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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出所里的氣氛詭異,還沒到上班時間,每個人的嘴巴貼了封條一樣噤若寒蟬。 她奇怪地張望片刻,給孫可怡遞了個眼神。 孫可怡偷偷摸摸地跑到她身旁,壓低了嗓子說:“今早老板發了好大的脾氣,你小心點?!?/br> 張愔愔扭頭看她,“怎么了?誰犯錯了?” 孫可怡搖搖頭,“看他的臉色,應該來律所之前就滿腔怒火了,正好逮著朱秘書行程安排方面的一點小紕漏,對她說了點重話。按理說不應該啊,咱老板對咱們律所的女同事一直很紳士,更何況朱秘書跟了他做事這么久……” 就是因為跟他做事太久才適合逮著她罵,朱秘書算是秦游最親近最信任的下屬了,沖著旁人不好隨便開火,免得寒了員工的心。 朱秘書就不一樣了,相處久了多少了解老板的脾性,知道他哪句話能入耳哪句話是放屁,而且作為老板的心腹,總是最能體諒老板的那一個。 張愔愔想完以后,說:“算了,別八卦了?!?/br> 孫可怡點點頭,忽然注意到她耳邊的一樣晃悠悠的東西,還沒來得及驚嘆一聲,人已經走遠了。 張愔愔剛進辦公室,手機就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屏幕的兩個名字讓她心里有不好的預感,她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沒接電話。 “你好?” “張愔愔,秦游在不在律所?你讓他接電話!” 張愔愔聽見這副頤指氣使的語氣就頭疼,“虞小姐,我們老板今天早上在辦公室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我不知道是不是和您有關,但我勸你現在最好不要去打擾他?!?/br> 至少不要拿我當槍使。 虞嘉說:“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你把手機給他,我跟他說?!?/br> 張愔愔對虞嘉這副正宮態度不爽已久,以前顧著秦游的面子才給她一分好臉色兩分好耐心,現在算她張愔愔見風使舵好了,沒有老板當靠山,休想在她頭上撒野。 她心里想得痛快,口吻卻仍客氣,說:“虞小姐,既然是您和老板之間的事,那么就請您親自聯系他,隔著一個人打電話,不知情的還以為你們之間生了什么嫌隙呢?!?/br> 張愔愔說完直接掐斷通話,瞬間身心愉悅。 忙忙碌碌一個上午過去,律所的緊張氛圍終于在午休時松快了些,陳司諾一個電話追過來,開門見山:“快來,我腰疼?!?/br> 張愔愔懷疑其真實性,借故推托:“我忙?!?/br> 這女人有了工作就不要家庭,昨晚拿了他的禮物轉眼就翻臉不認人,此番際遇讓陳司諾體驗了一把所謂人情冷暖。 張愔愔漫不經心地安慰:“你忍一忍嘛,忍到下班,如果還疼,我再給你按兩下?!?/br> 簡直有恃無恐,陳司諾良久才回了句:“算你狠?!?/br> == 作者有話要說: 省略了一些露骨的詞匯。 …… 最近有點懶,總想完結。那個,老讀者知道我的文不會很粗長的,其實我每次開文都很壯志地定了個20萬字以上的目標,然而每次字數過半我就想完結。 目前13萬字了,再來個幾萬字就差不多收攤了。 盡量爭取20萬吧 ☆、昨日今朝 下午上班時間, 陳司諾接到了趙副檢察長的電話, 約他出去見一面。 陳司諾養病期間歇了大概兩個月, 今天第一天上班,工作安排不算太密集,他把手頭的事情跟白鷺交代了一下就出去了。 趙副檢察長是老派作風, 平時閑了就會去山上的茶園待著, 去的次數多了也就和茶園老板相熟, 茶園出了什么新茶, 老板會給趙老爺子一個口信, 他空了就會山上一趟。 二人之間,一盞清茗酬知己。 陳司諾以前常跟老爺子過來,這里空氣好, 這里的人種茶采茶制茶沏茶喝茶, 心素如簡,過的生活是一眼望到頭的清福。 如今正值春之月,當真是春水煎茶。 陳司諾駕輕就熟, 泊好車直接去了后院的茶室。茶室是仿古格調,唯一現代化的設計是茶室最里安裝了一面落地窗,隔著玻璃舉目四望, 飽覽一眾山岳。 臨著窗下設了一張矮幾,趙副檢察長就坐在那喝茶吃糕點。 陳司諾脫了鞋,掀開竹簾走入內,在老爺子對面落座,主動拎起茶壺給老爺子添了茶水, 再給自己的茶盞添上些許。 趙副檢察長說:“身體怎么樣?” “老樣子?!?/br> “你這回傷筋動骨傷大發了,這身體估計以后還沒我一個老頭硬朗,好好養著,省得老了以后天氣一變什么炎癥都冒出來?!?/br> 陳司諾不甚在意地揚一下嘴角,喝著茶沒吭聲。 趙副檢察長神色不明地看著他,最后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說:“有件事,先前你身體沒好,我就沒告訴你?!?/br> 陳司諾聽這語氣就察覺出不對勁來。 趙副檢察長正準備說下去,趕巧有人進來了。 一個女孩,20出頭的模樣,本就長得水靈俏潔,偏還被這縹緲孤高的山氣養出了不染煙火的氣質,一顰一笑生動得很。 她端著一套茶具和一小罐茶葉過來,擱在一旁煮茶的案幾上,說:“這是今年第一批新茶,特地留給您的,我爸讓我拿過來給您和陳……陳律師嘗一嘗?!?/br> 趙副檢察長瞟了對面那小子一眼,笑應:“行,你沏一壺來?!?/br> 陳司諾望著窗外的山沉思,忽聞耳邊涓涓細流的聲響,他回過神,見那女孩正在溫杯洗茶,一套動作行云流水,他面前這杯茶淡得近白,泛起一弧冷光。 趙副檢察長說道:“小慈這泡茶的功夫日漸精進了?!?/br> 小慈謙虛地笑笑:“每天專心做一套動作,誰這么練也會精進的?!彼愫靡粔夭瓒诉^來,分別給兩人各遞一杯。 陳司諾說了聲謝。 趙副檢察長好茶,尤其好guntang的第一口,一口下去整個人都活了。 小慈收拾茶具的時候,扭頭看著那個把唇抿得似刀鋒一樣的男人,說:“聽說前段時間陳律師受傷入院了,要緊么?” 陳司諾看過去,她連忙移開視線,臉上疑似飄紅,他正經地說:“現在是不要緊,但沒準老了以后炎癥并發,什么風濕骨痛都跑出來?!?/br> 小慈驚得“啊”一聲。 趙副檢察長看不下去了,說:“行了,別聽他瞎扯。小慈啊,這些我們自己來,你忙自己的去吧,我和陳律師有點事情要談?!?/br> 小慈一邊應著,一邊又看了陳司諾兩眼,這才端著茶盤走了。 趙副檢察長收起了笑臉打量對面的人,哼一句:“你??!整個一禍水?!?/br> 陳司諾摸摸杯壁,把茶給喝了,問:“您剛才想說什么?” 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