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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自己。 衛韻焦急想著對策時,賀子初卻是心神蕩漾,失而復得的美妙,恐怕只有真正嘗試過的人才能夠明白。男人帶著薄繭的指尖輕撫少女細嫩的面頰,他稍稍低頭,唇齒間清冽的薄荷氣息逐漸靠近…… 衛韻在他深幽的凝視之中無法動作,她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此前便就隱約覺察到賀子初對她不可言說的心思,而此時此刻此地,她便是已經篤定了賀子初的心思。 就在二人唇齒差點就要相觸時,她立刻驚訝出聲,“不!不要!我、我……我還有其他用處!侯爺,我、我能端茶研墨伺/候您左右,望您給我一條生路!” 賀子初一來是想試探,二來也是情難自抑。并沒有真的打算當場將她怎么樣。 阿韻,明明是你,為什么要這樣偽裝?! “本侯身邊不缺仆從。 ”他故意激將她,享受著這一刻仿佛是久別重逢的歡喜。 “你、你……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衛韻結結巴巴,因為本能之故,漲紅了小臉,倒是與羞澀無關。 賀子初不管不顧,才不會在意她是不是羞憤的難以自拔,總之他是絕對不可能放手,他唇角微微一揚,似是笑了,“衛小娘子是個聰明人,一個男子對一個女子無緣無故的好,你說是為什么?我不逼你,你好生在這里待著,你幾時想清楚,幾時去見我?!?/br> 他太了解她了,逼/迫非但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會弄巧成拙,可讓她自己主動就不一樣了。 十五年等待,你終歸來,我亦冰雪消融、春暖花開。 第二十章 衛韻僵在原地,她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今天發生的事超過了她能夠接受的范圍,確切的說,最近發生在她身上的幾樁事皆超乎了她可以承受之重。 父兄的案子……還有……她不久之前好像毀了丹陽郡主的臉,單憑這一點,長公主府那邊就不會放過她,甚至會對獄中的父兄更加落井下石。 衛韻張了張嘴,到了這一刻,她當然非常清楚的知道,她沒有任何與賀子初周旋的籌碼,“我爹爹和阿兄是被冤枉的,侯爺您能不能……” 她若是這樣求他,那她欠他的就只能用她自己去還了。 衛韻欲言又止,賀子初在等著她最后的妥協,而他更想知道的是,他的阿韻,如何會變成了衛韻,她一會仿佛是阿韻,一會又成了衛韻,便是賀子初一時半會也無法參透。他現在甚至懷疑,衛韻到底是意識清晰,還是裝出來的。 他了解她的一切,只要足夠親近,他就能辨別出真偽,男人再一次低頭,唇湊近少女細嫩的脖頸,就像是回到以前,她一不聽話,他就作弄她的弱點。 她怕癢,脖頸、腋/下、腰肢,稍稍一碰,她就完全受不住,只能慘兮兮的落入他懷中,哭慘求饒。 她再怎么囂張跋扈、聰明狡猾,可落入他掌中,他總有法子制服她。 此時,賀子初的唇湊近,能感覺到淡淡的小絨毛,可衛韻毫無動靜,即便他故意哈氣,她也毫無反應……她不怕癢!在衛韻沒有看見的地方,他面色微沉,有一瞬的窒息,但片刻后,又低低道:“求我,我就幫你?!?/br> 賀子初話音剛落,趙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侯爺,宮里來人傳圣上口諭,讓您速速入宮?!?/br> 衛家剛出事,雖然衛韻還沒有正式劃為官奴,但實質上她已經是戴罪之身,而賀子初堂而皇之的將她從教坊司帶出來,這便已經是觸犯了大周律法,而與此同時,衛韻傷了丹陽郡主,長公主那邊也會尋她麻煩,找不到她,那就會尋賀子初的麻煩。 這一點,衛韻已經想到了,她看著賀子初從她脖頸間挪開,當男人再次站立在她面前,又恢復了那個清寡無溫的戰神---武安侯。 衛韻知道自己闖禍了,可那個時候她仿佛是被另一個人控制住,想也沒想就直接劃破了丹陽郡主的臉。 講道理……她真有點羨慕那個時候的自己,可她每次狠起來,只能維持稍稍一會。 就好像今日在教坊司傷了丹陽郡主之人并不是她。 賀子初一眼看穿她的顧慮,抬手彈了彈她光潔的額頭,這個動作讓他二人皆是一怔,“現在知道闖禍了?你欠我的好好記下,再想清楚到底該如何還給我?!?/br> 他丟下一句,似乎毫不眷戀,轉身離開。 衛韻站在原地,很快就聽見賀子初在門外吩咐道:“不得讓任何人踏足這座宅子半步!” “是!侯爺!” 衛韻知道,賀子初是擔心長公主會過來尋她麻煩,她毀了丹陽郡主的臉,長公主一定會要她的命。 賀子初這次這般護她,她心中反而不安,欠他的,她該拿什么去還……? 午陽門,武安侯府的馬車剛停下,肖天佑踢著馬腹上前,見賀子初下車,他擰眉問,“你當真將衛家小娘子從教坊司接走了?” 沒有官府文書,罪臣家眷至死都無法逃離教坊司。賀子初今日行徑往輕了說,就是沖冠一怒為紅顏,可若是嚴重了說,那就是忤逆大罪。 賀子初神色淡淡,應了一聲,“與你何干?” “你、你……”肖天佑噎住,衛家的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和賀子初皆是心知肚明。 賀子初徑直往宮內走去,一襲白衣勝雪,從背后去看,宛若即將羽化而去。肖天佑支吾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別以為我是在關心你!不過是替她不值罷了!”她若還活著,定將賀子初千刀萬剮。 殿內,長公主一身華服,滿頭華翠,賀子初跪拜時,她一雙眼睛直直怒視著他。 元帝一籌莫展,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與長公主的勢力相抗衡的權臣,怎么這樣快就讓長公主抓住了把柄?!紅顏禍水,古人誠不欺他! 元帝胸口堵悶,長公主咄咄逼人,他只能給賀子初一點下馬威,直言道:“賀卿,朕這里有彈劾你的折子,據說你私自從教坊司帶走了衛廣軒之女?可當真有此事?” 賀子初跪的筆直,“回圣上,據我大周律法,罪臣家眷一律同罪,然,衛韻今年不滿十六,臣記得在先帝之時,便有同樣的案例,先帝憐憫稚齡少女,特將同罪條例做了修整,未嫁女子不及十六,可赦免其罪?!?/br> 的確有這么一回事! 元帝又頓覺胸膛舒坦了,不愧是他挑中的人,寥寥幾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