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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談不上,不過下次有正經事吃飯,這種事還是不要再讓他出面比較好,您說呢?” 對方尷尬道:“是我這邊有人安排不周到,昨晚我沒去,聽他們說你給足了面子,這小子,回頭我收拾他,你別計較?!?/br> 岑旭客氣著,“我一向不愛跟人計較?!?/br> 說完這事,兩人又聊了幾分鐘明年工程上的新形勢,對方覺得實在理虧,又覺得岑旭夠給面子,就許了一些好處。 岑旭當然不會把這點小恩小惠看眼里,不咸不淡敷衍著。 結束一天的日程,他抬手看手腕。 5:28 天色還很早。 孫省得這個時候進來,非常識時務的問了一句:“晚飯在這安排還是去南嶺吃?” 岑旭沉吟了一陣,抬眼看他。 “她有沒有找我?” 孫省得搓了搓手指,神情有些尷尬。 這要是有的話肯定好交代,主要是沒有,如果直接說沒有,怕岑旭沒面子,這要是撒謊,也沒辦法撒。 思考了一會兒,試探著說:“要不我打個電話問問馮秘書今晚想吃什么?然后趕緊去安排?” 岑旭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沒動,神色不明的盯著他看了足足有十秒鐘。 冷淡開口:“從這到南嶺市要多久?我有些餓,太麻煩就不過去了?!?/br> 孫省得被看得毛骨悚然,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回復,不過聽這個意思岑旭本意是想過去的,只是有些抹不開面子。 趕緊表示:“不麻煩,我現在就去安排車?!?/br> 岑旭沒說行或者不行,低頭去看文件。 岑旭忙碌一天,為了方便他路上休息,孫省得安排了一輛銀白色商務車。 路上打電話訂了水韻餐廳的VIP套間,快到南嶺市的時候讓餐廳準備飯菜。 岑旭坐在一旁專心的處理公司事務,想到什么,忽然抬頭。 “打電話給酒店,續住到下個禮拜?!?/br> 孫省得提醒:“您最遲后天就結束行程了?!?/br> “用不用我再重復一遍?”岑旭垂下眼皮,語氣平緩。 孫省得搖搖頭,拿起手機撥打電話,有些時候老板讓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問那么多為什么。 岑旭挑剔的習慣不是一天兩天,孫省得早就習以為常。 還記得某次兩人去南方出差,岑旭心血來潮要吃北方的饅頭,孫省得跑了五六家餐廳才買到,拿回來以后岑旭說形狀不對,一口沒動。 孫省得跟著岑旭也有個五六七八年了,目前為止,唯一讓岑旭破例對待的女人,嚴格來說應該是所有人里面,只有馮景覓一個人。 比如也就馮景覓敢掛岑旭的電話。 最搞笑的是,有次岑旭問他,“我給馮秘書打電話,為什么打過去就顯示通話中,一上午打了五六個都是如此?” 孫省得當時問他:“那應該是拉黑了,我老婆每次生氣拉黑我,打電話就一直這個狀態……岑總您沒被人拉黑過嗎?” 岑旭當時擰眉看他。 孫省得詫異,“沒被女人拉黑過?” 岑旭語氣冷硬的表示從沒有。 第5章 酒店前臺工作人員的溫柔的女聲消失在聽筒以后,車廂內寂靜了幾秒。 這幾秒靜的,就連輕微的引擎聲都顯得那么讓人煩躁。 岑旭問了句:“她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br> 孫醒得的臉色也并不好,不好的原因是害怕接下來岑旭大發雷霆,自己無辜受牽連。 他機械的轉過頭,“前臺說,馮秘書白天就已經退房離開了……” 岑旭咬緊后牙槽,眼神一瞬間變得冰冷。 狂風暴雨即將來臨,孫醒得這么圓滑的人,此時也尷尬的不知道怎么安慰。 看著老板陰沉的臉色,孫醒得想,這個馮秘書還真逗,還真敢。 岑旭轉頭看向窗外。 落日斜,晚風冷。 南嶺市街道兩旁高大粗壯的法國梧桐樹正處于生機勃發的階段,樹葉在燈光微弱的光影下斑駁陸離。 也不知馮景覓以前是不是夾著尾巴做人,現在的性格竟然乖張到這個地步。 馮景覓第一次忤逆他的時候,岑旭說過,我跟人相處,不管是地位尊貴還是身份普通,一開始都會留足面子,我比你大五歲,不管是從工作關系,還是從年齡差,我是你長輩,你要懂得尊重。 不過她一直都不太懂尊敬是什么。 每次一提到“長輩”二字,就像觸及到她叛逆的爽點,會非常激動的追問他。 長輩??您見過哪個家里的長輩會睡自己晚輩的?您是不是忘了?我幫您回憶回憶…… 想到這里,岑旭閉上眼。 跟比自己小五歲的人,真是難溝通。 靜默數秒,他忽然說話—— “那就換個酒店住?!?/br> 再說話時,臉色已經恢復如常。 孫醒得有些詫異,握了一下方向盤,從后視鏡里看他,試圖從他臉上找出剛才殘留的一點一滴不悅。 可惜岑旭控制情緒的本領很到家,也有可能他高估了馮秘書在岑旭心中的份量,總之岑旭的臉色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淡漠。 不僅沒有為此怎么樣,甚至低下頭,繼續處理工作。 孫省得只好問:“那安排好的吃飯的地方還去不去?” “去,當然要去,”他語氣如常的笑了笑,反問孫省得,“為什么不去?” 孫省得無言以對。 孫省得雖然在岑旭身邊工作很久,大多數時候很了解他,但是在女人這塊,實在沒積累多少經驗,因為岑旭有潔癖,所以在女人這塊,不管是那些含羞靦腆的,還是奔放大膽的,有人引薦或者工作上碰到,即使勾搭的再到家,岑旭都不曾染指。 不過一旦這個男人空窗期過久,圈內知道情況的,且跟岑旭關系要好的友人,幾乎都要認為岑旭某功能障礙,或者喜歡男人。 孫省得作為隨從,當然知道岑旭不是個gay,但是兩個大男人又不會談心聊感情,有時候,他就會覺得岑旭這個男人真是比女人還難懂。 如果說女人心海底針,那么岑旭的心,就是汪洋大海的一枚繡花針! 難懂,實在難懂。 *** 馮景覓閑賦在家了幾日,這期間林文并沒有給她接風洗塵,原因是林文忽然被公司派出去出差,原本定好去某家很有名的烤魚店吃清江烤魚,吃過飯去做臉,做完臉再修個指甲,晚上□□點鐘正好回李家。 因為做指甲是在她歸國前就約好的,馮景覓為這事還特地留了好幾天指甲。 在她百無聊賴這幾天,跟岑旭沒有任何聯系。 馮景覓當然知道自己這次完完全全的惹毛了他,可以說沒給任何一丁點面子。 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可能是怨念太深,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