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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好一邊挑了個又大又甜的紅薯遞給他。秦小進自幼跟奶奶感情極好,連帶著見到上了年紀的長輩都有種自來熟的親切感,他笑瞇瞇地接過老人家遞來的紅薯,一邊啃著一邊隨口聊著家常。正聊到今年雨大收成不好,一記人影從身邊閃過,猛地在秦進腰眼上撞了一下,秦進被撞得一個踉蹌,險些撲進烤紅薯用的小碳爐里。“我cao,出門沒戴眼睛吧!”秦進被撞得心頭火起,手臂一伸,直接拽住了那人連帽衛衣上的帽子,把人拖到眼前來仔細一看,竟是那位火星來的寵物店主晏小北。四海之內皆熟人,秦進勉強按下心火,對晏小北道:“黑燈瞎火的,你亂跑什么?”晏小北咽了口口水,指著槐樹林外的幾個人影道:“別讓他們看見我?!?/br>秦進順著晏小北手指的方向看去,幾個挺眼熟的身影撞進了他的視線,他曾在許銘嘉身邊看見過那幾個人,黑西裝黑皮鞋,長得沒什么特點,但是目光狠厲,與其說他們是許家的人,不如直截了當的說他們是許銘深的人。曾經,許銘深把他們安排在許銘嘉身邊,保護小少爺的安危,當初在路西法附近的停車場,許銘嘉告訴他秦釗和許銘深有染時,帶在身邊的就是這幾個人。所有預感在心中連成一條線,秦二少默默罵了句娘,心道,讓狗血來得更猛烈些吧。66秦小進其實很有蔫兒壞的潛質,紅薯太燙,他一邊低頭吹著熱氣一邊對晏小北道:“你再買個烤紅薯給我,我就幫你躲開他們!”作為一個外來的火星移民,晏小北對這種不著調的談話方式有種極強的適應能力,他很認真地低頭翻了翻口袋,從衣服口袋翻到褲子口袋,就差脫掉鞋子翻鞋墊了,翻了好一會才抬起頭有些委屈地對秦進道:“我沒帶錢,先賒著行嗎?躲過了他們我請你吃更好吃的東西?!?/br>秦進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噴,心道這么實誠的孩子怎么就落在許銘深那個王八蛋手上了,秦進一邊腹誹一邊脫下上衣外套扔進晏小北懷里,道:“行,那我就先記個賬,算你賒著。來,先偽裝下,偉大領袖毛主席教育我們,迷惑敵人是取得勝利的第一步!”晏小北身上是件連帽的白色衛衣,毛茸茸的,還挺厚實,穿著衛衣就穿不進秦進的外套,晏小北抱著外套眼巴巴地看著秦進,一臉的不知所措。秦進抱著熱乎乎的烤紅薯一邊吃著一邊笑,道:“看我干什么?脫??!難不成你們家有傳統,誰看了你的rou體誰就得娶你?那澡堂子里的搓澡師傅得占多大便宜??!”秦進一邊說一邊笑,嘴邊還沾著一點紅薯屑,眉眼柔軟下來,出奇的英俊好看。他脫了外套里面只有一件白色背心,纖細的骨骼上覆著小麥色的肌rou,緊實而柔韌,有種線條流暢的精致感。他本身個子就高,典型的運動身材,腿部線條漂亮得驚人,白背心加重了肌rou的線條感,越發顯得精致銳利,夜色濃重地罩在他身上,像是嵌著紅寶石的上等兵刃。晏小北往秦進身上瞄了一眼,臉色微紅,默默地背過身去換衣服。秦小進看在眼里再度腹誹感慨,這么純情又傻缺的孩子,怎么就遇上了許銘深。晏小北換衣服的功夫,秦進又讓大娘幫他挑了一個又大又甜的紅薯,用紙袋子小心包好,這是給秦釗留著的。眼瞅著那幫人在槐樹林外頭繞來繞去,越繞越近,秦進兩口解決掉自己的紅薯,手臂一伸,像夾小雞仔似的把晏小北往胳膊底下一夾,趁著夜色,帶著他往公園深處摸了過去。秦進從小就喜歡到處撒野,夏天露營冬天爬雪山,最狠的一次他跟一群驢友跑到呼倫貝爾大草原上風餐露宿了仨禮拜,秦家mama還以為他出事了,急得直哭。最后還是秦釗發動強悍到變態的關系網,在大草原上找到了他的行蹤,親自開著車把他從藍天白云里薅了回來,一腳踹倒在秦mama面前負荊請罪。那些瞎折騰的經歷極大地鍛煉了秦進的方向感和記憶力,再曲折的路他只要走過一遍就能記個七七八八。小公園里到處都是樹,沒有光線的情況下基本可以約等于一個小型迷宮,秦進夾著晏小北七繞八繞,不過幾分鐘的功夫就繞出了那些人的圍堵范圍。晏小北一路被夾在秦進胳膊底下,連東南西北都沒搞清楚,再抬起頭時眼前竟橫起了一面兩米高的石頭墻。火星移民還有點沒搞清楚狀況,愣頭愣腦地瞅著秦進,一副我不太懂你們地球人的樣子。秦進抬手在晏小北后腦上敲了一記,笑罵道:“這是什么?墻!墻是用來做什么的?用來翻的!明不明白?”晏小北讓秦進敲得踉蹌了一步,抱著腦袋道:“我腿上有傷,阿深,阿深不許我做危險的事情!我要聽他的話!”那個有些粘牙的稱呼讓秦進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他一手撐在墻壁上一手揉了揉耳朵,道:“翻過這道墻,咱倆也就算是同一個戰壕里的革命戰友了,在建立革命感情之前,有點事應該先說明白,”秦進斟酌著道:“你知道我叫秦進吧?”晏小北作為一個火星人雖然和地球人沒有什么情感上的共鳴,但是起碼的感知不對勁的能力還是有的,他抱著腦袋悄悄地向后退了一步,很認真地點了點頭,說了聲“我知道”。秦進也點了點頭,道:“那你認不認識一個叫秦釗的人?他是我哥哥,親哥!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只是最開始的時候沒有想到我們之間會有這么多聯系。你一直念念不忘的那個人,是許銘深吧?”晏小北除了腦子不太靈光之外,性格上也有很大缺陷,這讓他吃了很多的苦,也給了他一份超然于世俗之外的冷靜。他很安靜地看著秦進,剔透的古法琉璃一樣的眼睛里沒有太多情緒和起伏,干凈得像是日出前的海面。在那種目光的注視下,秦進莫名覺得自己有點理虧,他避開晏小北的眼神,摸著鼻子小聲道:“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真的只是巧合而已,你別這樣看著我呀,我會有負罪感的……”秦進一緊張或者一心虛的時候就會話嘮,晏小北打斷了秦進的叨逼叨,嗓音低沉又沙啞,像是要哭出來,他道:“你在我最難過的時候陪我說話,聽我講故事,不嫌我反應慢,不嫌我笨,甚至還想幫我,我很感激……秦釗是很好很厲害的人,你是,阿深也是,你們都很好,是我配不上你們……但是……”話說到一半,晏小北突然脫下身上的外套狠狠地向秦進頭頂砸去,外套上的金屬拉鎖在眼球上蹭過,秦進疼得彎下腰去,心酸的眼淚瞬間逆流了一臉——我cao,老大你以前是練飛鏢的,專門扎人眼珠子!“但是你們也不能欺人太甚!我比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