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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接受自己被人毀親了,祁婉彤早就被程棒棒拉上了黑名單。 “沒,沒有意見?!逼钔裢乱庾R的訥訥說道,隨即她立刻想到自己如今貴為天家公主,并不需要去怕一個侯府世子。 為了不墮心中的天家顏面,祁婉彤梗著脖子道:“今日你們沖撞了本宮,就必須給本宮磕頭道歉!須知君是君,臣是臣,君臣本就有別。你們身為臣子,頂撞公主本就不對!還有那個刁民?!?/br> 祁婉彤看向那個挑著菜筐的老漢,莊嚴的訓斥道:“本宮也不是小氣計較的人,可這世間萬物,本就分個三六九等。你一介貧民,卻沖撞貴族的馬車,按律當責三十大板。本宮今日不愿計較,你只要和他們一起磕三個響頭,今兒之事,便算揭過了?!?/br> “好你個祁婉彤!”程巧巧再也按捺不住,怒氣沖沖的說道:“十多年的儲君教養,就換來你這一句君臣有別的謬用?明明是你縱馬行兇在先,你卻誣賴這老伯沖撞你的車架!聽聞祁楨和你最是要好,若是他也和你一般想法,我看這大祁遲早要亡!” “巧巧,慎言!”程棒棒將嫡親meimei拽了下去,自己卻斜眼看向祁婉彤道:“此前因著戰功,先帝曾許我忠勇侯府面圣不跪。所以我竟不知昭陽公主您,臉盤竟然比圣上還要大!” 程巧巧并一眾小伙伴:……“臉盤”這個詞是這么用的嗎?你說“顏面”不好嗎? 祁婉彤一驚,這才想起先帝的確許過忠勇侯府面圣不跪的殊榮,只不過忠勇侯府上下克己守禮,并不曾真的逾越實踐過這項權利。 程棒棒仍然斜眼不屑的看著祁婉彤,道:“在下此前著實不知,我大祁的昭陽公主,竟是這番的小雞與肚腸,今日真是大開眼界。在下多謝公主當年的不嫁之恩。另外,” 程棒棒話鋒一轉,突然道:“這東市的昭陽酒樓、昭陽金鋪、昭陽超市等一系列鋪面,本是我忠勇侯府所有。當初在下與公主尚有口頭婚約,便在公主及笄的時候,將這些鋪子送與公主做了賀禮,權當是在下提前送您的聘禮了。如今婚事取消,在下也回了京城,公主該把這些鋪子物歸原主了吧?” 程棒棒威脅的捏起了拳頭,沉聲道:“堂堂昭陽公主您,總不至于貪墨我小小忠勇侯府的產業吧?” 祁婉彤驚得聲音都變了,她顫聲道:“哪有男子送了姑娘家禮物,自己回頭又要回去的?你還是個君子嗎?” “我不是啊?!背贪舭羯熘∧粗柑土颂投?,還吹了口氣,道:“我就是個粗鄙的武夫。倒是公主您,既想收人聘禮,又想白拿聘禮不嫁人。您可真是——” “好不要臉??!” 第72章 有夢想的女土匪27 “你父親是當朝圣上, 你母親是蘭陵李貴妃。而你,本該是當朝四皇子。十六年前,貍貓換太子……” 齊家村, 封閉破舊的小廚房里, 齊懷瑾心驚rou跳的聽著黑衣人斷斷續續的講述。 饒是這么些年, 齊懷瑾一直在暗自思忖自己的身世不凡, 他也從來沒敢朝皇室去想。 他想的,最大的也只是青城派、武當派這類武林門派掌老、掌門的爭斗陰私罷了。 甚至, 腦洞頗大的齊懷瑾,還曾經心理陰暗的揣度過少林和峨眉的純潔情義。想著自己是不是哪個“貧僧與師太你有緣”而留下的一段結晶。 或者,齊懷瑾還想過,莫不是還有個“貧道”暗戀那個“貧僧”,不對, 暗戀那個“師太”! 否則生下他之后,隨意找戶人家托付了便是。那禿驢又何必再派人監視并保護于他呢?這是防著那道爺惱羞成怒, 會加害于他這個情敵禿驢和女神師太的孩子吶! 萬萬沒想到。 萬萬沒想到他齊懷瑾竟然是當朝皇帝的兒子!真真正正的龍子鳳孫! 難怪他會生得如此貌美,難怪他能過目不忘,難怪他于學識上會有這等天資。原來,他竟是那蘭陵李氏的后代! 蘭陵李氏, 千年世家。 是個讀書人便都知道渭水河畔李家, 包括他齊懷瑾。 齊懷瑾低下頭,將臉頰捂進雙手,肩膀無聲的顫抖著。 黑衣人緊張的注視著他。 “呵,呵呵……” 抑制不住的低沉笑聲從齊懷瑾的指縫間漏了出來, 猖狂又陰譎。 齊懷瑾放下雙手, 嘴角還掛著殘忍瘆人的微笑。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黑衣人,清秀的面龐此時極度扭曲和猙獰, 純黑的眸子里沒有一絲的光芒,透著股一望無垠的陰森與詭譎。 仿佛是,一只惡鬼! 黑衣人毛骨悚然的看著他,聲音因為驚嚇過度而透著侵入骨髓的深切恐懼:“你……齊……四皇子殿下……” “啊,”齊懷瑾說,聲音幽深得仿若回蕩在地獄里的陣陣陰風,“太謝謝你告訴我這一切了。那么接下來,你該乖乖的走了。來,”他輕柔詭譎的的聲音響起,冰冷的仿佛那從地獄里伸出來扼住你喉嚨的鬼手,“咬住你的舌根,對,就這樣,慢慢的,咬斷它……” 黑衣人仿佛被嚇破了膽,他無意識的遵從齊懷瑾的指令咬上了自己的舌根,仿佛一具無意識的傀儡。 舌根傳來的極致痛楚使黑衣人恢復了理智,他咬著自己的舌頭,驚恐的看向齊懷瑾。 齊懷瑾殘忍的朝他笑了笑,然后伸出雙手,干脆利落的將黑衣人的下顎猛的一合。 黑衣人死了。 死不瞑目的樣子,仿佛生前看到了來自地獄的可怖惡鬼。 齊懷瑾站起身,撣了撣衣袍上的塵埃,嘲諷的看了一眼死狀可怖的尸體,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出去的瞬間,他便一眼直視向許源,露出一個柔和溫暖的笑容:“瑜少爺,我知道這個歹人為什么想殺我了?!?/br> “為什么?”許源問。 “他和另外兩個黑衣人,過去在我家下人的命令下,監視和保護了我十幾年。但如今,他不耐邊疆小村的貧苦和寂寞,投靠了我父親的大婦,想要回京去,代價便是我的命。另外兩個黑衣人不肯,就被他先下手為強的殺掉了?!?/br> 齊懷瑾微微歪著頭,無辜的敘述道。 “還有,瑜少爺。黑衣人告訴我,原來我不是齊家村的本地人呢,我家其實是京城很有權勢的官宦之家,我是那個大官貴妾生的兒子?!?/br> “而且,”齊懷瑾忽的展顏一笑,道:“還是有繼承權的那種呢?!?/br> 許源認真的看著齊懷瑾。 月光下,一襲青衣的少年長身而立,正乖乖巧巧的看著她,眸子里不含一絲雜質,清冽又干凈。 但許源就是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正常人得知了自己的身世,會是這么平靜的反應嗎?還有,他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嗎,他不是皇子嗎,哪里是京城大官,莫不是那個黑衣人在唬他? 這齊懷瑾,莫不是大喜大悲之下,給徹底刺激傻了吧? “真的嗎?豈可修!”狗頭軍師驚喜的叫道?!澳窃蹅兓㈩^寨的京城分寨,開設有望了!” 許源:……軍師您的關注點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