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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br>難得關靖澤這個陳老的關門子弟來了,賈立覺得應該好好把握機會。他瞧了鄭馳樂一眼,說道:“既然關鄉長都來了,不如我們把鄉委的人找齊,都來跟關鄉長討論交流?!?/br>關靖澤額角青筋微微抽搐。賈立這人還真是不放過任何可以壓榨別人勞動力的機會!這是鄭馳樂管的地方,關靖澤當然不能拒絕:“也好,我也想好好了解一下青花鄉的情況,到時候要是搞聯合項目心里也能有個底?!?/br>正主同意了,賈立立刻就出去安排。鄭馳樂說:“這家伙做起事來挺可怕的,一忙起來就不愿意停,腦袋二十四小時都在轉。你好像被他盯上了,小心被他榨干了腦汁?!?/br>關靖澤說:“至少他是在為你們青花鄉忙活?!?/br>鄭馳樂笑瞇瞇:“那你可不能藏私,能教他們的、能告訴他們的,都好好說說吧。你幫我把人教出來了,我做起事來也輕松?!?/br>關靖澤說:“光一天也沒法教什么,我倒是有個想法,不如以后我們兩邊的人都到道觀那兒聚一聚,平時就多點兒交流,免得兩邊的發展不同步?!?/br>鄭馳樂說:“這主意不錯,不過我師叔公可能會氣得不輕!”老道人可是最討厭外面的人進道觀的,想想老道人到時候那扭擰的表情鄭馳樂就樂死了,他笑瞇瞇地瞅著關靖澤,“如果我告訴他這主意是你出的,他肯定會拿掃把把你攆走?!?/br>關靖澤厚顏無恥地說:“怕什么,不是有我媳婦兒護著我嗎?”鄭馳樂覺得這人越來越不要臉了。此時此刻,首都也有一些事情正悄然發生。賈貴成坐在座位上玩著手里的筆,聆聽底下人的匯報:“賈立是跟那個鄭馳樂湊一塊了。那個鄭馳樂這兩天剛好回了首都,一下車就碰上了車站的踩踏事故,還參與了救人。我拿到了被某些人壓下的新聞照片,里頭有他的好幾個特寫?!?/br>賈貴成轉動著手里的筆,過了一會兒才說:“我們民聲要報道的就是這種無私奉獻的優秀人才,明天的頭版頭條留給他,再把他的事跡整理整理,盡量往好里夸?!?/br>他的下屬不明白他的用意:“如果這個鄭馳樂真的那么有能耐,我們這不是給他造勢了嗎?”賈貴成把筆往桌上敲了敲:“他還沒到拼‘民心’的階段,這個時候造勢有什么用?”“那您的意思是?”“從小在夸贊聲和追捧聲里長大不一定是好事——小心被捧得越高,摔得越狠??!”賈貴成露出笑容,“鄭馳樂有關家的背景在,我們不能耍太多手段,所以我們就夸,他做什么我們就給他夸什么。有個詞叫捧殺,聽說過沒?”“我明白了!”賈貴成擺擺手讓下屬出去,自己站在窗邊眺望遠方的景色。他不是天資卓越的人,甚至連當官的料子都不是,不過這并不妨礙他出頭。作為“橋梁”式的人物,他自有一套籠絡人心的手段,雖然現在他的地位遠比同齡的葉仲榮、梁定國、關振遠等人要低得多,但他有把握繼續往上走,也許五年不行、十年不行,但二十年、三十年肯定可以,賈家的榮光會在他手上重新顯現。至于那個想要循規蹈矩往上走的侄兒,賈貴成會用事實告訴他這種想法有多天真。真是天真到極點。要是手里沒有足夠的籌碼,賈家人怎么可能被那些人接受?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在賈貴成的推動之下,鄭馳樂等人在車站參與搶救的事情登上了頭條。葉仲榮第一時間看到了這份報紙。他的第一反應是賈貴成發現了什么,可靜下心來一想,要是賈貴成發現了他跟鄭馳樂的關系,反倒不會這么大肆張揚。他了解賈貴成,因為他跟賈貴成曾經是知交好友。賈家因為跟其他黨派淵源很深,始終進不了執政階層,最后賈家人也放棄了,紛紛選擇成為民眾與執政階層之間的“橋梁”。但賈貴成不是那么容易放棄的人。以葉仲榮對賈貴成的了解,他知道賈貴成肯定是想將“橋梁”的角色演繹到極致。登了頂以后就是他躍升的時機。為了完成自己的目標,賈貴成什么都做得出來。要是賈貴成抓住了他的把柄,肯定不會就這么大大咧咧地把它拋出來。葉仲榮更傾向于這是個意外。他皺起眉,想不明白賈貴成為什么特意讓鄭馳樂露這個臉。韓蘊裳也看到了這個新聞,見葉仲榮皺著眉頭,她說道:“賈貴成的侄兒賈立好像去了青花鄉幫樂樂做事?!?/br>韓蘊裳這么一提點,葉仲榮就想通了:“原來是因為這個?!彼粗系囊缑乐~,眉頭越鎖越緊。夸得太過了。韓蘊裳說:“樂樂不是被夸幾句就飄飄然的人?!?/br>葉仲榮說:“也對,是我瞎cao心了?!?/br>他合上報紙,心里卻還是放不下。站起來背著手來回走了一會兒,葉仲榮說道:“幫我把曦明叫回來,讓他以他的名義寫封信說說賈貴成的情況,當做提個醒也好?!?/br>聽到葉仲榮寫個信都要借侄子的名頭,韓蘊裳微怔,也不知是該替葉仲榮難過好還是為自己前面的隱瞞自責好。她說道:“你可以以自己的名義寫過去……”葉仲榮搖搖頭:“我給他寫的話意義就不一樣了,要是有人抓著這個做文章,影響肯定不好?!?/br>韓蘊裳說:“那好,我去打電話給五哥,讓他叫曦明晚上回來一趟?!?/br>139第一三九章:來客邁入深秋之后,在鄭馳樂的帶領之下青花鄉鄉委的人每天都會往山頂走一遭,關靖澤也會領著人過來,兩邊的鄉委成員本來就是“老鄰居”,見面次數多了慢慢也就熟稔起來。一開始他們都在道觀外頭一屁-股坐下,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天,聊到興起時就折根樹枝在泥地上寫寫畫畫,偶爾吵起來了,老道人門關得再緊都能聽見。慢慢地老道人也沒轍了,將空出來的藏書閣給他們當談話的地方。鄭馳樂早就抄起筆在大張的白紙上畫出好幾份地圖,從大到小分別是世界、華國、懷慶省、延松和柳泉兩縣的大致輪廓,都貼在改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