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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她輕聲的呢喃道:“詠召,你明日叫醒我,她要入宮住,我送她過去?!?/br> 次日王府便忙忙碌碌地準備起趙小娘子搬家的事來了。 紀瀟與趙長芷再見面時,誰都沒有了前一夜的失態。 趙長芷眼眶還紅腫著,她拿胭脂涂抹眼角蓋住了些,近看卻還是明顯。 她笑起來時眼底似有一層陰霾:“阿兄,昨夜我想開許多事。我太過自以為是,覺得自己比起許多女子算得上聰明,實則只是一直在你的羽翼下被庇護著,認不清這京城遍地都是陰謀詭計,每個人都不可小覷?!?/br> “我留在這里無權無勢,只能做一個閑人,或是做一枚棋子,如此還不如去做吐蕃的王后,至少這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榮耀?!壁w長芷道,“阿兄,我并不畏懼和親,也并不怕苦怕累,只是要離開你一時有些傷心,但是你不用擔心,我很快就會想開了?!?/br> 紀瀟準備好的安慰這下都不必說了,她悠悠一嘆:“終究是沒為你尋個好姻緣……” 趙長芷搖搖頭:“對我來說,嫁誰都一樣?!?/br> “這怎么能一樣?”紀瀟心想,就連自己,都挑挑撿撿了一整本畫冊,才選中那么一個人。 趙長芷笑了,篤定地說:“一樣的?!?/br> 只要不是紀瀟,就沒什么區別…… 也不可能是紀瀟。 三月底,吐蕃使臣為了迎他們的王后回國,早早離京。 紀瀟背著一身禮衣的趙長芷上了馬車。一路送到城門口。 云麾將軍受齊王之托,放下一切雜事,向圣請命千里迢迢護送和親公主出嫁,禮部尚書也與之隨行。 成安公主趙氏的嫁妝之豐厚,足有二十萬,比紀瀟當年成親時出的彩禮還要多出四萬。 自然,這其中還包含了大晏產的各種絲綢、瓷器、茶種、著作典籍等外交物品。 送親馬車出城后,紀瀟在城頭席地而坐,靜靜望著那送親隊伍。 走出一盞茶的功夫,還能清楚地望見那寬敞大路上一排排的紅。 然而禮樂聲已經聽不到了,不知是歇了,還是傳不到城門這兒來了。 忽然,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隊伍停了?!绷纸裉牟恢螘r到了她身邊。 紀瀟抬眸望去,送親隊伍果真是不動了。 一路上都忍著沒掀開簾子看一眼的趙長芷終是忍不住,走出馬車,回頭張望。 似乎有什么東西從城頭落下來,趙長芷看不清,卻直覺紀瀟在上面望著她。 “公主?!迸赃呅掳才艁碚疹櫵逆九肿銦o措地望著她。 趙長芷拿帕子擦了擦guntang的眼淚,聲音是涼的:“好了,走吧?!?/br> 她又坐回了轎子里,唯有這小小的空間能給她一些安全感。 她孤身遠嫁,嫁一個不認識的人,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怎能不懼。 什么想得開,那都是哄人的,怎么可能想得開。 然而事到如今,她能做的唯有咬著牙走下去。 圣人那日對她說:“聽說你一心為阿瀟,可愿再為她做一件事?” 吐蕃與大晏勢均力敵,而大晏多年連戰,需要修養生息。 日后紀瀟身份揭露,恐會因被輕視而引來外敵虎視眈眈,她要做的,便是要在此之前杜絕一切有可能對大晏不利的事。 她或許沒有助她的女皇高枕無憂的本事,但她一定要清掃她所能撼動的障礙。 作者有話要說: 我感覺我還是挺偏愛文里的女性角色的(純粹的炮灰除外),想給她們每個人,無論有什么樣的缺點,都能表達一種獨特的魅力~ ☆、何首烏5 吐蕃使臣離開不久, 成康帝便下令命平涼王遣返封地。 當初平涼王一通辯解說投疫之事是手下幕僚擅自為之, 他發現后及時補救,刑部花了不少時間搜集證據,還真驗證了他的話。 那幾個幕僚不甘在平涼王府荒廢,暗中去找其他可投靠的人, 不知怎么勾搭上了宮中一個位高的太監。那太監野心勃勃,想出殘害皇嗣的這一招, 一旦他們做成了這事,郡王自然也脫不了干系, 便能將無心政事的郡王逼上賊船, 此后扶持郡王上位,他們可在后方把持朝政。 此事堪稱癡心妄想, 被朝臣們當成了個笑話, 卻也偏偏是這個笑話, 引起了這么大的事。 最后郡王被治了一個治下不當之過,抄家產, 返封地, 雖然保留了平涼王的封號, 然年年所得食俸都要抽出九成捐給汲縣或其他遇災地的百姓,如此持續五年, 他都需過著與平民般無異的清貧日子。 這對于一個養尊處優的王爵來說已是天大的懲罰。 抄家那日是紀瀟親自監督。 成康帝見她辛苦奔勞,將收尾的事一并推給了六部,只派給紀瀟抄家的活。 據戶部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大臣介紹,抄家乃人生第一暢快事, 換了別的臣子可能還會偷偷昧下一些銀錢,紀瀟自然是不會拿一個銅板,但架不住爽啊。 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她特地把林今棠一起捎上了,圍觀抄家。 戶部的官員和抄家抬箱的士兵對于齊王的名聲都有些敬畏,有齊王鎮著,他們的小動作都不敢太明顯,紀瀟便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林今棠問:“你不管管嗎?” 紀瀟道:“水至清則無魚,何況我人在這里,便已能讓他們少拿些了?!?/br> 說著,她又派人進去沿路傳話,大意是“所有東西都是國庫的,莫要貪小失大,記錄必須詳實”等等,果然把好幾雙手嚇得又縮了回去,但有人冒險求財時,紀瀟還是當沒看見。 她低聲跟林今棠聊著:“這屆戶部尚書是個妙人,以往抄家這種好差事八成要落到世家手里,世家不在乎那點錢財,拿的便少些,但難免會遭寒門臣子嫉妒眼紅,到了他這里,便會將做事認真、考績優秀或是勞苦的人派去,拿國庫的銀子當下屬的賞銀,然而這樣卻是公平有效?!?/br> 林今棠若有所思地點頭:“尚書如此做法,既不得罪世家,亦不得罪寒門,又可激勵下屬,這樣便維持了一個平衡。然而時間長了,這樣的法子也會失效,因人的貪欲是無止境的,且愈是無所作為者,愈愛不勞而獲?!?/br> “你看得倒深?!奔o瀟含笑點頭,“到那時,便等著看戶部尚書自己如何應對吧?!?/br> 說話間,兩人繞過回廊,見到坐在六角亭中的平涼王。 他穿戴體面,面容卻憔悴落魄,神色間有揮之不去的陰霾。 這郡王府上下除去陛下特準他帶走的,都得清點財務,然而平涼王還沒來得及啟程離京,人尚且還在,陛下就讓抄了家,他堂堂郡王被逼到一處小亭里暫避,這無疑是一種侮辱。 見了齊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