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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過夜吧,對方愣了一下也就答應了。別看鄧樹泓這人平時大大咧咧的,認真做起事來比誰心都細,李意也喜歡這個叔叔,每次來都被逗得咧嘴。有鄧樹泓照顧女兒,男人就能放心地“蹲點”守著酒吧,到后來直接出了門,來到酒吧附近,里頭燈紅酒綠的,放出的喧鬧的音樂隔了幾條街都聽得見,里頭的燈光四處照射,顏色變幻無常,連站在門口的李熊都有點受不了。就這樣party的主人也不怕惹民憤,真夠大膽的。男人默默地想,夜晚的風吹得他有涼,他稍微收緊了大衣。但接下來里頭傳出來的一個聲音差點讓他的心停止跳動,這是一個熟悉得他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幾年了,竟沒有一絲變化。“今晚我們玩個痛快!不醉不歸!”接下來酒吧里的人便跟著歡呼,音樂播得更大聲了,里面亂七八糟的干什么的都有,再這樣鬧下去警察非得過來不可!李熊覺得頭腦發暈,這到底算什么事兒?里面剛剛那個聲音分明就是祁雁冬的!當年那個清純文靜,細聲細氣的女孩,變成現在這個在舞臺上放聲喊叫的女人,李熊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但他假如再不進去阻止的話,警察過來只是分分鐘的事情。祁雁冬很有可能就是這場party的主辦者,雖然不知道她這么干的理由,但到時候如果真被以擾民為由抓起來,憑她這個“房地產大亨”的妻子的身份,到時候很可能會鬧出些事情來。賈毅現在正為工作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現在祁雁冬又來這么一出,他就算長著三只手都不管用了。這件事,如果他不去管,是情理之中,但如果他真的這么做了,就算最后不關他什么事,心里還是有負罪感的,畢竟這只關乎祁雁冬,而祁雁冬平時有沒跟他結什么仇,人家畢竟是少年時代的女神,淪落到這番田地,辦這樣子的party,自己在舞臺上不顧形象地嘶吼,李熊覺得自己不去提醒一下她都有點過意不去。于是他打定主意,悄悄推門進去,里面的人都在各玩各的,沒人看到他,在他轉了幾圈打算找個人帶個話時,燈光一下子掃到他身上,晃了幾圈,又移走了。他舒了口氣,繼續找人,但酒吧里的音響突然傳出一句話,低沉而刺耳:“李熊?”他驚慌失措地抬起頭,對上站在舞臺上的那個披頭散發的女人的眼睛,祁雁冬發抖的手差點拿不住麥克風,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那副蒼白的模樣,似乎就連剛剛喊出他的名字也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似的。作者有話要說:☆、第五十三章“啊——啊,祁……小姐,你好?!便读藥酌氲睦钚苓B忙清醒過來,結結巴巴地打招呼。不是做夢,那個這幾年里這能在電視里看到的女人,真真切切地出現在他的面前!容貌跟兩年前沒多大變化,只是更加蒼白干瘦了些。李熊發現全場已經安靜了下來,連整耳欲聾的音樂也被調低了,亂七八糟地摟在一起跳舞的人也都停了下來,正都在盯著這個“不速之客”。“你怎么會來這里?”祁雁冬訝異地走下臺來,朝周圍的人揮揮手,“你們繼續玩?!?/br>酒吧又恢復成了之前那副吵鬧的模樣,李熊突然覺得這種吵鬧對他們倆來說是最好的屏蔽障,各玩各的,沒人注意得到他們。這么鬧騰兩人講話也聽不明白,祁雁冬索性帶他來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周圍擺著幾張紅沙發,音量比酒吧中心小了點兒罷了。“我,我只是來酒吧看看有沒有活能幫忙做的?!狈康禺a大亨的老婆就坐在他對面,他想不緊張都難。“你住在這附近?兩年?”祁雁冬熟門熟路地從口袋里摸出一包煙,點著了,看到男人盯著煙盒看,便向他伸手,“來一根?”“不了?!蹦腥藫u頭。“你不抽煙?”女人朝他擠眉弄眼。“不,家里有小孩?!?/br>“結婚了?”“是啊……”男人很心虛,如果跟她說孩子的爸爸是她老公的話,她保不準會在這里鬧起來。“別想蒙我,你壓根沒結婚,賈毅天天盯著你的行蹤,你上幾趟廁所他都知道?!逼钛愣N起二郎腿,柔滑的卷發披散了幾根在臉上,煙霧繚繞下的模樣有點迷離不清。“賈……先生他?”男人聽到賈毅的信息后心里一動,搓著手裝作不在意地問道。“跟我鬧離婚呢,說是鬧他卻沒有表態,剛結婚的時候對我的態度還不錯,才兩年啊?!迸撕莺菸艘豢跓?,眼目渾濁,“連孩子都不想要,話也沒說啥,要我自己做決定呢?!?/br>“我哪能做什么決定,我可是從十六歲的時候就開始喜歡著他,直到變成這個樣子也還是……”她頓了頓,“或者說更早吧?!?/br>“你說怎么能有這種人?儀表堂堂,內心卻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盤,他當初說要和我在一起啊,海誓山盟的,到頭來還是……你說他是在利用我吧?”“沒有這回事,說不定他只是因為工作太忙,沒時間來陪你——”“沒時間個屁!沒時間會每個月準時去銀行給你賬戶打錢?沒時間會天天拿著手機亂叨叨?就連我辦這種派對他還默許?他到底把我當成什么了?!”女人氣得破口大罵,眼睛閉著,過去她溫柔賢淑的模樣在今晚充分崩裂,啤酒一罐一罐地往嘴里倒,男人急得跳起來要掰她拿著酒瓶的手,卻被狠力往前一推,女人的力道畢竟還是小,男人只是身子有點不穩,剛想穩住身子,帽檐就被一握,他慌亂地抬頭,對上祁雁冬那雙眼睛。女人的眼睛瞇著,涂得大紅的嘴唇緊閉,突然彎起一個弧度,過去那張清純可人的臉在這昏暗迷亂的燈光下顯得特別詭異可怖。李熊在一剎那突然覺得這個女人挺可憐的。“你這頂帽子啊,戴了快有幾十年了吧?我從小就開始好奇你這帽子里面藏著什么,今天就來做個了結吧?”祁雁冬仰頭灌下一大口酒,手指收緊。男人這時候可不敢輕舉妄動,不是說他沒力氣制止祁雁冬,而是害怕動作一大,已經喝到有點糊涂的祁雁冬或許會用力過猛,將他的帽子扯下來,到時候他保守了三十五年的秘密就不得不……“你先松開手,有話好好說……”男人幾乎是乞求著她了。“你贏了,李熊?!迸送蝗槐牬笱劬?,“你成功拿下了賈毅,他現在天天想著你呢。到底像你這么一個長得又丑,又沒什么本事的人,是怎么追到他的?”男人心跳驟然加速,在瞄到祁雁冬逐漸放松下來的神情后,剛想掙脫,卻看到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