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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打招呼:“大哥你好,瞧你這身好肌rou,我看你好像練過??!”大漢明顯對自己的一身肌rou也很滿意,當下就哈哈一笑:“你小子識貨,我可是當兵的!”鄭馳樂問:“那大哥你這是回家還是回部隊?”大漢是個爽快人,鄭馳樂問什么他就答什么:“剛退伍,家里給介紹到派出所當協警,也算沒白瞎這身力氣?!?/br>協警這活兒可不太好混,說好聽點是“協助警察”,說難聽點就是好處你沒份、困難你頂上、有事你來扛——而且收入還低。這兩年還好,表現突出可以轉正,過幾年警校的發展跟上來了、學歷好的人也多起來了,想轉正那簡直難如登天。這不算一個好出路,但哪條路都不是那么好走的。鄭馳樂不太了解大漢的情況,也不好貿然接話。他只能轉了話題:“這趟車只到懷慶省會,大哥也是去懷慶嗎?”大漢說:“是啊,我是懷慶延松人?!?/br>鄭馳樂沒想到事情會這么湊巧,立刻說道:“大哥這是回老家?我也是去延松?!?/br>小地方人大多相互認識,大漢仔細瞧了鄭馳樂和關靖澤幾眼,納悶地說:“你看起來有些面生,難道是哪家的孩子出去后變了樣?”鄭馳樂搖搖頭:“我叫鄭馳樂,是調派到延松青花鄉那邊補缺的?!彼槺惆殃P靖澤也介紹了,“他叫關靖澤,去的地方不同,要去柳泉榆林鄉?!?/br>大漢詫異了,又認認真真地瞅了他們一會兒,滿臉都是不敢置信:“你們也忒小了?!?/br>鄭馳樂沒去扯那么多內情,含糊地說:“我們念書早,又跳了兩次級?!?/br>大漢還是不太平靜:“真是了不起??!”他覺得鄭馳樂看起來就特別對眼,報上自己的名字,“我叫胡樹林,聽著就俗,你別嫌棄我沒文化。青花鄉那邊比較偏,你要是遇到什么難處就到延松來找我,我沒別的能耐,跟你去買買力氣?;H诉€是成的?!?/br>關靖澤倒是習慣了鄭馳樂的好人緣,坐在一邊看鄭馳樂向胡樹林了解延松的情況。這時候車門那邊突然擠進一個年輕女人,她的臉色有些慘淡,似乎滿腹憂愁。她拿著票對了對,看到胡樹林那邊寫著的座位后走上前靦腆地笑了笑:“這位大哥,里面那個是我的座位,能麻煩你往里邊坐坐嗎?我身體不太方便,可能要經常進出,挺麻煩的?!?/br>胡樹林不是不講理的人,自然是馬上把位置騰出來。他還熱心地問:“要不要我幫忙把你的行李放上去?”女人防備地看了他一眼,又瞧了瞧鄭馳樂和關靖澤,才點頭說:“謝謝了?!?/br>她安安靜靜地坐下,正好錯開了正在交談的胡樹林和鄭馳樂,氣氛一下子有些沉默。就連外行的關靖澤都看得出這女人的情況不對,他轉頭看向鄭馳樂。鄭馳樂回視一眼,才轉向女人斟酌著開口:“這位jiejie,我看你的臉色不是很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女人搖搖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擺明了不想多談。鄭馳樂只能從女人的外表來做初步判斷。這個女人大約二十七八歲,衣著大半在整個車廂里也算不錯了,看得出家境還行。她手指上帶著婚戒,而且戒指不算新,明顯已婚;身上穿著職業裝,臉上還有著淡淡的妝容,大概是有正式工作的;她的神色只憂悲不急切,基本可以排除家里出了事的可能性。從這些跡象看來,她應該沒有來自工作和家庭的壓力,問題應該是出在她自己身上。而到了二十七八歲,女人需要憂心的問題通常有這么一個:孩子。這些判斷都只是初步的推斷,鄭馳樂循著這個方向悄然打量著對方,發現對方唇色格外地紅,面顴也有不太明顯的紅潮,只不過乍看之下被她的妝容給掩住了。這是陰虛血熱的表征之一。再加上前頭她說“身體不太方便”,應該還有別的癥狀——而且她自己已經能感覺出來。鄭馳樂另起話頭:“jiejie你這是回家嗎?”女人有些疲倦,但聽到鄭馳樂禮貌的發問還是回道:“嗯,回家住一段時間?!?/br>鄭馳樂說:“jiejie這是從哪兒回來呢?”女人顯然挺喜歡小孩,見鄭馳樂殷殷地發問,也就愛屋及烏地耐心回答:“當初是畢業后聽學校分配,跑得有點遠,在我們華國最南邊?!?/br>鄭馳樂說:“那邊的氣候很熱??!”談到這點女人的話就多了起來:“可不是嗎?那邊的冬天特別短,一年到頭都是艷陽高照,熱得整個人都心煩氣躁?!?/br>鄭馳樂說:“那可真是辛苦??!氣候太干燥,連地上的積水都干得特別快,這人啊,也是一樣的道理。人在這樣的環境里面呆久了,身體本來就容易缺水,要是工作時太忙還喝不上水,久而久之身體里的水可吃不消??!”女人連連點頭:“是啊,有時候忙起來一整天都喝不上水,回想起來喉嚨都還在疼?!?/br>鄭馳樂說:“這可不行,jiejie你知道我們身體里哪個地方管水嗎?”女人文化程度高,笑著說:“腎!”鄭馳樂說:“沒錯,腎管水,而心呢,管火,把我們身體里的水溫好送到全身。但如果水太少,火就太旺了,這心火把我們身體里的水——主要是血——燒得太熱,血熱了就會亂竄,所以你會覺得非常煩躁,皮膚甚至會長出紅疹——因為血跑到頭了還剎不住車,就沖了出來?!?/br>女人聽完鄭馳樂的分析后忍不住跟自己的癥狀一比對,吃驚地說:“還真是,這幾年我身上常常冒出些紅色的疹子來。我以為是過敏,都擦點藥膏了事,難道問題其實出在身體里?”鄭馳樂說:“這我可不敢下定論?!?/br>關靖澤及時加入對話:“您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讓樂樂幫你診斷一下?!?/br>鄭馳樂剛剛分析得頭頭是道,女人心中也隱隱有些信服,她追問:“你叫樂樂?”鄭馳樂說:“沒錯,我叫鄭馳樂,你叫我樂樂也成。還有挺長時間才到站,jiejie你要是愿意就讓我幫你看看,你放心,我只是看看,絕對不會亂治?!?/br>女人被他鄭重其事的保證逗笑了,她說道:“行,jiejie就讓你瞧瞧。我叫沈揚眉,你叫我眉姐就行了?!?/br>鄭馳樂順著桿子往上爬:“眉姐!”他沒急著把脈和診斷,也沒直接提起“孩子”這個話題,而是問起沈揚眉平時有沒有什么異常。提起自己的身體沈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