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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她到底是非要讓他抱,還是醉得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紀瀟:“坐?!?/br> 林今棠便坐到她身邊。 是自己多想了,她不過是想找個靠背躺躺吧? “我對她,比對自己的親meimei還親……”紀瀟絮絮說起來,也沒提前因后果,但林今棠知道她說的是什么事,剛才他便從唐鳩那兒聽說了。 紀瀟隨意說了一些往事,趙長芷初到紀瀟身邊時還是一個嚇得腿都顫抖的小丫頭,她只知道大皇子是個好人,因此總纏著她,那時趙長芷因為跟紀瀟走得近,已經知道了她的秘密,因此兩人之間也沒什么可避嫌的,常有同榻而眠的時候。 林今棠起初只是聽她訴說,到后面酸意越來越重,他開始嫉妒上了那個幸運的女子。 同樣是孤苦伶仃,趙長芷被接回來了,憑什么只有自己…… 紀瀟輕語:“我以前就希望她能嫁給自己心儀的人……” “她嫁不了?!绷纸裉暮鋈怀雎?。 紀瀟抬起頭:“嗯?” “她心儀的人是你,而你命中娶男妻,她最多只能被納成妾室……也算是如愿以償過了?!?/br> 林今棠并不看她,只望著黑暗里草木的一團影子,悄悄把自己心里的陰暗泄露一角:“當然,以她在王府的地位,和正室應當也沒有區別。你若不想她遠嫁,倒可以趁著今夜,同她做些男女之事,或許圣人可轉變心意……然而如此一來,便算是違背圣旨,必會惹圣人不快。你若不懼后果,可以試試?!?/br> 堂中靜默下來,林今棠緊緊咬著牙根,痛恨自己的不冷靜。 過了許久,才聽見身邊人似乎輕輕笑了下:“你這生的是什么氣?” 林今棠:“沒什么……只是想了個不太好的辦法罷了?!?/br> 紀瀟又道:“她哪里會心儀我,只是同我相處多年,依賴我罷了?!?/br> 林今棠沒有與她爭辯。 他信自己沒看錯,趙長芷對紀瀟絕非那么簡單,然而紀瀟不相信也挺好,這樣日后便不會遺憾當初沒有直接娶了她。 被這么一打岔,紀瀟也不再憶往昔悲春秋了,她望著眼前人,與他說道:“不說難過事了……詠召,你還未與我說過你的事?!?/br> 林今棠沒懂:“我的什么事?” “我知道你幼年是隨叔父在宋州老家過的,直到叔父去世才回京城來。不知宋州是什么樣子,可有令人喜歡的好物,可有玩伴與趣事?” 林今棠心里“撲通”直跳。 她問到了他童年的事,莫非是想起了什么來打探嗎? 然而很快他便意識到,紀瀟的語氣似只是閑談,眼睛雖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卻更像是飲多了酒所致。 他告訴自己冷靜下來,道:“說是叔父,其實也是養父,我本是三歲時過繼給他的。我故鄉雖在宋州,卻也不是一直在那待著,我叔父是個大夫,他與宗族里的許多人關系不和,干脆帶著我走南闖北,到處給人治病,收集草藥,今日在宋州,明日沒準就去了別的地方?!?/br> “襄州也去過?!闭f到這時,林今棠的手緊張地握成拳,“匪禍橫行的那個時候,我與叔父在襄州住過一段時間?!?/br> 他說完,吞咽了一下,緩緩抬頭去看紀瀟的反應,他想自己的動作可能是有點顫抖。 紀瀟卻鎮定無比,她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問道:“既然襄州有匪禍,你叔父又為何要往那去?” 林今棠道:“我也不太清楚,或許是因為那時候襄州傷病者多,他想賺名聲……我叔父在襄州時給人治病,不收多少銀錢,鄰里都尊敬他,喊他‘醫圣’的都有不少?!?/br> 即便他們隱約知道他們的醫圣對待家里的小童不好,那又如何呢?那是人家的孩子,沒準是買來的小奴仆呢,干點活挨點打難道不是應該?偶爾同情兩聲也就罷了,難道還去插手別人家的事么? 就連議論也不敢明著來,否則得罪了林大夫,拿不到便宜的好藥、得了急病大夫不給治怎么辦? 紀瀟沉思著,未發現林今棠神色不對,又問:“你叔父醫術高明,可怎么就只做個鄉野大夫?他是重臣之子,有這樣的能耐,去誰家做幕僚不好?” 林今棠起初熾熱的期盼已經徹底涼了下來,他意識到紀瀟是在打探公事,這事又與自己有關。 他心中甚至沒有探究“她為什么要問這些”“到底出了什么事”的心思,只知與他們的初見無關,便失了興趣:“或許是怕被人恥笑……我叔父年輕時千里會友,路上遇歹徒,被人斷了子孫根,從此是個中人了?!?/br> 紀瀟微微一頓,才想起似乎是有這么一茬。 當初成婚前她是了解過林今棠的家世背景過往經歷的,自然也就知道了林閑,只是她無意探究別人的過往私事,因此都只是隨意聽過感慨一句,沒往心上放。 她暗暗分析:襄州匪禍橫行的時候,林三郎應該也是個半大少年了,林閑做些什么營生他應當是記得清楚的,然而沖著林今棠來的刺客也不可能是無的放矢,所以還是得從林閑這個人查一查…… 她再轉頭時已不打算多問了,卻也才察覺林今棠臉上的淡漠。 林今棠對上她的視線,便移開了眼,于是紀瀟懂了,這淡漠該是沖著自己來的。 是因為他發現自己在打探他的事了嗎?任誰被親近的人審問似地打探質疑,都會不高興吧。紀瀟撓了撓臉頰,后悔剛才問得太著急了。 林今棠卻在想。 我都說了這么多了,她一點也沒想起來什么嗎? 她……是不是早就忘了,或者根本沒放在心上,所以才沒往那邊想。 她明明都還記得那碗夜壺油茶,卻原來他也只有一碗油茶的分量嗎? 明明他勸自己不要去在意此事,無論紀瀟記不記得,無論她是因為什么沒來找自己,都不妨礙他此后忠于她,把為數不多的好全部給她。 他希望自己對紀瀟別無他求,一心付出,永遠追隨,卻發現自己終究是成為不了這樣無私的人。 想讓她也為自己牽掛,最好只為自己牽掛。 心緒雜亂,余光又瞥見紀瀟捧著酒壇子喝。 她喝一兩口也罷了,竟是幾大口幾大口地往里灌,林今棠沒來得及攔,她便已將剩下的酒喝完,抹去唇邊的酒漬,往他身側一倒:“喝完了,回去了?!?/br> 話是這么說,她卻沒有要起來的意思,林今棠先一步起身,拉了拉她,沒能拉動。 他估摸紀瀟是把自己喝暈了,任誰那樣一口氣灌了小半壇子下去,酒量再好都得暈。 他重新坐下來,把胳膊借給她,虛虛托著,又見披風的系帶有些散了,手臂從她肩后繞過去,重新系緊。 收回來時他不經意掃了一眼,愕然發現紀瀟眼角有一滴淚。