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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問侍衛。侍衛統領聞言愣了下,問賈赦要去哪兒。“大牢?!辟Z赦道。侍衛統領想了又想,覺得自己這件事做不了主,便打發屬下去告知三皇子,請主子定奪。不多時,穿著一身便服的三皇子便悠哉踱步而來。他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背著手打量賈赦,問他又打什么鬼主意。“三殿下多慮了,我只是想去牢內問話查案而已?!辟Z赦道。穆瑞迥訝異地挑眉,“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要查?”“什么時候?三殿下不過是顧及臣等的安危,派侍衛們來保護我們,這算什么時候?”賈赦反問穆瑞迥,見他沒有說話,而是緊緊地盯著自己,賈赦便繼續道,“大牢就在府衙內,府衙四周都有殿下的人森嚴守備,想來我去審問一個犯人,應該會很安全,我們該不至于受到什么惡人的攻擊。不是么,三殿下?”穆瑞迥看了賈赦一會兒,忽然哈哈笑起來,“的確,本王也不過是擔心諸位的安慰,才會加派侍衛保護這里。二位大人既然不出衙門,也就不會有什么危險,自然可以隨意想去哪里就去哪里?!?/br>穆瑞迥說罷,便客氣地側身,伸手做“請”的動作。賈赦微微對穆瑞迥點,這便帶著人去了大牢。穆瑞迥倒是有幾分興趣,正好他根本睡不著,這會兒正精神,便跟著賈赦去了。賈赦到了大牢的審訊室,便叫人立刻將車雙全帶來,想讓他指認李公公的尸體。穆瑞迥見狀,冷笑不止,眼睛里也騰起了nongnong的殺意,“賈恩侯,事到如今,你竟還不識時務?!?/br>“殿下怕什么呢,何不讓我先查個痛快,您看過結果之后,再行定奪。難保最后會有意外的驚喜?!?/br>“驚喜,呵?!?/br>穆瑞迥覺得這兩個字對他來說像是嘲諷,不過他的確被賈赦的話成功勾起了好奇心,反正而今這局勢已經在他控制之下,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看個熱鬧就是了。但倘若他看不高興了,可真難保一時血氣上涌,直接把宋慕林這位疼惜不已的小情郎的性命給了斷了。等回頭宋慕林知道這消息的時候,表情一定很好看。穆瑞迥想想便覺得爽快,哈哈大笑幾聲,轉而便斜睨賈赦,“好,本王就等你的驚喜,最好別讓我失望,不然……”賈赦:“殿下請靜觀,還請殿下暫且不要在犯人跟前暴露自己的身份?!?/br>穆瑞迥冷哼應承,便坐了下來,外頭面目悠閑地在一旁旁觀。“此人是李公公,乃是三皇子身邊的隨侍。和你接頭買你鐵礦的人,是否是他?”賈赦問車雙全。車雙全看了李公公的尸首之后,驚恐地看一眼賈赦,便垂著腦袋,瑟瑟發抖起來。“你認得他?”賈赦問。車雙全點點頭,跟賈赦道:“就是他讓我挖鐵礦的?!?/br>穆瑞迥聽到這話,眼睛瞪得圓圓,他歪嘴冷笑,攥著拳頭,眼里的殺意更甚。“你見此人的時候,他就是這副模樣,臉上與現在有沒有什么不同?”“就是他!沒有不同!”車雙全肯定道。賈赦笑了,也坐下來。車雙全被賈赦的笑聲弄得不解又心虛,整個身體都在繃緊。“你是真顏人,說話自然不可靠?!辟Z赦道。車雙全冷笑,“那你又何必問?!?/br>穆瑞迥聽聞此言有些驚訝,拳頭松開,他微微探首看向車雙全,然后問賈赦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馬天漠便把賈赦察覺車雙全身份有異的疑點,一一轉述給三皇子聽。穆瑞迥蹙起眉頭來,這才意料到整件事是有人在算計他,而這個人并不是賈赦,也便是也可能不是宋奚。那又是誰?穆瑞迥陷入疑惑之后,又看了一眼賈赦,寄希望于能從他的嘴里找到答案。“我沒有撒謊,也不是真顏人。大人為何非要冤枉我?!避囯p全力抑著語調,聽起來倒還算冷靜。“好,就當你沒撒謊,那說說你上次見到此人是什么時候?!辟Z赦問。“上個月初十?!避囯p全道。“胡說!上月初十李公公一直陪著本王在碧清池,徹夜守候,根本不可能抽出時間去見你?!蹦氯疱牧⒖谭瘩g道。車雙全愣了下,這才意識到原來在一邊坐著的便服男人,竟然就是當今的三皇子。他萬般慌了,眼珠子轉了下,便忙改口道:“是我一是害怕,沒說清楚,初十一,是十一,不是十?!?/br>“初十一就更不可能了,他那天陪著本王外出打獵,人就宿在野外,且距離柳州城足足有二百余里距離,怎么都不可能。你這廝果然是在誣陷!”本來他守陵出去玩的事不該暴露,但此時已經顧不了那么多了。穆瑞迥說罷,便騰地起身,雙目暴突,紅紅的燃燒著怒火。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錯冤了好人,誤殺了自己身邊的親信,三皇子就憤怒不能自已,只想手刃了眼前這個撒謊害人精。“殿下這次可切勿再動手了,他可是證明殿下清白的關鍵人證?!辟Z赦提醒道。穆瑞迥深吸兩口氣,這一次他選擇聽從賈赦的勸告,忍氣坐回了原處。轉而他覺得不對了,雙目狠狠地射向馬天漠。“你!”馬天漠立刻跪下,舉雙手跟穆瑞迥坦誠道:“下官發誓,下關那天真的見到李公公了,不止下官,當府衙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下官真的沒有撒謊?!?/br>穆瑞迥便學賈赦那般,問馬天漠是在什么時候見得李公公。馬天漠立刻道:“上月十八,天已經大黑的時候?!?/br>穆瑞迥蹙眉想了下,轉身問身邊的人,得知這一天李公公倒是真沒有在自己的身邊侍候。“他瀉肚,告假一天?!碑呁÷晫δ氯疱牡?。賈赦等也都聽見了。“小人在白天的時候曾去探望過他,他的確臥床在榻,因鬧肚子身子十分虛?!碑呁?。“你白天看得,他是晚上才出現在府衙。從陵寢到柳州城,騎快馬只需要一兩個時辰的工夫,足夠了?!蹦氯疱挠X得馬天漠的供訴很正常,且有多人佐證,不可能有假。而李公公這邊,剛好有空隙可鉆,人證不足。“我倒覺得馬大人所見的李公公,并非是李公公本人?!辟Z赦道。穆瑞迥疑惑看向賈赦,問他此言何解。賈赦便讓馬天漠形容李公公當時的情況。馬天漠就把他夜里見到抹粉的李公公經過仔細講給了穆瑞迥。“他可從沒有抹粉的習慣?!碑呁婀值?。馬天漠不解,“不過是抹個粉罷了,這又能證明什么?!?/br>賈赦沒說話,只是微微揚首示意豬毛出府一趟,照他的吩咐去做。“可是眼下出府可不太容易……這……”賈赦看向三皇子,告知他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