎他們的眼,但想到這四倒底是排在三后面,只能作罷。 樓君炎? 這是陸霜飛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 此人就是花燈會上遇到的那個男子,顧辭對對子輸給了他,如今恩科也是排在了他后面,還有那個帶給她羞辱的美貌夫人。 她與顧辭,何至于事事落于他們之后。 陸霜飛抬眸,眼里有淺淺的幽光劃過:“小三兒,你可知樓君炎的夫人是何許人也?” 陸宗元一滯,沒反應過來:“樓君炎成親了嗎?” “除夕夜,平南街上?!标懰w提醒道。 陸宗元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那個長相破像樓君炎的紅衣sao包男子,還有那個花容月貌的小姑娘,他撓了撓腦袋,回道: “跟樓君炎又不熟,我哪兒知道?” “你幫我查查?!?/br> “不查?!?/br> 陸宗元拒絕:“樓君炎成沒成親,娶的哪家姑娘,關我們什么事?” 腦子被驢踢了,去查這檔子事? 何況,大哥嚴厲告誡過他,少惹樓君炎,后半年的例銀還捏在大哥手里呢。 “你!” “姐,謝你前幾個月的接濟,但大哥已經解了我的禁,暫時不需要姐的銀子咯?!?/br> 言外之意,休想拿銀子使喚他,他可還握著她的把柄呢。 陸霜飛氣惱地看著他,眸子里氤氳起朦朧的水霧:“陸小三!” 害怕陸霜飛會真哭,爹娘大哥齊齊找他麻煩,陸宗元趕緊找了個借口開溜:“姐,今日打架出了身汗,我去沐浴換衣啦?!?/br> 陸霜飛怒目:“打架?和誰打架了?” 糟糕!是打蹴鞠? 說漏嘴了。 “沒打架啊,就打了只亂吠的狗?!?/br> 說完,就溜了。 陸霜飛雖氣,卻無可奈何,當即換來貼身侍婢青荷,寫了個紙條讓她送到端王府,交于端王趙括。 “是,小姐?!鼻嗪蓱?,轉身就走。 “算了,回來?!?/br> 陸霜飛心煩意燥,又將青荷喚了回來,端王本就對她有意,若請他幫忙,少不得會承他情落下話柄,滋生出一些牽扯。 …… 前院。 陸陽明正和妻子小陳氏對弈,兩人本來旗鼓相當,結果小陳氏卻被殺的片甲不留。 “夫人,今日為何心不在焉?” 小陳氏抬頭,看向眼前依舊挺俊的男子,三個兒女已經長大成人,歲月卻不曾在他臉上留下任何痕跡,亦如當年初見那般,歷經世事的沉淀,褪去了少年稚氣,散發著成熟男子的魅力。 他是山,是這個家的頂梁柱,讓人能肆無忌憚的依靠。 小陳氏拾起一顆白子,緩緩道:“我在想,如果當年真嫁給了顧魏,如今又是怎樣的光景?” 陸陽明眼眸微沉,一把握住她的手,斥道:“老夫老妻,說這種話作甚?” 小陳氏抽出手,將白子扔于棋盒,自顧自地說道:“或許是我們當年做的孽,兒女的婚事才會諸般不順。宗兼身為長子,年紀輕輕便是大理寺少卿,以后更是要承你的爵位,他的前途可期,我甚是欣慰,而他品性純良,我亦不擔心他會苛責幼弟和meimei。 婚事上,他卻全然不開竅,經歷了當年的事,我真怕給他說個不喜歡的姑娘回來。而霜兒這孩子更是固執,這么多年一直傾慕顧辭,當年崇德侯府在京城時,她就經常圍著顧辭打轉,原以為因著顧家離開京城,這段感情便會無疾而終??勺罱?,我才發現她竟然跟顧辭始終都有聯系,書信往來,這么多年就沒斷過。 宗元這孩子吧,整日瞎胡鬧,心思就沒用在正處,若不是有我們和宗兼約束著他,早晚會惹出事非。至于,他的婚事,算了,上面的兄長jiejie都未成親,暫時也輪不到他頭上?!?/br> 原以為兒女長大,便能輕松些,可依舊是cao碎了心。 “男子三十而立,宗兼也才弱冠之年,因緣之事不必cao之過急?!标戧柮鲗捨康?,“他有功名傍身,只要他想,京城的好姑娘任他挑,我遇到你時,不也二十有一了嗎?” 小陳氏白他一眼,沒好氣地道:“霜兒可是姑娘,姑娘最好的時期就那么幾年,過了可就不好相親。京城與她同齡的姑娘,早就嫁了人,就算沒嫁人,也定了婆家?!?/br> 陸陽明劍眉微皺:“霜兒的事,的確有些棘手,若顧辭是其他人家的孩子,我們早就同意了。顧魏行事光明磊落,就算對當年之事仍有介懷,卻不至于苛責霜兒,但你嫡姐陳氏……就未必了?!?/br> “這件事,是心結。長姐心高氣傲,得理不饒人,肯定無法釋懷,聽說她與顧魏之間的感情也是水深火熱,我就怕因著此事嫉恨到霜兒身上?!毙£愂衔⑽@息。 誰都有過少女懷春的時刻,她也不是那種強拆兒女姻緣的惡人,可顧陸兩家結的怨太深了,不敢拿女兒的終身大事去冒險。 她信不過陳琳瑯! “錦婉,我們誰都不曾想到當年的事會禍及到霜兒身上,但愿她能早日明白?!标戧柮魃焓?,再次握住了小陳氏的手,深情道,“娶你,終歸是我卑劣了!” 顧魏鬧到圣駕前,的確是陸陽明用了卑鄙的手段。 哪怕累及霜兒,他亦從未后悔過。 小陳氏心緒復雜,既感動又憂愁,感動眼前的男人二十年如一日待她好,又憂愁女兒往后情路坎坷。 “霜兒不像她的兄長和弟弟皆出生在京城,自她呱呱落地,便跟隨著我們在外面顛沛了好長一段時間,對她,總是有幾分虧欠?!毙£愂舷氲缴a陸霜飛時的情形,不禁紅了眼睛。 “錦婉,是我們對不起你們,讓你在閉塞的小縣上生產,沒有如期趕回京城?!标戧柮饕娦£愂铣两谕?,轉移話題道,“聽說顧辭考了第三名,今年恩科肯定是前三甲,也不知會是狀元,還是探花郎?” 小陳氏一愣,揉了揉眼睛:“等他殿試過了,邀他過府一敘。我已經很多年沒見過那孩子,我畢竟是他姨母,上輩的恩怨不該禍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