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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微臣。公主若是想保住太子祁禎的身世秘密,大可咬定她宴請微臣只是為了討教學問便是,為何要不惜以己之身的來誣陷微臣呢?” “是啊,彤兒,你為何要誣陷徐大人?”李貴妃不解的問,“母妃知道你愛慕祁禎,想保住他的太子之位,可為何你要拿自己的聲譽去誣陷徐大人呢?” 祁婉彤愣愣的看著和自己母慈子孝的李貴妃,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彤兒!”李貴妃突然驚叫出聲,“你莫不是想把自己變成徐大人的女兒,想以徐家女的身份嫁給祁禎吧?你糊涂啊,彤兒!你這是被愛情蒙蔽了雙眼,寧可拋棄公主之尊,也要守護祁禎那孽種的權勢??!” 祁琬彤:……話都被你說了,我還能說什么? “可昭陽公主不是堅持要與陛下滴血驗親的嗎?”最開始的那個愣頭青小御史傻傻的道,“昭陽公主是陛下的親生血脈,和陛下滴血相溶。她若是不想當公主了,又何必要多此一舉的堅持要和陛下滴血驗親?” 祖宗誒,殿內百官齊刷刷的朝小御史看去,求求你少說幾句吧。我們真的不想再知道什么皇家秘辛了! “你的意思,是本官在說謊?”徐衢不悅的道。 “沒有,沒有?!毙∮愤B忙擺手,笑話,徐衢所言已經被證實,太子祁禎的確不是皇家血脈。只是,昭陽公主的誣陷之言也確實存在疑點。小御史于是大膽推測道:“會不會是昭陽公主也沒有撒謊?而她既然那么想嫁給太子,當然不會想繼續保留公主的稱號?!?/br>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小御史越說思路越清晰,他握緊雙拳,像打了場勝仗一樣的激動的喊道,“那就是昭陽公主知道自己的血和陛下不相溶!那么近日流傳的丑聞就還是真的,昭陽公主的生身父親的確不是陛下,而就是徐——” “昭陽公主確實知道她自己的血和陛下不相溶!”宗正寺卿祁濟高聲呼喊道,一力截住了愣頭青小御史接下來的口不擇言。 截的好! 殿內百官深深呼了一口氣。還好還好,總算沒讓那個愣頭青再當眾的朝祁帝頭上蓋一頂綠帽子。 等等,宗正寺卿說什么? 宗正寺卿祁濟跪地叩首道:“臣近日收到一封舉報信,落款人是二十年前的京城名捕齊磊。齊磊舉報當今昭陽公主非是陛下與貴妃娘娘親生,而是邊省偏僻齊家村的三房姑娘,他的堂侄女兒!” 殿內有些上了年紀的白發老官員,恨不得一口氣暈厥過去。 為什么? 為什么要讓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聽到這些駭人聽聞的宮廷秘事! “哦,是么?”祁帝面無表情,看起來竟然絲毫不驚訝,仿佛是已經被刺激得麻木了。 “齊磊舉報說,當年貴妃娘娘產下了皇四子。但是,被皇后娘娘給貍貓換太子了?!弊谡鹿賳T說道,“原本微臣對這封舉報信抱有懷疑,并不相信,但心中終歸有了疑慮。故而微臣才會極力要求將公主殿下與貴妃娘娘喚至前殿,滴血驗親?!?/br> “結合剛才發生之事,微臣有理由相信。公主殿下早知自己真實身份,所以她才這么無畏的想要和陛下滴血驗親!她恐怕打得就是霸占徐家女身份的主意!” 宗正寺官員跪地叩首道,“臣宗正寺卿祁濟,懇請陛下為了大祁之國本宗社,徹查皇四女昭陽公主祁琬彤之血脈正統!” 文武百官:唉呀媽呀,刺激。 “你說彤兒不是本宮的孩子?”李貴妃面色慘白如紙,身子微微搖晃?!巴畠涸趺磿皇潜緦m的孩子?” 宗正寺官員憐憫的看著她:“貴妃娘娘,是與不是,您和昭陽公主驗過便知?!?/br> “本宮不驗!”祁琬彤慌亂的說道,“本宮乃是大祁最尊貴的昭陽公主,如何能讓你說驗就驗?!”祁禎的太子地位已然保不住了,日后不定會被怎么處置,她不能再丟了公主的尊榮。 祁濟冷下了臉,他作為管理皇族、宗族、外戚的譜牒、守護皇族陵廟的宗正寺卿,就連祁帝都要給他幾分面子,何況小小的一個公主。這要擱在民間,他祁濟就相當于是祁姓家族的族長,如何能忍受其身不正的祁琬彤的不敬? 宗正寺卿祁濟冷冷的道:“適才公主還堅持滴血驗親,如今怎么就不能夠了?莫不是見祁禎倒了,你便舍不得拋棄公主的身份了?” 祁琬彤啞然。 “朱封,”李貴妃懇切而凄惶的吩咐道,“請你再去準備器具,本宮不相信彤兒不是本宮的骨rou,本宮要親自與彤兒驗上一驗?!?/br> “皇上?”朱封看向祁帝。 祁帝虛弱的擺了擺手:“去吧,朕也想知道朕是不是真的還有一個兒子?!?/br> 朱封領命退下了,不多時又備了清水和銀針進來。 李貴妃抓起銀針撲到祁琬彤面前,狠狠的扎了下去,痛得祁琬彤驚叫出聲。 祁琬彤的血和李貴妃的血滴入盛滿清水的碗中,像是仇人一樣涇渭分明。 “皇上?!崩钯F妃軟軟的跌坐在雕花黑檀椅上,哭訴道:“真的不相溶,臣妾養了這么多年的孩子,竟然真的不是臣妾的骨rou!” 祁帝瞥了瞥那涇渭分明的兩滴血,心下不忍。 李貴妃突然停止哭泣,她端著那碗水疾步的走到李嬤嬤面前,氣恨難消的將碗里的情形給李嬤嬤看過,然后摔碎怒喝道:“本宮的孩子,果真被你的賤人主子給換了嗎?!” 李嬤嬤忙不迭的跪地求饒:“不關奴婢的事,都是皇后娘娘和國丈府的主意。奴婢有心告訴貴妃娘娘,可是家人都掌握在皇后娘娘手里,奴婢實在不敢。這么多年來,奴婢從來都睡不踏實,日日都在為貴妃娘娘的小皇子祈禱?!?/br> 皇后嗚嗚的叫著,卻因為被堵住嘴而說不出話來。 李貴妃痛罵了幾句,轉向宗正寺卿:“大人,我的孩子,您可知我的孩子現在何處?”她哽咽哭泣道:“我的孩子,他,他還活著嗎?” 宗正寺卿的心中愈發不忍:“娘娘放心,皇四子活得很好?!彼嫦蚱畹?,大聲道:“根據齊磊的信,真正的皇四子應當龍章鳳姿、風華絕代,并且剛剛取得了今科的三甲功名!” 祁帝默默的朝許源望去。 宗正寺卿一撩衣擺,跪地朗聲道:“懇請陛下與今科探花齊懷瑾滴血驗親、證明正統!請陛下早日迎回皇嗣,莫讓我大祁皇子流落民間!” 祁帝愕然:“你說朕的皇四子是誰?” “正是當今探花豈可修!”宗正寺卿大聲回答,語氣里充滿了與有榮焉的欣慰和驕傲。 “豈可修?!崩钯F妃撲到齊懷瑾身邊,拉住他的手,泣淚道:“你便是本宮的親生兒子嗎?” “微臣不知?!饼R懷瑾疏離的將手從李貴妃的掌中抽出,淡淡行禮道:“微臣只知自己是個孤兒,齊磊是微臣的養父?!?/br> “像,真像!”李睿木高聲叫道,“原來我的小侄兒竟是齊兄,齊兄的相貌真的一看就是我家的人!尤其是這眉眼輪廓,和阿爹真像!” 祁帝神色復雜的打量著齊懷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