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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的玻璃棚內,灑滿月光。“劉方宇”撥通消防窗旁邊掛著的內線電話,許久才對電話那頭說了什么。說完后他不等回答,將電話擱了回去。滿月已過,半月殘缺??伤匀贿@么明亮,將一切映得分毫畢現。“劉方宇”坐到了那臺鋼琴前。半月成為了他表演的布景,他靜靜坐了一會兒,抬手摁下一個琴鍵。生澀的。肖邦有許多首夜曲,卻數這首最為著名。它是平易近人的。如此浪漫的旋律,卻并不難學,即便是“劉方宇”這樣的初學者,在兩個月后,也能將它連續地彈完。他一遍遍地彈奏,直到兩道腳步聲匆匆接近,最后停在離他五米開外。“劉方宇”又彈了一遍,等到不遠處又聚集了三五人之后,才微笑回頭。“從安,好聽嗎?你喜歡嗎?”這人的聲音有種奇異的嘶啞,藺從安臉色不好:“……都宙?”他死死鉗著郁久的手,郁久被捏得有點疼,卻沒有吭聲。王嬌嬌和姜天氣喘吁吁地來回看:“我讓主管來抓人了,他們馬上就到。該死的,怎么回事,這誰???!”看著眼前這個皮膚微黑,五官平凡的青年,郁久喃喃道:“……你是都宙?你怎么變成這樣了?”都宙掏出一張濕巾,搓了搓臉,一層暗棕色的粉底被卸掉了一些,露出了點他的本來面目。他嘆口氣:“哎,防水妝,不好卸呢……不過算了,從安不會嫌棄我的?!?/br>“月光好亮,可惜沒有風……這樣吧,咯咯咯,這樣就有了?!?/br>他從腳下拎起一只消防錘,在王嬌嬌他們驚愕的目光中,狠狠砸碎了身后的一塊玻璃墻。碎玻璃嘩啦一聲掉了滿地,月光下反射著璀璨的光輝。冷風灌進來,都宙卻好像沒有感覺似的,重新坐在鋼琴前,說道:“有月光,有風,從安喜歡鋼琴,我也會彈呀?!?/br>“從安,這是我獻給你的曲子,你有沒有更喜歡我一些?”夜曲的旋律再次響起,比之前即便更加僵硬滯澀。藺從安聽不下去了,怒道:“鬧夠了沒?”說完就要去抓人。誰知都宙快速起身,幾步竄到了灌著冷風的玻璃破洞旁。“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跳下去??!”這是冬天,跳下去別說淹了,凍都得直接凍死。到底是一條人命,所有人都收回了手腳。見藺從安也不動了,都宙才神色緩和道:“我也是沒辦法了……我拜托了好多人,才從看守所里出來,想見你,卻見不到,你還對全世界說喜歡那個郁久……”“郁久有什么好呢?無非就是會彈鋼琴吧。這又有什么特別呢,我也可以彈啊……從安,我剛才的表演你喜歡嗎?我還可以再彈,你現在喜歡我了嗎?”主管帶著人匆匆上來,船里警報拉響,有些被吵醒的賓客也上了最上層的甲板。人越來越多。藺從安不說話,都宙的笑意漸漸消失。他突然大吼道:“說你喜歡我!”“不然……”他冷聲道:“不然我就跳下去?!?/br>……“怎么回事?!”夏凱瑞瘋狂好奇,抓著一個人就問。被抓的曹地廣裹著棉襖:“你放手啊,我正要往前靠靠看熱鬧呢!你站這兒看到個P??!”夏凱瑞:“不行,我不能往前?!?/br>“……哥你有病???你不能你抓著我干嘛??!”他倆前方有兩個人匆匆轉回來:“別看了別看了,再看出人命了?!?/br>“還是藺從安的債吧,不知道哪兒惹的腥,還是個神經病,要藺從安說喜歡他,不然就跳海?!?/br>“???!”夏凱瑞大驚:“臥槽這么勁爆?什么人???”“不知道咯,看來以前他那些事也不是全沒根據啊……”“但那個被弄暈的服務生是神經病干的咯?那確實不關藺從安的事啊?!?/br>“是瘋了吧……”曹地廣:“說句喜歡唄,有那么難嗎?又不是要他現場做|愛?!?/br>夏凱瑞:“現場做|愛也沒啥啊……”他看了一眼曹地廣的齙牙,又收回話頭:“算了,還是別做了,不,我是說是啊,說句話先把人穩住咯,回去送警察局送精神病院怎么都好,耗在這兒干什么呢?”曹地廣贊同地點頭。可藺從安卻遲遲說不出口。他攥著郁久溫軟的手,牙關緊緊咬死。都宙是他曾經最好的朋友。他以為把人關在看守所,能讓他冷靜,反省一下他踩在法律邊緣的行為。他甚至還有一個孩子在楊冰妍的肚子里。可是都宙竟然為了一句虛假的哄騙,愿意去坐牢,甚至壓上自己的生命?藺從安感到惡心。更惡心的是,他被威脅著架在這個位置上,手里攥著一條真正的人命。那些傳言都是假的,他從沒有玩死過什么小男孩,他一心一意地對待自己的伴侶,按部就班地生活。可是一旦他拒絕說出這句喜歡,他就要真的背負上一條人命。郁久的冷汗冒了一層又一層,感覺藺先生的手在小幅度的顫抖。郁久害怕都宙真的跳海,但他更擔心藺先生的健康。自己就在身邊,藺先生肯定很不想說這種不忠誠的話,郁久思索了一會兒,心里掙扎了半天,覺得還是人命重要。于是咬牙喊道:“你先下來,他其實、”“都宙!”藺從安猛地打斷郁久,眼睛里一片血紅。“你是個不負責任,蔑視法律,傷害他人的人渣。我永遠、永遠不會喜歡你?!?/br>后方一片嘩然。都宙瞪大眼睛,眼中含淚。他身后襯著一輪半月,呼嘯的海風從破洞里涌進,瘋狂地將都宙的亂發吹起。他難以置信地看看藺從安和郁久,又看了看他們交握的手,嘴巴一抿,笑了一下。下一秒,他手一松,向外墜去。第65章“天哪他真的跳下去了!”“臥槽,救人,快救人??!”“下去了已經!”郁久在都宙松手的那一瞬間猛地向前沖,甚至還碰到了都宙的指尖,卻并沒有撈住人。漆黑的海面像巨獸張開的大口,讓他一陣心悸。周圍的混亂像是隔了一層罩子,郁久久久凝望著海面,直到皮劃艇被放下,有穿著救生衣的海員在吆喝著什么。隨后他回過神來,抓著藺從安帶著他離開風口,王嬌嬌他們一股腦涌上來,一邊問沒事吧,一邊喊人遞熱水過來。他們被帶去了溫暖的休息室。剛才太過緊張,直到現在,郁久才感覺到身體像化凍了似的,逐漸麻癢起來。他牽著藺從安的手,不斷地在手掌間搓著。“好點了嗎?”他問。藺從安呼出一口氣,點點頭。說罷,藺從安臉上恢復了一點血色,看向郁久。他伸出右手來,抹了郁久的眼下:“別哭?!?/br>郁久一愣,我哭了嗎?王嬌嬌他們見狀,沒說什么,先退出了休息室,藺從安伸手把郁久抱到懷里,讓對方的頭擱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